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若是真冒犯了她,即便她什麼都沒做,世人譴責的也不會是他,而隻會是她水性楊花,因此她害怕他是應當的。
明白了緣由,他往外退去:“花瓶碎了,大嫂小心腳下。”
大哥將大嫂交給他保護,不是讓他這般輕薄大嫂的。他看著驚懼著縮於一隅的虞歸晏,心裡的愧疚快要將他淹沒,他抬起手狠狠摑在自己臉上:“大嫂莫氣,沉淵雖是錯認,但的確是冒犯了大嫂,沉淵這就出去,等看著大嫂用了晚膳,即刻便去追大哥。”
室內寂靜,他一下又一下掌摑自己的聲音便顯得尤為突兀。
虞歸晏驟然抬了頭看去,他的臉側已是浮現紅痕。她下意識地想起身攔住他,可甫一觸及他眼底尚未消融的情誼,便又縮了回去:“...我沒...沒怪你...你先出去吧。”
聞沉淵深看了虞歸晏一眼,見她始終縮在那裡,遲疑片刻,到底是轉身往外去了:“沉淵便在外麵,大嫂有事喚我。”
繞過屏風走到外室,內室隱隱有極低的抽泣聲傳來。他不覺闔了闔眼,遮住眼底苦澀,也許是他多疑,可那雙眼睛實在太像了。
三月了。
她杳無音訊快三月了。他與她相識也不過短短月餘而已,但這三月以來,他找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定了定心神,聞沉淵往外走去,可不過方才拉開門,看見屋外那一抹不知是剛來還是站了許久的身影,卻是陡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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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虞歸晏聞得聞沉淵遠去的聲音,心裡的驚懼減少了些,可害怕無措卻隨之如潮湧來。
她雖愚鈍,可那一瞬間,聞沉淵眼底的情誼過於熟悉,那是聞清瀟有時看著她目光流轉時才會有的神色,甚至比起情緒內斂的聞清瀟,少年的目光更為炙熱。她無法欺瞞自己那隻是對好友的思念之情。
若真是這般...她該如何才能同聞清瀟才能解釋得清?
她眼底浮現茫然之色,她一直以為聞沉淵想娶她不過是因為那次意外,所以她儘管因著身份之故不得不隱瞞了與聞沉淵的相交,也怕被聞清瀟知道,但至少覺得自己與聞沉淵的相交無錯,可如今...
她無意識地想握住身邊一切能握的東西,下一刻,尖銳的疼痛從掌心傳來。她呼痛地抬了手,掌心被碎片紮破。也是在抬袖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脫袖而出。
虞歸晏尋著看去,一封書信躺在一片狼藉之中。她遲緩地想了很久,幾個片段浮現在腦海。聞沉淵在進密道之前給過她一封書信,說是聞清瀟寫給她的,可她匆忙著想見聞清瀟,根本沒有拆開,隻小心地藏在了袖中。
聞清瀟寫給她的信!
她緊盯著那封信,早已經沒有能力思考其他的腦海唯獨浮現這個念頭。她再顧不得其他,傾身便要去夠那封書信,連她四周都是碎瓷片都未曾注意。
眼看著她因著傾身,膝蓋便要跪在一片碎片中。
下一刻,她視線一晃,書信消失不見,目光之中隻餘下一片雨過天青色,鼻息之間也被熟悉的氣息圍繞。男子溫煦和緩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我才不在兩日,你便要傷了自己,你這般,讓我如何能放心。”
男子的聲音似歎息,似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點,emmm也可能是明天。
是的,我就是故意卡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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