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越回想了下，她被人曝光在網絡上、那慘不忍睹的成績，沉默了下，“那倒也是。”
楚虞：……好像暴露了什麼黑曆史。
楚虞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校花頭銜沒了，我根本不在意的，但是我在富豪排行榜上掉一位，我就會愁得睡不好覺。”
諶越不由莞爾，“那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功利呢。”
楚虞：……好像又暴露了什麼黑曆史。
淡定淡定，她反問諶越，“你好像在偏幫冉小姐，哈，原來你喜歡這一款？”
諶越被這沒來由的話問得一驚，正準備說什麼，卻聽道對方急道，“智慧型美女，我們茵茵也是啊，她還是學金融的，跟你一個專業，你應該粉她啊！”
諶越緩緩吐出一口氣。
楚虞認真道，“粉她粉她粉她。”
諶越：“……我沒有追星的愛好。”
楚虞一副了然的樣子，“那，就是出於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咯。”她摸了摸下巴，興奮道，“你的機會來了——今晚我們茵茵贏了，你就去安慰落敗的冉小姐，趁虛而入、紳士風度什麼的……”
“我不去。”諶越有點後悔邀請她來這裡了，他倔強的解釋道，
“我也沒有欣賞她。”
“真的嗎，我不信。”楚虞歪著頭看他，“除非你粉我們茵茵。”
“……”諶越：“嗯。”
果然還是屈服了，楚虞內心狂笑，直男什麼的，真是一座行走的活牌坊啊。如此潔身自好的性格，要是哪天真的喜歡上一個人，還不得被牌坊壓死。而且，隻怕對方嫁人，都猜不到他的心思。太慘了哈哈哈哈。
諶越看著她，“你又在高興什麼？”
被看出來了，楚虞認真道，“我覺得，你會一直單身……起碼到二十八歲。”
諶越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突然，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本就俊美的麵龐陡然間愈發生動起來。
“長得帥也沒用。”楚虞搖搖頭，上一世，她就沒見過老板娘。
“挺好的。”諶越說道。
他最害怕是，在最沒有能力的年紀，遇上最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如果是二十八歲，對他而言，已經是幸事。
楚虞有些好奇，“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你會怎麼做。”
諶越定定地看著她，確定她隻是隨口一問後，輕輕笑了出來，他的回答好像飄散在空中——
“你見過海市蜃樓嗎，它很美，很清晰，卻遙不可及。那是個真實的世界，她，就在那裡。”
“我必須跋山涉水，走很遠很遠，才能跟她同處一個世界。”
“有一天，她的目光會落到我身上，我便會告訴她，我為何而來。”
這個故事，帶了點酸澀和卑微，楚虞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彆扭，他心裡，原來有個女神。
“那你走到那個世界了嗎。”她聽見自己問道。
“還在努力。”
他是很惹眼的長相，個性也是自信大方，但偏偏談到感情，就慎之又慎。
楚虞故作淡然，舉起了香檳，“加油。”
“嗯。”
“那你戀愛了，我們是不是就不能一起吃飯了。”
“……”諶越，“當然可以。”
“那沒事了。” 楚虞總算得到些許安慰。
一場本該驚心奪目的總決賽，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談話，兩人變得心如止水起來。
茵茵驚險地、又不意外地，拿到了決賽冠軍。
真好啊，她馬上就可以做女主角了。
離她的夢想更近一步。
楚虞站到了玻璃幕前，台下，是人潮洶湧、激情澎湃的觀眾席。
她在這裡，冷清許多。高出不勝寒，卻也有更好的風景。
她突然地，能理解諶越口中的海市蜃樓了。
她，心中，也有她的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