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光亮中出現了搖晃的睡衣擺和纖細的腳腕。

一雙手抓住了腳腕中的一支,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沒能把貝絲.勒博全部拖進床下,頭卡在了外麵。她從床底下爬出來,注視著那張她無法辨認的模糊的臉。

那一片模糊像一張麵具,她想要揭開這張煩人的麵具,於是把手伸進了貝絲.勒博的嘴裡,朝兩邊拉扯。

“啊——!”

勒博掙紮著,雙手抓撓著她的手臂,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沒有血液循環,組織上也沒有活細胞鏈接循環係統。

但是勒博的血流了出來,從被扯壞的喉嚨裡,從她被自嘴角扯到耳邊的巨大傷口中,鮮血像是噴泉般湧到地上。

她的手上沾滿了粘膩的血液,勒博沒法再尖叫,開始咳嗽,血嗆進勒博的鼻腔,身體隨著一次一次的咳嗽彈動。

她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但她害怕了。

慕柯睜開雙眼,看著被風吹起來的一截窗簾,窗外的燈光在地上落下了一小塊光斑。這個社區不會在半夜有響著喇叭或者亮著燈的車輛在道路上馳過,打攪人們的安眠。

這是一個夢,而慕柯很難才會有一個夢。

他看向身邊的威爾,威爾蜷縮著側躺,對著慕柯的方向,一隻手穿過了頭下的枕頭,威爾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彎曲著抓住了被子的側邊。

威爾張著嘴呼吸,額頭上浸出了一層薄汗,額前的卷發被汗水浸濕貼在皮膚上。順著同一張床,同一條被子,慕柯聽到了威爾極速的心跳。

威爾突然顫抖了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大口喘著氣,汗水彙成了一滴從眉骨邊滑下去。

他看著空曠的臥室,從夢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慕柯的家裡。

威爾看向枕邊的慕柯,發現後者也看著他,“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在之前醒了。”

威爾揉了揉額頭,把後背打濕的睡衣脫下來扔到一邊。

“我做了一個噩夢,關於那個案子,我看見凶手殺了貝絲.勒博,因為她看不見勒博的臉,認為那是一張麵具,她想把它揭下來,勒博淹死在自己的血泊裡,而她更本不知道自己殺了人。”

慕柯也夢見了同一個場景。他知道入夢托夢改夢的法術,但他能控製住自己的力量,不會在無意識中使用這些法術。

而這顯然是威爾的夢境。

威爾以為慕柯的沉默是針對他所說的這個夢,他抓了抓頭發重新躺了回去,然後他得到了慕柯的擁抱。

威爾一下子回抱了回去,額頭抵住了慕柯的額頭,感受到慕柯的手掌劃過他光裸的後背。

慕柯用鼻尖刮過威爾的臉頰,把嘴唇對準了威爾的嘴唇,落下一個吻,然後逐漸加深。

威爾的臂彎勒住慕柯的後頸,讓兩人的胸膛貼緊,直到呼吸錯亂,沒有完全褪去的低燒讓威爾的呼吸變得熾熱。

“你還打算繼續睡嗎?”十足的暗示,還是出自慕柯之口。

“你的傷”

“那沒關係。”

威爾抓住了慕柯在被子裡的手,慕柯的手心出汗了,很滑。

“你這裡有避/孕/套和潤/滑/液嗎?現在不會有商店還開著門。”

“在你上次提過之後,難道我還能什麼都不準備嗎?”慕柯的聲音裡有一點罕見的低啞,以及其背後隱藏的□□。

慕柯當然知道這些生理學常識,但在此之前沒有需求和興趣去實踐。

威爾笑了幾聲,那個夢的陰影幾乎消散了。

慕柯開始親吻威爾的肩頭,然後是鎖骨,他幾乎把頭埋在威爾的胸前,這樣才聽到了伴著心臟撞擊聲一起的話語在胸腔□□鳴,“你怎麼會一直孤身一人呢?你是如此惹人喜愛(adorable*)”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我,他們大部分認為我很無趣,而我不喜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那麼你的監護人,你的導師呢?”

“我尊重他,但出現在他身邊會讓人覺得我更加無趣。”

“他們沒有看清你,但這樣......我們是在討論你的初戀嗎?”

“是的,我們是,而你是我的初戀,如果這是你想聽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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