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辰要從水池裡麵出來。
他艱難的邁步,結果沒走幾步差點摔進水裡嗆死,辛虧千鈞一發之際戚深拉住了他。
戚深皺了皺眉:“你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簡亦辰委屈極了,他緊緊攥著戚深的胳膊,為自己鳴冤屈:“這怎麼能怪我呢,我腿軟,都被你親的沒力氣了!”
戚深嘴角抽了抽,稍微用了點要把他拉出來。
簡亦辰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抗議道:“哎哎哎,我衣服都濕了,會走光的。”
戚深就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把他提上來:“你以為你的身子有什麼看頭?”
“……”
過分了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戚深依舊是看著簡亦辰把衣服給重新穿好了才讓他出去。
簡亦辰揮了揮有些長的袖子,嘟囔:“我覺得這衣服太大了吧,是你的衣服嗎?”
戚深挑眉:“怎麼?”
“沒有小一碼的嗎?”簡亦辰把袖子挽起來,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萬一出去大家看到我穿著你的衣服,到時候又會開始瞎想了。”
戚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很怕和我扯上關係?”
簡亦辰一聽,壞了,這是要生氣了,他沒辦法,隻能順著毛:“也,也沒有,我主要是怕毀了你的一世英名。”
戚深冷峻的麵上麵無表情,他冷笑一聲:“我早就毀在你手上了。”
“……”
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下來,簡亦辰想了想,這可是戚深的外套,回去拿給寶兒穿,寶兒能穿他爹的衣服,應該是有助於孩子成長的。
從門裡麵出去,簡亦辰看到了外麵的邱印和。
他鬼鬼祟祟的看了戚深一眼,猶如做賊一般,實在是想跟邱印和私悶悶聊聊寶兒,可是這尊大佛立在這裡,他敢動嗎?不敢啊!
戚深看出了他的意圖,冷聲:“過來。”
簡亦辰下意識:“乾嘛呀?”
戚深停住腳步,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這一眼,威懾力十足,剛剛還很囂張的簡某瞬間老實了:“來了來了。”
他跟著戚深進了前麵的休息室。
戚深在主座上坐下,慢條斯理道:“把你怎麼從那些人手底下逃走的,到你怎麼和王子勾勾搭搭的過程都說清楚。”
???
簡亦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沒必要吧?”
戚深拿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或許你想進審訊室說?”
“請務必讓我在這裡如實招來!”
對於識時務這種事情簡亦辰一向是認真的,他坐在戚深的旁邊把自己是怎麼躲過一劫,是怎麼遇上那個老巫師,又是怎麼到城堡裡麵的事情一件件的說了。
當然,中間他非常識趣的省略了關於那五百萬的事情。
戚深挑眉:“所以說,你和王子是清清白白?”
“蒼天可鑒啊!”簡亦辰摸過茶杯噸噸噸的喝了一口:“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啊,再說了他再禽獸,能對我一個病號下手嗎?”
戚深慢條斯理的又倒了杯茶:“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簡亦辰心虛的彆開眼:“那我又沒辦法,誰叫你又沒在我身邊,難不成我還能過去打他一頓嗎?”
戚深微頓。
簡亦辰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他打了個哈欠:“咱們還有多久回去啊?”
戚深見他坐沒坐像,皺了皺眉:“簡亦辰。”
“嗯?”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吊兒郎當,你的命不想要了?”
“……”
簡亦辰老實的站起來:“對不起元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戚深輕哼一聲。
“那元帥,既然審訊都審訊完了,我是不是該走了?”簡亦辰覺得在這裡站著怪沒意思的,戚哥哥親又不給親,睡也不睡,在這裡罰站有什麼意思,沒意思。
戚深冷笑:“怎麼,回去找你的邱兄,好好的再續舊情?”
“……”
簡亦辰委屈,他必須要說:“元帥,不止是我和邱兄有舊情,你不是也有嗎?”
戚深抿了一口茶:“本帥可沒敘舊情,敘到彆人的家裡去。”
“那我也沒辦法啊,帝都其他的房子我也買不起,租房子的話,聞家也不肯租給我啊。”簡亦辰擺了擺手,反正他也豁出去了就。
戚深沒有對他表示同情,反而道:“若是本帥沒有記錯,曾經讓人在元帥府給你找過客房?”
“……”
你這人怎麼記仇呢,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簡亦辰決定為自己洗刷一下冤屈:“元帥,我覺得我努努力,還是可以找到房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戚深手裡的那個杯子可能即將就要被暴脾氣的上將大人給捏碎了,當然,他可以肯定這絕對就錯覺,沒跑了。
戚深冷笑一聲:“那還要請簡大人好好努力了。”
男人將努力著兩個字咬的很重。
簡亦辰厚著臉皮:“我一定不負元帥大人的厚望。”
兩個人聊了一番,軍艦也很快就要回到帝都了,因為簡亦辰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為國捐軀,所以他得到了一次麵聖的機會。
當然,對於這次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他完全是拒絕的。
簡亦辰試圖跟戚深打商量:“元帥,我覺得不行啊。”
戚深側目看他一眼:“怎麼,你要抗旨?”
“不是。”簡亦辰看四周沒有多少人看他的樣子,湊近戚深道:“就我之前,好像是得罪過陛下。”
戚深重複一遍:“好像?”
“……”
簡亦辰認命道:“好吧,不是好像,我就是得罪過陛下。”
戚深顯然並沒有感受到簡亦辰的危機感,他大步向前走:“說來聽聽,本帥如果高興了,說不定就保你狗命。”
簡亦辰懶得跟他計較,便道:“就之前,額你知道的,就是銀狐的那個島嶼上麵,我為了瞞天過海,騙了陛下說……”
“說什麼?”
“說他是我的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