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什麼故，”小男孩著說，“不過你想住這裡也沒問題，隻是破廟沒牆沒頂，勉強遮風擋雨，我隻給自己鋪了床，你們得自己動手。”
“這個簡單，”沈凜拍著晏修一的胸脯，信誓旦旦，“他一手包辦。”
晏修一挑眉，揉了一把沈凜的頭：“順便還把你也辦了。”
沈凜：“……”
閉嘴！
沈凜紅了臉，小男孩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那正好，你們可以幫忙拎進去，廟裡哪裡可以睡，隨便你們。”
他拖著一大袋剩下的肉走進廟裡，夜裡很靜，沈凜清楚地聽見他肚子叫了一聲。
這太詭異了。
剛才那麼吃沒飽？走了這麼一段路他們就餓了？
男孩解開包裹，繼續撕扯著肉吃了起來，他見沈凜和晏修一坐在對麵，扯了塊肉遞過去：“你們吃嗎？”
沈凜：“我們沒那種世俗的欲.望。”
“哦，”男孩無所謂地應了一聲，一邊吃一邊問道，“你們想問什麼？”
本來沈凜一堆問題想問，男孩這種坦然無懼甚至些索然無味的態度讓他覺出點不太一樣的意，沈凜看了晏修一一眼，晏修一神色莫名，一之間也沒法拿捏少年到底算是個什麼角色。
沈凜琢磨了下，直接問道：“你為什麼吃贏他們？”
這問題太直接了，一點鋪墊沒，單刀直入，小男孩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嘿地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林子裡個祭祀儀式是吃東西，我餓得慌，打小就吃，就去林子裡參與了祭祀。第一回什麼不懂，跟著去，跳了舞，拜過神，然後看著他們抬出來一大頭誰也沒見過的怪物。”
他似乎對流程很是熟悉，所東西記得一清二楚：“那個怪物長得非常奇怪，全長滿了柔軟的短毛，蹲在那裡像是隻體型壯碩的猴子，頭部卻像□□，類蛇的分叉舌頭從厚實的嘴唇間垂落下來。”
“這怪物是從哪兒來的？”
“誰知道呢？”男孩聳了聳肩膀，“長得是奇怪了點，烤出來的味道很香，這就足夠了。他們把怪物放在火上烤，烤熟了就開始拚命地吃，隻堅持到最後的人才離開，可他們中途不停下來，我親眼看著，個停下來的人被突然從林子裡伸出來的什麼東西扯了進去。我也不敢停，隻一直吃，吃到最後發隻剩我一個人了。打那開始，我就經常去那儀式。”
“經常？這儀式經常舉辦嗎？”
“看況，”小孩說，“林子那邊個石頭門，村裡的人在那守著，如果石頭門亮光了，就得舉辦儀式。今天……我算算，是我參加的第三回。”
“你不讓我回頭看？是知道會發什麼？”
“聽說的，那林子裡鬼，會吃掉他們。去參加那個祭祀的人裡頭，沒吃到最後的回不來。我跟著村長他們去林子裡麵收拾過，隻看到一地的骸骨，是人類的骸骨。”小男孩很快吃完了袋子裡的肉，拆開了旁邊的袋子，裡麵片下來的肉塊上還嵌了個眼球，掉下來後骨碌碌地滾了圈，停在沈凜腳下，沈凜瞥了一眼，上頭掛滿了血絲，皮球那麼大。
“儀式舉辦多久了？”沈凜把目光移開，問道。
“據說從建村開始就在了，我也不清楚，這些你得問村長。”小男孩吃完最後一口，戀戀不舍地把袋子紮牢。
沈凜問了一些關這小孩的，得知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記起就一個人，村子裡的人很冷漠，人人自危，沒人管他，他也就一直在周圍遊蕩，想法子活下來。
最後，沈凜問他：“你不怕我們？”
“不怕，我們這兒老神仙，”小男孩搖頭，說，“喏，那裡，”他遙遙一指古殿的方向，說，“那裡住著個老神仙，他邊幾個小神仙候會下來采買些東西，我們村子裡經常會挖些礦物和草藥什麼的賣給那些神仙。”
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跟沈凜他們坐著差不多高：“你們也是修仙的吧，衝著老神仙來的？”
沈凜說：“來曆練的，還沒找著目標，我師尊說，殿裡那老神仙是我們的祖師爺。”
“每個月初一，老神仙的弟子會下山采買，”他頓了下，說道，“你們來得真巧，明個兒就是初一！”
“那正好，”沈凜了起來，“明天麻煩你給我們引薦一下。”
“我可沒這本。”小男孩哈哈了起來，“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先睡了，再不睡要餓了。”
他快步跑到角落裡一堆雜草堆上，蒙著條破布就睡了。
沈凜他們隻需要打坐，晏修一仍是扯了破布，搭了塊遮風的簾子。
他們低聲合計道：“明天看看那老神仙的徒弟再說，些線索估計得問村長。”
製定好計劃，人合眼，先後入定。
半夢半醒間，沈凜聽見耳邊傳來kp的聲音：“過聆聽。”
這次隻他一個人的檢定：58/60，功。
他聽見了深淵裡的呼喚。
什麼東西正蟄伏著，發出低沉的沉悶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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