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醫術，這個沒用。”晏修一說，“隻有神女宗那一脈才……”
“那也不能放著不管，”沈凜見傷口沒什麼特殊效果才放下心，給傷口撒上止血的藥粉，又用棉布裹了起來，他抬眸看晏修一，“痛不痛？”
晏修一回望沈凜，很少會有人他痛不痛，大都叫他忍著，在沈凜麵前他可以肆意暴露自己的軟弱，哪怕這個人比自己年齡還小，長得也這麼稚嫩。
他就的太陽。
晏修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沈凜有莫名，看他沒也就沒有在意，他轉而看向霍連。
“怎麼回？”沈凜開口，冷冷地詢。
霍連癱坐在床邊，他頹靡地抓了一把頭發，掙紮下了決定，抬頭對沈凜說：“這村子裡不能觸碰的禁忌，當年那場圍剿已經沒有少人記得了，每個人都知那年的那場災荒。隱約記得小時候聽人提起過，當初那次圍剿不軍覆沒，回來了一人，那人從那之後經常被夢魘纏繞。他經常會夢見自己被黑色的觸手緊緊裹住身，布滿粘稠唾液的舌頭鎖住他的喉嚨，用力勒緊。”
晏修一突然吸了一口涼氣，沈凜緊張地：“怎麼了？”
3號kp說：“過靈感。”
兩人分彆投擲靈感檢定，沈凜：65/55；晏修一60/73，平均取值64。
沈凜：“……”
晏修一隻感覺到手臂上被村長咬出來的傷口一陣疼痛，幾乎抓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沈凜似乎受到某種感召，眼前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畫麵。
這一瞬，宛如靈魂出鞘，他的靈性被拉拔到了足以俯瞰整個村落的高度，他眼前出現了一簇簇跳躍著的火光，這火光或強或弱，都在黑霧之中一個接著一個地熄滅。
3號kp：“再過一個知識，隻有沈凜可以過這個檢定，依然要取你兩人投擲點數的平均值。”
沈凜60/22，晏修一75/95，取平均值59。
晏修一這個險大失敗的數字讓沈凜回味無窮。
在平均值擦著剛剛過的邊緣線，沈凜借著這個成功，在火光跳動的隙，看清了他正所處的位置。
那他目睹貪食祭祀的樹林，不知來自處的黑霧將月色下的林木染成一片漆黑，這個世界變得破碎而扭曲，那跳躍的黑霧像一個個遊動的蝌蚪，拖拉著尖銳細長的尾巴，用龐碩的頭部在夜色裡撕開一又一猙獰的裂口。
kp：“沈凜單獨過靈感。”
沈凜：“……”
經驗告訴他，這個靈感過後就要san-check了。
沒關係。
沈凜投擲靈感檢定：65/32，成功。
他看清了那“蝌蚪”狀黑霧遊動的方向，那在密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斜插進土裡，沈凜靈性飄蕩，隨意識控製，逼近那處。
那東西個石像，麵目被風雨腐蝕得一片模糊，也缺胳膊斷腿的，看不太出來什麼東西，有點像蹲在那裡的蟾蜍，又像個雙臂垂落放在地麵的猩猩。
靈感斷在這裡，沈凜的意識被扯了回來，他不由一陣頭暈目眩。
3號kp說：“san-check，成功1，失敗1d3。”
沈凜投擲理智檢定：65/20，成功，san值減1。
沈凜回頭霍連：“阿連，你深入過那片林子嗎？就舉辦祭祀儀式更深處的林子。”
“進不去，”霍連搖頭，“那邊常年彌漫著大霧，一進去就迷失方向，山鬼在裡麵下了結節，大霧會吞噬掉所有人。”
隨後，在霍連的帶領下，沈凜去村子周邊和林子裡轉了下，他朝向石像所在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入眼的隻有一片望不到儘頭的茫茫濃霧。
他正準備試著進去看一下，就在這時，村子裡頭一路傳來清脆的梆子聲。
霍連臉色一變，忙說：“宵禁的時要到了，仙人，先回村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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