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衛語堂提起自己的名字，楚清下意識扭過頭看了一眼。
車後座不算特彆寬敞的位置，鼻尖滿是特殊的清冷木香，有那麼一瞬間楚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我都可以。”
“我記得當初你很喜歡吃燒烤，辣哭了還說好吃。”
腦海中浮現當初楚清穿著一身乾淨的校服，平常在學校裡乖乖崽的人坐在路邊攤上擼串，辣出眼淚後再喝上一杯可樂的模樣。
那時候他甚至不懂什麼是心動，隻覺得自己能記很久很久。
沒等衛語堂好好回憶下，夏夏的腦袋就先鑽了過來。
“我呢？那我呢？我有沒有被辣哭？還是說你們偷偷吃沒帶著我一起。”
說到後麵時夏夏明顯有些生氣，叉著腰凶巴巴盯著父親看。
至於爸爸……
爸爸肯定舍不得不帶著自己一起，隻有父親喜歡把自己丟在一個地方。
楚清手搭在夏夏肩上，夏夏會意靠在爸爸懷裡，滿眼都是好奇。
“當時的夏夏還沒有出生。”
“哎，那怪夏夏生太晚。”
在爸爸麵前夏夏一向是乖的，要是換衛語堂過來跟他解釋這個問題，夏夏絕對要刨根問底，為什麼不等他出生後再一起吃。
衛語堂之前和一個合作對象來過這裡吃飯，當時聽他提起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要帶自己的夫人過來吃一次，無意間這句話被他記在了心底。
走進大廳就能看見一個很大的池子，活水緩緩流淌著，下麵還能看見遊著的紅色金魚和小烏龜。
“爸爸快看，和我的小魚一樣。”
楚清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視線，清咳一聲後回答道：
“很，好像。”
他沒告訴過夏夏，其實他養的那兩條小金魚早就不是最開始的那兩條了。
每次自己看見魚缸裡的小金魚死掉後，就會趕在夏夏發現之前，先買一條新的回來補上，免得他看見小金魚沒了要哭。
夏夏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牽著爸爸的手走。
要不是因為肚子餓到開始咕咕叫，他還想讓父親買兩條回去，給自己的兩條小金魚當老公。
等菜上齊後，衛語堂照顧孩子雖然還是不太熟練，但是卻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學習，儘量做到最好。
每次楚清還沒來得及動手，衛語堂就先做好了一切。
今天上的菜裡有一道是小龍蝦，楚清並不是很想弄臟自己的手，就一直都沒有看那一道菜。
再加上今天其實還是工作日，他喝的太多早上忘了跟同事打個招呼，剛好趁著吃飯時發信息給自己領導請個假。
領導又問他要了一份文件，交涉完後低頭拿起筷子，一個小盤子就遞到了他的麵前，裡麵裝著慘兮兮的幾個蝦仁。
抬起頭一看，夏夏笑得非常甜，頰邊淺淺的梨渦非常明顯，一雙小手上還沾著油膩膩的紅油。
“爸爸，我寄幾剝的哦！”
剛驕傲完，衛語堂就把另外一個大點的盤子也遞到了楚清麵前，被剝得乾乾淨淨的蝦仁整齊排列在盤子裡，對比下顯得夏夏那份愈發磕磣。
小朋友驕傲的笑容僵在唇角，皺著眉毛扭頭瞪著父親。
“你乾嘛！”
“你剝的太慢了。”
“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