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也沒想到居然炸出了這麼直接的消息。
他原本隻是打算用語言乾擾對方, 就像是他對自己做的那樣，從中獲得一些有利的情報，然而“胡心宇”不堪受辱, 直接爆出了自己的立場。
沈凜挑眉看著胡心宇：“你們？”
胡心宇並不在意自己說漏了什麼, 確切得說,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真的很聰明, 很會運用語言的力量, 但無所謂了。”“胡心宇”褪去偽裝, 他瞳孔漸漸翻出冰藍的色彩，像是高倍鏡下顯現出的雪花，絲絲紋路透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你會是很好的祭品, 也是一具很合適的肉.體。”
沈凜突然說：“趙小茵，使用你非凡能力的先決條件之一是兩人單獨相處嗎？”
“胡心宇”皺眉。
“就像你變成胡心宇那樣，”沈凜把玩著手邊的鉛筆盒，說道，“入夢之前，向我傳教的謝妮說過，夢之女巫能夠吸收有機物的力量, 變成任何形態。她可以是世間萬物, 也可以是你我。你得到了這種力量, 所以你可以通單獨相處時的觸碰, 嗯……至少得觸碰我身體的皮膚，這能變成我。”
“胡心宇”向前走了一步。
“彆心急, ”沈凜單手撐在桌麵, 翻了去，與“胡心宇”隔了兩張桌子，“你用同樣的方法殺了金容和胡心宇, 是吧？但有一點我沒太想明白，如果你的信仰是夢之女巫的話，你和我之間應該沒有衝突。”
“然而現在，你想把我們所有人都作為祭品獻祭。”
“有很可能可以解釋你的做法，你不在乎我們是否是同一信仰，隻需要得到神明啟示的信徒；或者是，你雖然是夢之女巫的信徒，但你背叛了你的神明，你投靠了極北之主，隻是尚未完全拔除你體內神明賜予的力量；這些可能裡，最大的可能是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入夢後進入的是這樣的空間，這是誰的夢境。原本的猜想是這是我們幾個人夢境的集合，可有關我們自己的存在感太弱，我們的確能從課桌上找到一些去的記號，但並不深刻和強烈，而且常常是沒有去和以後的片段。但靈感世界帶給了我們完整的祈禱者的故事。所以我更傾向於，這是祈禱者的夢境世界。”
“至於我們的片段，應該是從我們過往夢境抓到的片段，用來迷惑我們。”
不沈凜說完，胡心宇猛得撲了去，沈凜抄起手裡的鉛筆盒砸向胡心宇。
“戰鬥輪，”kp毫不留情地說，“敏捷排序，沈凜先攻。”
沈凜投擲力量，起手一個大成功，胡心宇沒法閃避，被鉛筆盒正正砸在了鼻梁上。
他吃痛地捂住鼻子。
教室門被打開，晏修一衝了來，沈凜眼前一亮，喊道：“一哥！”
晏修一輕皺了下眉頭，看著胡心宇眯了眯眼。
片刻，他打開教室的窗戶，跳向窗外。
暴風雪瞬間吞噬了他的身體。
冷風呼嘯灌入，沈凜冷得直打哆嗦，他快步去把窗戶關上，身體被晏修一的擁抱包裹。
晏修一捧著他的手，捂熱他的指尖，問道：“怎麼回事？”
“拿他證實了一些猜想。”沈凜把剛的事情告訴晏修一，晏修一聽完有些反應不來，“你的意思是，趙小茵是祈禱者之一，她金蟬脫殼，改換軀體，變成了胡心宇？”
“是，但我不確定，趙小茵本人是否就是祈禱者，也許在她之前有更早的肉.體——金容是怎麼死的？是否如出一轍？也就是說其實是金容殺了趙小茵，變成了趙小茵？”
沈凜頓了頓，說：“剛時間太緊，我能現在過心理學嗎？”
kp：“可以，但是需要個困難的心理學。”
“少點？”
“20的一半，10。”
沈凜嘖了一聲，說：“試試。”
他投擲心理學檢定20/6，困難成功。
kp：“……”
他簡直被氣笑了：“你現在回味了下剛你們的聊天，發現胡心宇在你描繪哥哥的人物畫像時顯得尤其情緒化。”
“他是哥哥？”晏修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