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覺,老夫先不追究你的罪責,但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給老夫交代清楚……”
純白的白眼死死盯著五條覺。
“你是怎麼逃過秘法感知的?”
日向一族,但凡是分家就必須要在三歲的時候種下“籠中鳥”秘術。
隻要被種下籠中鳥,就必然會受到宗家的控製,同時籠中鳥也會在宿主死亡的時候銷毀宿主的白眼,保證日向一族的引以為傲的血跡不外流。
除此之外,宗家還能通過秘法來感知被種籠中鳥之人的生死,當時就是因為無法感知到日向覺的籠中鳥,族裡才會判斷她已經死亡。
當時正處於戰亂,死一個外出的瞎子什麼的在正常不過,反正人已經死亡,血跡不會外流,因此族內也沒有深究。
要不是機緣巧合,日向太梧還真發現不了日向覺還活著的事。
但一個瞎子是否存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秘法!
究竟是秘法出了問題,還是有什麼手段能夠屏蔽秘法,亦或者說是籠中鳥……
想到後者,日向太梧的呼吸不由一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籠中鳥不會也不能出現問題!
日向太梧本能的在心裡否定。
“什麼啊,隻是這種事情嗎。”
五條覺大失所望。
她還以為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快說!”
日向太梧加重了幾分語氣。
“不要急嘛老頭子,要是得高血壓就不好了。就算沒有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也不好。”
對方越急五條覺越是想要拖一拖。
五條覺:一身反骨.jpg
日向太梧被氣的胸腔大幅起伏。
多久了,多久沒有敢在他麵前這樣說話了!
“你”
“嗨嗨嗨,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好了。”
就在對方即將發作的瞬間,五條覺突然道。
怒火被打斷,日向太梧一口氣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這個混蛋……
純白的白眼中殺意湧動。
“其實也很簡單,”五條覺的食指勾住了繃帶,“把籠中鳥解除不就行了。”
繃帶落下,絕美的容顏完整的暴露在眾人麵前。
下一秒,所有人的呼吸不約而同的一停,並非被五條覺的盛世美顏所驚豔,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對方的額頭。
光滑無暇!
除了幾率垂下的發絲再也沒有其他。
“等等,你不是瞎子嗎?”
就在這時,一聲高喊讓思緒紛亂的眾人重新拉回,朝著五條覺一看。
湛藍的雙眼,各自有著閃閃發亮的一點在中間。
雖然和白眼相差甚大,但也和瞎沒有關係。
“這怎麼可能!”
一個宗家長老驚的站起身,顫抖的指著那雙蒼天之瞳不敢相信。
當初給五條覺種籠中鳥的就是他,那雙日向一族唯一的灰撲撲的雙眼他直到今天還是記憶猶新。
“當初不隻是我一個人看見!你們幾個不也看見了?”
那名宗家長老四處找人印證自己的記憶。
作為日向一族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見的瞎子,五條覺當初在族內引起的轟動可不小,甚至當初她種籠中鳥的時候也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五條覺的記憶也回到了三歲那一天。
當時眼睛的胎動十分頻繁,幾乎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而胎動的時候眼睛不僅會變瞎,外觀也會改變。
五條覺種籠中鳥的時候正處在胎動期,因此看著胎動而變化的眼睛,會被認為是瞎也正常。
“安靜!”
日向太梧再次一拍桌子,眼神淩厲的掃視了一圈,將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
震驚、慌亂、驚恐,這些都是普遍,最重要的是有幾個分家長老眼中出現了希冀。
希冀!
日向太梧心中一歎。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宗家和分家之間的矛盾自古就有,分家不是不滿宗家的統治,宗家也不是不知道分家的不滿,但前者是沒辦法,後者是不在乎。
有籠中鳥,分家沒辦法反抗宗家,因為他們生死皆在宗家手上;因為籠中鳥,宗家不在乎分家的不滿,因為不管怎麼樣分家都得保護、服務他們。
但眼前之人的出現,讓這一現象產生了裂痕,甚至這道裂痕有著擴散的威脅!
日向太梧甚至已經能夠看到因為日向覺而引起的族內大亂。
“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一位分家的族老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脫口而出。
其餘幾位分家族老同樣亢奮的盯著五條覺,全然沒有注意到族長以及宗家族老眼中流露而出的殺意。
目睹這一切的五條覺嘴角漸漸上揚。
能看到這一幕,今天不算白回!
現在就讓自己也加入進去吧。
“這個啊——很簡單哦~隻要——”
五條覺拖長語調。
看著所有人被自己的話語所牽引,五條覺嘴角的弧度擴大。
“把腦子炸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