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香奈惠小姐趁著夜色就出發了。
主公大人那邊速度也很快,在收到了我的信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向各位柱傳遞消息。
隔日,收到緊急消息的柱們陸陸續續就抵達了鬼殺隊的本部。
而我因為白天無法順利趕路,反倒是成了姍姍來遲的那一個。
夜幕下的產屋敷宅邸燈火通明,柔和的燈光層層拓印在石庭裡,靜謐而雅致。
晚風吹過,帶起片刻涼意。
我順著被兩邊的石燈柱照的十分亮堂的小路,匆匆趕向主公大人所在的地方。
我趕到時,會議已經開始了一小會了。
“不好意思天音大人,不好意思諸位,白日無法趕路,因此來晚了。”我帶著麵具,從屏風後繞出來,俯身半跪在產屋敷天音前。
我能明顯感覺到,在場的各位柱們的眼神紛紛變得犀利起來,原本就十分凝重的現場氛圍,瞬間轉化為劍拔弩張的警惕。
“無礙,辛苦清原小姐了。”天音大人讓我在一旁落座,接著抬手,安撫眾柱:“大家,請稍安勿躁。”
天音大人麵帶微笑,但氣場卻十分有威懾力:“請允許我在此向大家介紹我們在無慘身邊蟄伏了數百年的同伴——原雪柱,清原春日小姐。”
此言一出,眾人的的反應更大了,但是礙於天音大人和耀哉大人的麵子,他們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
最左邊,臉上畫著色彩誇張的妝容,帶著非常奇特且紮眼的頭飾,看起來十分的亮眼但是能看出底子是個帥哥的柱率先發問:“天音大人,雖然我不得不承認,鬼裡麵有我們的臥底是一件十分華麗的事情,但是又如何華麗地能證明她不是反向來騙我們?”
蝴蝶香奈惠小姐和往常一樣,保持著溫溫和和的神情,在我望過來的時候對我微微一笑。
香奈惠旁邊,留著顯眼的橙紅色漸變頭發的青年認同地點點頭,他的眼睛大且明亮,閃爍著似乎永遠也無法熄滅的光。
青年的頭發有些微卷,整體輪廓又帶有十分奇特的棱角,配合上他那睜的圓圓的雙眼,遠遠看起來像一隻橘色的貓頭鷹。
十分眼熟。
我感覺我腦海裡那“煉獄穀壽郎”的關鍵詞動了動,一道與眼前青年十分相似的身影正在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他是煉獄穀壽郎的後代?
我突然回想起幾日前善逸對我說過的話。
“……煉獄先生可能算半個吧,之前在無限列車事件中,多虧清原小姐及時趕到……”
瞬間,我心底就了然了這個青年的身份。
炎柱,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望著我,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十分感謝清原小姐曾經在無限列車對我伸出過援手,但是我還是覺得不應該輕易相信鬼!十分抱歉,清原小姐!”
最右邊的白發青年,臉上橫著一道深深的疤痕,他看起來像是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一邊瞪眼一邊嚴肅地詢問天音大人:“天音大人,就算她以前是柱,但那也是她變成鬼之前的事情了,不是所有的鬼都是灶門禰豆子,可以獲得您和主公大人的認可並且真的會做到不吃人的!”
白發青年左邊,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僧人,僧人的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低聲說道:“阿彌陀佛,多麼悲慘的靈魂啊,希望早日擺脫痛苦進入輪回吧。”
雖然我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但是聽到鬼殺隊眾人不讚同的聲音,我的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難過了一下。
我有些艱澀地說道:“我……確實沒有人可以為我擔保……”
“清原小姐不會傷害人類的。”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遁聲望去。
說話的是一名氣息澄淨的肉色頭發青年,他的嘴角旁有一道延伸到臉頰上的傷痕。
青年銀色的眼眸堅定而認真:“清原小姐多年前,在藤襲山救過我與義勇的命。同時,清原小姐與我的老師鱗瀧左近次先生是故交,她麵上帶的消災麵具是鱗瀧先生親手雕刻贈予的,我相信鱗瀧先生朋友不會是與鬼舞辻無慘同流合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