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語堂抱著楚清，半晌後依舊壓不下那股衝動，從抽屜裡麵拿了一包煙出來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大部分情況下楚清都不是很喜歡聞到煙味，衛語堂因為清楚這一點，也早就已經戒的差不多了。
他沒什麼癮，隻是在某些特殊場合下才會抽上一根。
已經點燃的煙被衛語堂夾在指尖，時不時會偏頭親一下楚清，淡淡的煙味在這種情況下並不難聞，反倒透著一股被壓抑著放肆的躁動。
“早知道……就讓司機把夏夏給帶回去了。”
楚清聽出了衛語堂話中的意思，感受著自己身後的動靜後急忙就站了起來，清咳一聲掩飾異樣，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來了不回去，夏夏肯定也不願意的。”
“嗯，我就說說。”
中午衛語堂沒心思再看什麼工作，滿腦子裡都是把夏夏打包送回彆墅那邊，將休息室給空出來。
他的意思太過於明顯，直到夏夏睡醒坐在爸爸懷裡撒嬌時還在盯著這個壞人好事的小家夥看。
夏夏揉著惺忪的睡眼，又往爸爸懷裡靠了靠，聲音含糊不清的詢問道：
“父親看我做什麼？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看呀。”
衛語堂迅速轉移視線，暫時不想再跟他說什麼，哪怕這是自己親兒子。
楚清下午沒回去，他打算等衛語堂一起，有這父子倆的陪伴，衛語堂工作效率降低了不少，但心情的愉悅程度卻是成倍上漲。
回家路上夏夏在玩自己的新玩具，後麵車廂的燈沒開，完全沒注意到在黑暗環境裡，父親又背著他偷偷握住了爸爸的手。
“今天怎麼突然想到要來公司了？”
“嗯……夏夏想你。”
被喊到名字的夏夏聞言扭頭看了一眼，認真反思了下，他今天好像並沒有想父親。
可因為這是自己爸爸說出來的話，所以夏夏選擇睜著眼睛跟爸爸一起說瞎話。
“嗯，夏夏想你啦~”
衛語堂老早就看得出來，夏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跟著楚清一起走，所以並沒有把他說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手搭在楚清肩上，把他往自己懷裡摟了摟，直勾勾盯著他看，詢問道：
“那你呢？”
“爸爸沒有，爸爸想夏夏沒空！”
夏夏這次非常迅速就接了上去，這種話父親和爸爸在背後說可以，但是當著他的麵，爸爸最想的一定是他。
楚清想忍住笑意，但眼底還是非常明顯，輕輕嗯了一聲。
衛語堂不想在孩子麵前做的過分，就沒再搭話，總有夏夏不在的時候能留給他慢慢問楚清這個答案。
忙碌的年底過去，彆墅裡的傭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放假，衛語堂公司忙完後，已經是臘月二十幾。
倒也不是所有的傭人都會放假，也有一些會看在高額的獎金紅包上留下來。
衛語堂之前是不在乎這些東西的，過年對於他來說跟尋常的任何一天都沒有任何區彆。
但是今年因為有了重要的人陪在身邊，就連他也開始注重起了儀式感，老早就讓管家安排人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好。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終於到了年三十的那天。
衛語堂自己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所以讓管家準備了紙。
楚清在一邊給他磨墨，夏夏在另外一邊幫他把紙張攤平，他握著毛筆寫下一副對聯。
貼對聯的時候夏夏一直鬨著想要幫忙，衛語堂就把他給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肩上免得夠不著。
晚上吃完年夜飯，他們在後院裡看煙花。
倉庫裡麵管家買了一些仙女棒，這種煙花在院子裡麵放一般不會被發現，算是給某個小朋友留一點和童年有關的美好記憶。
楚清借著冷要去換一件厚點的衣服為借口去了樓上，從抽屜裡麵拿出自己前不久才去取回來的戒指。
衛語堂太好，他做的事情也太多，留給楚清的就隻有那麼零星幾件。
戒指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可有可無，倒更像是他們之間最後一道儀式。
楚清把裝著戒指的天鵝絨盒子放在衣服口袋裡就下了樓，剛走到院子裡，兩邊就響起了一道聲響，緊接著不少的花瓣落了下來。
夏夏一隻手上拿著一根仙女棒，另外一隻手上抱著一捧玫瑰花，跑到了楚清麵前，踮起腳尖遞給了他。
“爸爸，新年快樂！還有父親他想跟你求婚！”
成功被父親賄賂的小朋友，今天難得不拆台，而是選擇了當助攻。
衛語堂今天大衣裡麵穿著非常鄭重的西裝，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在楚清麵前單膝跪下。
楚清盯著那打開的盒子，裡麵裝著的戒指有些眼熟，似乎是在某一場拍賣會上賣出了八位數的天價。
“答應我，在一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