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監控錄像的損壞片段結束之後的第一個畫麵是站立在倉庫中的慕柯俯視腳邊的屍體。

受害者金伯利脖子上有幾道深深的血痕, 而FBI第一次看見了絞刑人人的作案工具——一根金色的繩子, 這根繩子在金伯利頸部的傷口裡消失了, 瑞德認為這可能是某種可溶性有機物,但是實驗室隻在受害者的血液中發現了一些硫磺的痕跡。

他們無法完全確定作案工具,而慕柯現在也不會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幾乎對外界的任何刺激都不會作出反應, 更不要說組織語言進行回複。

錄像中,摩根踹開了倉庫門,霍奇、艾爾和瑞德緊跟著衝進了倉庫。慕柯抬頭看了一眼闖入者,停頓了一下,抬起手向外推了一下手掌,接著就直挺挺地暈倒過去。

把他送到醫院檢查後, 醫生沒有找到病因,也沒能喚醒慕柯,直到七個小時後慕柯才醒來,但醒來後的慕柯進入了一種自我封閉,完全不接受外界刺激的狀態,就像是一個沒有指令接收模塊的機器人。他們根本無法讓慕柯說話, 甚至難以得到一個眼神。

不是BAU小組的側寫幫助他們找到了慕柯,實際上吉迪恩和霍奇從義警殺手那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不足夠, 摩根和瑞德去向另外兩位嫌疑犯進行詢問後得到的信息也不足夠確認三人之中哪一個是凶手。

但是在絞刑人動手之前, 這次案件中的受害者金伯利打電話向當地警方求助, 說自己被一個男人尾隨。

巴爾的摩警方敏銳地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和兩個行為分析小組正在調查的案件有關, 就將電話轉到了BAU的線上。隻可惜當BAU趕到現場時, 金伯利已經被慕柯殺死。

“看他的表情,”吉迪恩指著屏幕,JJ把慕柯的臉部放大,“他在看到FBI探員出現在犯罪現場時。眉尾上挑,雙唇微張,他很驚訝,但眼下的肌肉卻沒有緊繃,他毫不慌張。”

“他認為他在做對的事?”艾爾說。

“不是,他在看到我們用槍對準他之後歎息了一聲。”霍奇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他知道他的行為是在犯罪,也知道FBI探員的威懾力,但他並不害怕,他認為自己可以脫身。”

“通過偽裝成精神問題?”艾爾說。

“可能是,他沒有精神病史,之前的行為特征也沒有精神病的傾向。”克勞福德撐著額頭,威爾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雖然威爾當時的表現並不是歇斯底裡的拒絕相信,,但這反而讓他擔心……威爾是否在此之前就得知了絞刑人的真實身份,卻沒有上報。

“瑞德,你怎麼看?”吉迪恩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瑞德。

瑞德被叫到,愣了一下,手心裡的玉佩沾滿汗水又缺了一角,那是今天早上裂開了一個缺口,但瑞德從沒發現玉佩上有任何裂縫,也從沒有將這塊玉佩摔在地上過,他慌亂地把玉佩揣進衣袋,“我覺得他現在並不是偽裝。”

“為什麼?”

“……直覺,我能感覺到,他的大腦可能真的在我們抓捕他的時間點出了某些問題。”

克勞福德突然提起,“我想讓威爾去見他一麵,既然他已經在犯罪現場被抓捕。或許威爾能讓他說話。”

“我們也會再和布蘭奇.慕進行一次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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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討厭走進精神病院,總會覺得自己走進去之後,裡麵的人就不會再放他出來。但他的工作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他走進這種地方,上一次他來是為了亞伯.吉迪恩,而這一次卻是為了慕柯。

“他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嗎?”

“完全沒有。他甚至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沒有更換過。”

“他會吃院裡的飯嗎?”

“會,也會喝水,但是從來沒有交流,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威爾聽著那些人的討論聲,仿佛置身於一個空曠又巨大的室內球場,那些聲音不斷的傳回回音,但空曠的回音又使距離的意義變得那樣遙遠,像夢境一般可望不可及。

他沒有感到背叛一類的情緒,即使克勞福德總認為他會。威爾在想如果他在那天晚上開口向慕柯詢問他是否是絞刑人人,或許金伯利就不會死。又或許他可以和慕柯一起離開。

可惜威爾兩個都沒有做,隻是不斷地向自己發問慕柯為什麼要殺死這些人。威爾知道慕柯的些許過往,那既不黑暗,也沒有被混亂而瘋狂的世界觀占滿,所有的一切都不至於將他驅使到成為一個連續作案十年的連環殺手的地步。

他也從來沒有表現的像是一個連環殺手,除了在威爾所看到的監控錄像中。

他站在一具屍體邊,被FBI的槍口指著,卻沒有露出慌張或想要辯解的表情,反而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否認他殺死了腳邊的這個人。

那讓威爾有一種窒息感。

“威爾,威爾!”

威爾看向吼聲的來源,克勞福德的方向,“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進去和他說,隻要他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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