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想把這批軍火上交國家。
奈何身邊有個組織老員工+琴酒心腹, 以至於這種容易暴露他臥底身份的舉動根本沒法實行。
一通電話打給琴酒, 最後結果自然是不用伏特加去酒店, 這位儼然變成搬運工的老司機眼下需要開著這輛卡車去某個港口碼頭藏起這批軍火。
當然因為這輛黑色野獸太過醒目, 心思堪比山路十八彎的琴酒又找了幾個信得過的人, 一半去找來同款卡車,另一半的人又去開來了幾輛不起眼的貨車,企圖中途偷梁換柱, 已達到順利私吞這批軍火的目的。
安室透看著近期仿佛被幸運女神加持的伏特加, 隻覺得自己已經能看到琴酒站在這堆軍火麵前的樣子了。
當然考慮到某人跟被狗啃過似得倒黴勁,倒是能期待一下這堆軍火突然自燃或是自爆的可能性。
回去的路上, 萌醬依舊坐在後座, 但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室透偶爾看向後視鏡, 麵上的神情總是格外複雜。
以前他不信運氣這東西, 但因為某位小姑娘的出現, 令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萌醬曾說, 因為琴酒想殺她,所以被這片土地厭棄了。
先不說被土地厭棄是個什麼樣的操作, 但的確變得異常倒黴是真的。
伏特加也是自從小姑娘出現以後, 變成了一個時常能撿到錢的幸運兒, 就連臨時基地裡的好些人也都好運了起來。
這麼一想, 安室透突然發現,好像隻有他什麼都沒變嘛。
明明對小姑娘最好的人是他吧。
就算撇去他, 掰著手指算下來也應該是太宰治和小姑娘比較親近, 但那位異能偵探似乎也沒什麼特殊變化。
安室又想, 可能打從一開始關鍵點就不在小姑娘身上,隻不過因為她出現得特彆巧合,所以臨時基地的人都把她當成了小幸運。
話是這麼說,組織喜獲一批軍火是事實。
琴酒當天為了運送這批軍火到自家地盤上,連夜叫了一輛遊輪到港口,東繞西繞地竟然神奇地繞出了橫濱近海,並且沒讓這個地方的港黑以及海關發現。
安室透覺得,這肯定不會是琴酒的功勞,怕不是伏特加站在船頭當導航儀。
*
這批天降的軍火是港口黑手黨的。
這件事也是過了兩天安室透才知道的,據說是某個黑道想要扒港黑的軍火庫,好不容易扒了一車,結果人才坐上車沒多久就被槍殺了。
港黑的人來追,沒追上,最後終於發現了停在郊區的卡車,卻發現漆黑的集裝箱裡麵空空蕩蕩的,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到了淩晨,為了追回這批走失的軍火,港黑連夜挑了那黑道,但非常可惜,他們依舊沒能在人家老宅裡挖出他們丟失的東西。
一大批的軍火武器不翼而飛,不是被人坐收漁翁之利,便是還在那黑道手上。
前者要找起來很麻煩,畢竟沒有半點頭緒甚至於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後者卻是可能性不大。
安室透不清楚港黑有什麼後續手段,倒是他們這邊來了位漂亮的女演員。
“這就是伏特加說的小可愛嗎?”貝爾摩德就像是來接替琴酒的,不過比起琴酒那冷酷又莫得感情的性子,顯然這位更親和友善。
一看到傳聞中的小姑娘,這位國際巨星微微笑著,又伸手在小姑娘的臉捏了把。
貝爾摩德:“還真是可愛呢!”
這是實話,萌醬也愛聽,不過小小神明可不喜歡被人捏臉頰,哪怕對象是個漂亮的女人。
安室透同樣盯著這人的手,在看到小姑娘下意識想要避開後,他終於沒忍住,一把將萌醬往自己這邊扯了回來。
對麵貝爾摩德似乎沒料到,看著自己還沒收回就落空的手,抬眸的瞬間,那眉眼間的笑意便染上了少許意味深長。
安室透問:“你怎麼來了?”
貝爾摩德笑了笑,回道:“當然是來看看哪個小天使這麼有魅力,把琴酒都迷得一愣一愣的。”
安室透覺得這話一聽就很假,誰不知道最想恁死萌醬的人就是琴酒了。
貝爾摩德就像讀出了安室的心思,挑了挑眉:“你不相信?一卡車的軍火啊,足夠讓那個男人都心動哦。”
安室透:“……”
他倒是沒想過這茬。
因為他自己分析了一波,覺得和小姑娘關係不大,便認為以琴酒那性子,應該也不會太當真,卻沒想到……
有些時候人一旦迷信起來,才是真可怕。
安室透突然有些頭疼,揉了揉頭發說道:“你們該不會都覺得跟小櫻有關吧。”
貝爾摩德眨眨眼睛,臉上的表情明顯像在說:難道不是嗎?
安室透抽了下嘴角,表示不想跟這群人多解釋什麼了。
倒是對麵貝爾摩德單手撐著下巴,似是好意地提醒道:“波本,不管你相不相信,但琴酒已經信了哦。”
這才是重點,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他們隻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而這群人相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能給他們帶來幸運。
安室透沉默了下來,萌醬則歪著腦袋想事情。
儘管因為兩人的對話繞來繞去,讓小小神明有些頭暈,不過她還是立刻捕捉到了重點。
貝爾摩德的原話是:把琴酒迷得一愣一愣的。
小小神明剝絲抽繭,把沒必要的對話全部過濾掉後,自覺get到了中心思想。
於是在對麵和安室都不說話的情況下,萌醬擺出一臉的一本正經,以格外認真地口吻說道:“但我不喜歡琴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