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妖女難為[穿書] 龍柒 15090 字 4個月前

新劇情到此戛然而止。

讓林也奚心驚肉跳的是, 後麵多了四個字……未完待續。

之前的版本有這四個字嗎?

沒有!

林也奚無比肯定。

之前的劇情,林也奚記得一清二楚。

關於季燕北的身世,隻是簡單的幾句農家子,哪有什麼蟲修、茗雀樓的?

說起來, 這不是畛域中的九層佛塔嗎, 難道現實中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

應該是有的, 畢竟我行佛曾經隻是一個小沙彌,許是曾聽到過。

林也奚又看向後半段劇情, 關於她的那部分, 一整個大變樣。

雖說寥寥數語,並不詳細,但和妖女沒半毛錢關係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林也奚不確定。

但真讓她去采陽補陰, 煉化爐鼎,再心生嫉妒,推下懸崖……她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林也奚忽地想到了合和峰的那個老祖。

若是她被她奪舍了呢……

原劇情倒真像是溫辭盈能乾出來的。

林也奚心一跳, 看向玉簡的視線越發凝重了。

很明顯, 它有一定的預知能力。

畢竟都提前“劇透”了。

神奇的是, 未來並非不可改變。

玉簡提前看到了舊劇情,林也奚卻走出了新劇情。

林也奚看著掌心的玉簡,忍不住思索起它到底什麼,到底來自何處,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這裡。

最初玉簡出現時, 林也奚是疑惑的。

隻是她無人可問,也不敢去胡亂詢問。

無論它是個怎樣的存在。

抹殺她一個築基期修士,必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不敢輕舉妄動。

在了解了“天道”後,林也奚忍不住想……

莫非這玉簡也是某條天道?

說不通,畢竟她才築基期, 哪能掌握……

等等,她哪裡是掌握玉簡,分明是被玉簡安排得明明白白。

難道這真是某條天道?

想到發瘋的我行佛和一夜覆滅的大盛國,林也奚隻覺這玉簡燙手得很。

“請問……”她謹慎開口。

【檢測到關鍵道具——殺戮之心。】

【正在升級,請三日後查看。】

林也奚:“???”

這玉簡還能升級……

用殺戮之心升級?

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林也奚乾咽了一下,把玉簡好生收了起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除了老實苟命,也做不了什麼。

好在這玉簡無論是怎樣的存在。

倒也沒虧待了她。

林也奚最初生命值過低,未必是玉簡造成的。

而是她真的命不久矣。

且不提溫辭盈了,便是神虛境的變故,她無論來秘境還是留在宗門,隻怕都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林也奚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神虛境出口近在眼前。

她很怕回了宗門後,看到一片狼藉。

林也奚深吸口氣,最後看了眼那遠處的懸崖。

季燕北醒著,那就肯定不會受傷。

她布置過那懸崖下的洞府,足夠安全。

任務完成了,林也奚沒想過去接回季燕北。

接了又如何呢?

宗門中情況不明。

季燕北還藏著秘密。

況且,她還有下一本書。

是啊,她還要麵對下個“男主”。

林也奚自嘲地勾勾嘴角。

她由衷地希望,與季燕北再不相見。

-

懸崖下,焚天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快嚇死了。

但凡他還有個身體,那就是七竅流血肝膽俱裂。

焚天隻是一縷殘魂,看到的比林也奚多得多。

越是魂魄,越是感觸深刻。

那“殺戮之心”被掏出來的刹那,焚天失去思考的能力,隻剩下無法言說的敬畏和無與倫比的恐懼。

天呐。

他竟然想奪舍一位邪神。

季燕北不是大司命。

他比大司命更可怕,他是沾染了人性的“天道”!

這樣的天道有另一個稱呼——邪神。

而此時,這位邪神被徹底喚醒。

祂甚至賜下了“因果”。

女娃子竟成了邪神的眷屬!

此眷屬非彼眷屬。

與邪神交合,非死既瘋。

焚天隻覺腦袋嗡嗡作響。

女娃子竟還能將其一把推下懸崖。

講真的,這顛覆了焚天的認知,他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按理說……

不是該沒日沒夜的交合嗎。

按理說……

女娃子不該失去神智,淪為邪神誕下子嗣的容器嗎。

焚天腦子一片混亂。

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偏又閱曆太淺,想不明白。

是的,他隻是一個小小元嬰期修士而已,閱曆真的很淺,太淺了,淺薄到居然想奪舍……草!焚天便是此刻魂飛魄散,也能吹上三生三世了。

風聲散去,季燕北落地了。

懸崖下,意外得風景優美。

神虛境大多地方都被糟蹋了,尤其是靈氣充盈之地,滋養了很多靈獸靈材,在畛域打開那一瞬,被吸了個一乾二淨。

反倒是這懸崖底下,本就沒太有靈氣,生得也都是些普通植被,全留了下來。

神虛境中四季如春。

這穀中綠樹蔥蔥,繁花綻放,更有洞府一處,悠悠然恍若世外桃源。

焚天一激靈,他得自救。

“那個……”焚天早沒了之前的腔調,一開口就是老狗腿了,“女……咳咳,少司命……”他哪敢再稱林也奚為女娃子,沾了天道因果,尊她一聲少司命是沒毛病的。

焚天正欲為林也奚辯解,就聽季燕北輕聲道:“我知道。”

焚天:“!”

他斟酌著季燕北的語氣,一時還真分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季燕北緩聲道:“她是不得已。”

他垂眸看著穀底的百花盛放,嘴角溢出一個比這風景還要美好的笑容。

焚天:“……”

他沒覺得美好,隻覺得恐怖。

這可是位主“殺戮”的邪神!

一切美好都是發瘋。

伏屍百萬才是正常。

焚天乾笑一聲,順著說道:“當是如此,少司命知曉宗門事變,不願牽連了您,所以才做了這樣一出戲……”

“一出戲?”

“對、對的,這懸崖一看就是早就選好的,這下麵風景如此美好,偏巧還有個洞府,洞府裡……啊,那是少司命布下的陣法,她定是早就來此探查過了。”

季燕北嘴角笑意更深,眼睛也亮若燦星。

他走進洞府,指尖劃過那努力藏著卻全然暴露的陣法線條。

水汽散去,金色凸顯。

如此精純的金係靈力,隻有那世間唯一的天品金靈根能孕育。

“也好。”

季燕北輕輕呢喃了一聲。

焚天好奇,但不敢問。

季燕北並未避開他,焚天很快懂了這兩個字的意思。

周遭陡然波動。

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在湧動。

季燕北麵不改色地脫下了青色法衣,仔仔細細地將其疊好,放到了乾淨的床榻上。

他起身時,雪白裡衣被撐破,一條條透明的觸|手自後背探出,它們是完全透明的,卻又能清晰地看出輪廓,好像細長管子裡噴湧而出的水柱般晶瑩。

透明色觸手。

張揚地鋪開。

如同巨大的羽翼。

焚天被這奇詭的一幕給震得無法思考。

恐怖、邪異。

偏又透著一股難言的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