奧克魯斯皺著眉看著那張字條,努力辨彆了一會:“……”
完了,上麵的字他隻認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人一貓對視了一會,奧克魯斯若無其事的將這張字條疊了起來,放進了自己手邊的包裹裡,和圍巾還有衣服放在一起:“總之,這是給我的東西沒錯吧?”
元首貓咪了一聲。
奧克魯斯把元首貓提著扔下了箱子,翻開箱子蓋,看到裡麵塞了不少肉乾。
麵對著滿滿一箱子肉乾,奧克魯斯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看來,我們確實被養了。”
“咪。”元首貓叫了一聲,前腿巴上箱子嗅嗅裡麵的味道。
“這個味道可不是給你的。”奧克魯斯抓了一塊帶調料的肉乾丟進自己嘴裡,從箱子的另一邊翻出幾根沒放調料的肉乾丟給了元首貓,“喏,吃吧。”
一人一貓坐在空屋的台階上,吃起了久違的一餐。
“你說,大小姐到底給我寫了什麼啊?”奧克魯斯問元首貓。
元首貓埋頭吃的認真,隻甩了甩尾巴表示聽到了。
“肯定又是在罵我,覺得我沒照顧好你。”奧克魯斯自己回答了,“但是你不需要我照顧吧?”
貓咪不會說話,貓咪自然不能回答他。
一人一貓吃飽之後,箱子裡的肉乾還滿滿的累著,看上去就像是主人要出門,給留守貓咪擺了幾大盆的貓糧一樣。
“這些夠吃一段時間了。”奧克魯斯把箱子蓋上,“好,我們就用這些貓糧去追大小姐吧,烏木城那種地方,誰知道那幾個小鬼能不能保護好大小姐。”
元首貓咪了一聲。
“在此之前,先去掙點外快。”奧克魯斯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看向天空,“所以說,我真的很討厭來福斯塔,真是亂七八糟的,喲,有個離這裡挺近的,我們去看看好了。”
……
文一一從來不知道,行軍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她以為自己剛穿越的時候走了那麼久,還經曆了狩獵特訓之後,應該已經有足夠的基礎能夠應對遠程出行了,可是她還是小看了行軍。
正經跟著走了之後,文一一才發現她剛穿越時累的要死要活的長途跋涉,已經是惡棍組額外照顧自己走的很慢了。
這次因為每天都有路程規劃,對前進的速度有要求,不再像是打獵的時候可以走一走停一停。
行軍過程中一天隻吃兩頓飯,分彆是早上九點和下午六點,而在這中間的時間內,他們要走兩百至三百公裡,中間進行四次修整。
到中午一點鐘的時候,文一一就被顛的頭暈眼花,可是她又沒法說自己累,因為她的負重已經算是最輕的那一部分了,惡棍組的四個人全都套上了看上去很重的鎧甲,文一一看著都感覺自己人要垮了。
第一天結束,躺在紮好的帳篷裡,文一一在床上挺屍,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是不是磨破皮了。
文一一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她是不是現在就應該掉頭回去……
“一一姐,我能進來嗎?”帳篷外傳來飛嵐的聲音。
“可以。”文一一有氣無力的回答。
飛嵐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鎧甲,手裡拿著晚餐:“今晚是燉肉,我給你拿過來了,吃一點吧。”
文一一現在處於一種很餓但是也累的不餓的疊加態,有點想吃但是又不怎麼想吃:“你先放在那裡吧,我等一會吃。”
“等會你就睡著了。”飛嵐很有經驗的說,坐在床邊用用叉子戳了一塊肉,“來,我喂你。”
文一一哪能真的讓飛嵐喂自己,她掙紮著坐了起來:“我自己可以吃。”
“嗯。”飛嵐把叉子遞給了文一一,自己端著碗,“就這樣吃吧。”
熱乎乎的肉燉的很爛,裡麵還放了辣椒段、土豆和青豆,調味十分粗獷。
吃了第一口下去,文一一就感覺到了饑餓,她迅速的乾掉了半份燉肉一塊乾餅,就再也吃不動了。
“一一姐吃飽了嗎?”飛嵐問。
“是。”文一一看著還剩下半碗的肉,“你打的也太多了。”
“我怕你吃不飽。”飛嵐老實的回答,確定文一一再也不吃之後,他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肉吃光,給文一一燒了熱水擦了臉(期間文一一拒絕數次被忽視),想給她把靴子脫掉(被拒絕),試圖給她洗腳(被強烈拒絕)。
“可是用熱水泡腳會舒服很多。”飛嵐認真的解釋。
“我自己來就好!”文一一想到自己在靴子裡悶了一天的腳被彆人洗就頭皮發麻,她垂死病中驚坐起,將飛嵐推出了帳篷之後,自己一個人脫掉了靴子,把腳泡進熱水裡。
一天的疲憊似乎都被熱水蒸騰出來,文一一泡了沒一會,疲倦的擦擦腳,蜷縮在簡易的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