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1 / 2)

亞伯.吉迪恩坐在囚車內,車廂內的高度大約四英尺, 足夠坐在焊接在車廂內的椅子上, 挺直腰, 但卻不夠一個成年男性站立起來。

看守他的是一名警察和一位護工,警察坐在他的正前方, 護工坐在身側的長凳上。長凳是金屬材質, 很硬。

威爾看著車廂內濺滿鮮血的犯罪現場, 閉上雙眼。現在, 他就是亞伯.吉迪恩。

“我隻需要一隻手就夠了。”

我的手腳上都掛著鐐銬,我把右手的大拇指按在金屬長凳的轉角處, 掰斷了它, 猛烈的疼痛傳入神經, 但我不怎麼在意。坐在我對麵的警察看見我的舉動, 撲過來想要按住我。

但我在這之前就把我的右手從手銬的圓形空間抽了出來。

我抬起被鐵鏈拴住的雙腳踢向警察的大腿,用右手給了他的腦袋一拳, 站了起來。護工從後麵撲過來抱住我的腰, 想要控製住我。

我又拉著還沒有從左手手腕上取下來的手銬, 勒住了護工的脖子。我們兩個人一起躺倒在地上,警察爬了起來, 弓著腰想要攻擊,但我伸直了腿就能夠把他的腦袋踹到天花板上。

讓堅硬的天花板撞碎一個人的腦袋並不難。

當警察無法動彈, 失去氣息倒下來後, 我翻身把護工壓在身下, 用空出來的手銬末端劃爛了他的脖子。

和用刀不一樣, 手銬留下來的傷口長而寬,裂口不規整,血液不停地往外冒,泛著氣泡,護工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時,前麵的押送司機已經聽見了車廂內的聲響,立刻急刹車。

我沒有站穩,撞在車廂上,耳朵貼在地上清楚地聽見他拿著槍跑到後麵來開車廂門的聲音。我立刻站起來,把礙事的手銬取下來甩在護工的血泊裡,彎著腰做好準備,在他們打開車廂門的瞬間撲了出去。

貝弗利看到威爾抖了一下,睜開了眼,從他的幻想中脫離出來。

現在,他的眼前是被亞伯.吉迪恩拖到路邊的樹下放著的三具屍體,他們的各種器官被吉利恩摘除並用靜脈掛在屍體前方樹枝上,亞伯甚至用靜脈打了一個蝴蝶結。

“他在逃跑時和殺人時的精神狀態完全不同。”威爾對著貝弗利說,“他現在對於自己是誰,有了新的理解。”

雖然,亞伯.吉迪恩的主治醫生,弗雷德裡克.奇爾頓,一直聲稱奇爾頓承認了自己是切薩皮克開膛手,但從他留在精神病院裡的那具女護士的屍體以及阿拉娜和威爾森到獄中和他進行過的一番談話來看,亞伯.吉迪恩並不真正知道自己是誰。

但威爾知道,至少,他絕不是切薩皮克開膛手。

“他拿走了一套製服,警用對講機,兩把九毫米口徑□□,還有一瓶胡椒噴霧,□□和手銬。”貝弗利告訴他。。

“重要的不是他拿走了什麼,是他留下了什麼。切薩皮克開膛手也會把受害者開膛破肚取下器官,但他從來不會把器官留在犯罪現場,他是在引起切薩皮克開膛手的注意,切薩皮克開膛手會關注新聞。”

“當地警方在樹林裡麵發現了腳印,大概是兩到三小時前留下的,方向是回到巴爾的摩。”貝弗利繼續道,“他打算去找誰?”

“開膛手。他正在嘗試著展示他的不同,而真正的不同之處需要由開膛手本人來指正。”威爾說,“和他還沒有辦法找到,但亞倫.吉迪恩的報複心理可能會驅使他去找奇爾頓,或者是任何是乾擾過他認識自己,攪亂他腦子的人。”

“比如說我?”阿拉娜站在威爾的身邊,直到現在才開口說話,她很少直接到犯罪現場來。

“或許。”威爾聽著阿拉娜高跟鞋的響聲有些焦慮,如果亞伯.吉迪恩去找阿拉娜,她很難保護好自己,“回去之後,你最好向傑克申請保護措施。”

“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

在威爾前往巴爾的摩的疑似切薩皮克開膛手等犯罪現場之前,他和阿拉娜先去巴爾的摩州立精神病犯罪醫院見了一趟奇爾頓。

在聽到阿娜拉對奇爾頓擲地有聲的質問後,威爾很理解克勞福德為什麼會讓阿拉娜來參與這個案件。

奇爾頓的大多數行為都讓威爾覺得被冒犯,他總覺得奇爾頓這段話裡的那些潛台詞都在針對著他的精神不穩定。但是,和奇爾頓爭吵絕不是在想象中能夠發生在漢尼拔身上的事,隻有阿拉娜會怎麼做,並且讓奇爾頓毫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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