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醬和安室睡在一塊。
不過小小神明很快就發現了, 她家透的睡相真心不咋地。
兩個人十點準時關燈躺下, 萌醬從有記憶開始, 若是睡覺必定就乖乖平躺著, 被子扯到脖子的位置。
嗯, 畢竟神明就要有神明的樣子,哪怕是睡覺的姿勢也一樣。
結果呢?半夜萌醬就被一股窒息的感覺硬是壓醒了。
黑暗中,她沉默地睜開眼睛, 當然其實不睜開眼睛她都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家透的手臂就壓在她胸上。
萌醬:“……”
曾經, 在一年一度的神議上,萌醬看到了毘沙門, 然後在盯著彆人那快要滿溢而出的上圍幾秒後, 她果斷扭頭問跟在邊上的荒。
萌醬:前代的我有這樣的上圍嗎?
荒並沒去看毘沙門, 這個嚴肅的男人隻是在看了她一眼後, 默默挪開了視線。
沒有回答, 但萌醬覺得, 他剛才一定是在看她的胸。
他一定是覺得將來的她和現在沒什麼區彆是吧。
於是萌醬想著,自己不僅要在身高上努力, 還要在上圍上麵努力才行。
但現在他家透卻在扼殺她的努力。
黑暗中, 萌醬木著一張臉, 慢慢挪著身子坐了起來。
身邊的男人沒有醒來, 或者說她還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吧。
畢竟人類是不好好休息就會狀態不佳的生物。
不過這人的手還擱在她這邊,小小神明想:要不是她家透明天還要早起給她做早飯, 她現在一定會“無情”地把人叫起來。
這麼想著, 她抓起他的手, 悄悄給他塞了回去。
做完了這事,小小神明繼續躺下,閉眼睡覺。
然而安靜的時光並沒持續很久,某人的手在距離清晨不過一個小時的時候,又一次砸了過來。
萌醬:“…………”
此時房間已染上了些許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榻榻米上,又因為玻璃折射打在天花板上,萌醬就睜著眼睛,一臉麵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光影。
安室透醒來的時候,偏頭就看見自家姑娘一臉呆樣地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當然沒什麼東西,倒是他的手似乎擱在他家姑娘身上。
講真他好像突然知道他家姑娘為什麼這麼一副表情了。
安室透:“……早啊,小櫻……”
萌醬扭頭:“透的手,昨天砸過來了兩次。”
軟軟的聲音意外帶著幾分控訴,儘管覺得很有趣,也很可愛,但顯然這種時候是不好也不能說這種話的。
安室透慢慢坐起身來,一邊衝自家姑娘道歉,一邊又偏頭看了過去。
小姑娘仍躺在床上,雖然語氣怨念,但那張臉上的神情意外地平靜。
安室是知道的,他家姑娘睡相很好,好到好幾次他看她睡覺,給她關燈,到了第二天去叫她起床,她仍舊是睡前的姿勢,甚至於連被子扯起的高度似乎都沒變化。
估計……也和家教有關吧。
這麼想著,安室透又看了眼萌醬,想了想,半開玩笑地提議道:“那從今晚開始,我抱著小櫻睡?”
某公安警察是這麼想的,以前自己抱著槍睡得時候,一整晚都沒動過。
由此得出結論,懷裡或者手裡抱著什麼的時候,他也能一晚上不動。
但話是這麼說,如果真的讓他抱著身邊的小姑娘睡覺,總覺得……有點奇怪呢。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剛想再說點彆的建議,結果就見萌醬慢悠悠地爬了起來,然後……衝他張開了手臂。
安室透:“????”
萌醬因為無法想象被抱著睡覺的樣子,所以便決定——
先試一下。
對麵安室透還不能理解他家姑娘的舉動,萌醬卻眨巴著眼睛,語氣天然道:“抱著我睡覺啊。”
安室透:“……現在??”
這對話,為什麼聽起來那麼詭異呢。
安室透逼著自己彆瞎想,接著就聽他家姑娘點頭道:“先試試。”
安室透:“……”
試什麼?抱著睡覺嗎?
某公安突然有些頭疼,他覺得他不應該亂說話的,明知他家姑娘有些時候格外較真。
兩個人就麵對麵坐著,安室透維持著剛坐起來的模樣,而萌醬則始終張開著手臂,一副等著被人抱的模樣。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了一會兒,終於,安室透沒能拗過萌醬。
然後兩個人剛坐起來沒多久,便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