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刮過來的紙張。”沈凜展開一看,上麵的內容讓他臉色瞬間一變。
紙麵上寫著:“艾莉絲覺醒的意識讓她漸漸明白自己的命運被導向了如何的方向,她深知自己所背負的使命。她是神廟裡的聖女,背負著伺候和向神明禱告的神聖。世間一切萬物,父親、愛人、朋友……情感並不能維係她與其他人的關係,她生來不懂得感情,隻有永恒的,對神明的憧憬才讓她惦念和向往。”
“所以,她選擇用獻祭掉自己的父親來完全激活尼伯龍根之眼,然後將整輛火車的生命全都獻祭給羊母,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來對抗蟄伏在迷離之境的怪物。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她隻要自己活著並出去重新挑選配偶來繼續傳承。”
“‘人類的情感到底是什麼呢?’艾莉絲也曾有過這樣的疑問,她並非沒有人類的一麵,她也有少女的單純和對純潔愛情的向往,但所有的動搖都會被信仰轉化成虔誠而堅定的供奉。”
“這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而這點,對埃羅爾來說恐怕畢生都想不明白,他曾經試圖引誘艾莉絲品嘗愛情的甜美,從而跌入他所編織的陰謀旋渦,但艾莉絲永遠都隻會忠誠於羊母,她注定會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她未來的丈夫。”
“與試圖和命運抗爭的埃羅爾不同的是,艾莉絲從不會嘗試向抗爭,也絕不會做出第二個選擇。”
沈凜:“……”
這紙是什麼微妙的玩意?
同一時間,失憶的修女也莫名其妙地拿到了一頁紙。
紙麵上寫著:
“多拉蒙德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老奸巨猾的利益趨向者,他用貴族和紳士的皮囊偽裝自己,讓他看起來像是個富有道義的恩慈商人。他平時所做的那些慈善不過是用以作他搶奪他人福運的慰藉,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隻有唯一一個出發點——利益考量。”
“他不愛艾莉絲的母親,也不愛艾莉絲,任何女人都不過是他謀取權勢和財富的工具。所以,當他發現自己曾經所做的惡事報應在了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不是焦慮後悔,而是想如何去填補這個漏洞。”
“艾莉絲已經十四歲了,依照羊女的習俗,十五年的豐收期即將過去,他必須要在即將到來的饑荒時期得到下一任羊女的祝福。他以為鑽了漏洞,卻不知道,現今行走的每一步都在消耗他的精神力。羊母需要祭品,他褫奪了祭品,那麼,他自己便是祭品。”
修女:“?”
她疑惑地問一旁的人:“誰是多拉蒙德?”
——
埃羅爾見沈凜不說話,上前搶過紙張,他掃了一眼,臉色發青,尤其是當他看到那行試圖引誘艾莉絲品嘗愛情的甜美而失敗的時候,他好像被狠狠地抽打了下臉頰。
“皇廷的女孩十五歲就能結婚了!”埃羅爾申明。
“請容我直言,這真是個愚蠢的規定,十五歲的女孩也許都分不清什麼是愛,卻要和另一個人被愛捆綁一生。”沈凜毫不客氣地說。
埃羅爾羞憤得漲紅了臉,他把紙張揉成團,突然後知後覺地問:“這東西是誰寫出來的?他怎麼知道羊女的秘密?!他都知道什麼?!什麼叫艾莉絲的選擇隻有一個???”
沈凜搖了搖頭:“紙張是從火車外麵飄蕩進來的,我並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又是什麼意思。”
埃羅爾用力捏緊紙張,突然想到了什麼,衝出房間,他腳步停住,回頭看沈凜,說道:“我知道尼伯龍根之眼在你那,我勸你,不要讓艾莉絲拿到那個東西。”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沈凜不知道他打算去哪兒,他走到窗邊,向外看去,外頭還散落著一些書頁,遠處跌落在地的似乎是本書。
每個乘客都可能攜帶書,但最有可能的地方還是圖書館。
沈凜出門,徑直向圖書館走去。
那些文字都被他記在了心裡,他反反複複琢磨那段文字,越是深思越是有一種宛如正在被人窺探的不適感。
就好像有什麼藏於陰影的不可名狀正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然而,當他腳步踏出房門時,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原本該在兩點結束的輪回突然來臨,在被吞噬之前,沈凜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確認還沒到下午兩點。
巨獸張口吃下火車。
艾莉絲的琴聲在耳畔回蕩。
沈凜眼前仿佛出現了晏修一的樣子,恍恍惚惚的一片白。
kp沒有感情地說:“san-check,成功1d20,失敗1d30。”
沈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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