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一貓就飛在半空中,不過很快萌醬抽了抽鼻子,低頭看向下方,似乎尋找著什麼的樣子。
小小神明的飛行速度慢了下來,飛鐸也察覺到了,抬頭瞧了眼,又順著萌醬的視線低頭看去。
然而非常可惜,頂著貓的差勁視力,飛鐸實際上根本瞧不清楚底下的事物,隻曉得下麵是馬路,馬路上有川流不息的車流。
然後飛鐸又發現,他們飛行的高度似乎在逐漸降低。
“哎?要下去了嗎?”
飛鐸顯得驚詫地砸了砸嘴,實際上一點也不希望這麼快就結束被神明抱著飛行的旅行。
“嗯,我們坐透的車回去。”
飛鐸:“……”
明明可以飛,為什麼還要去坐車呢??
多沒意思啊。
萌醬可不知道這人的心思,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因為不想飛,覺得好麻煩,還不如坐車什麼的,是不好對彆人直說的。
這會兒,馬路上車子不算多,但也不少。
但萌醬還是一眼看到了某人的白色馬自達。
小小神明正打算抱著貓過去,結果剛往前湊了一點,敏銳的嗅覺就又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似乎是彆的神明的氣息,雖然很淡。
就像去了寺廟或是神社的人,出來以後或多或少會帶著些許香燭的氣味。
安室透的情況大概就屬於這種,在彆的神明地盤上溜了一圈,然後就沾染了那地方的味道出來。
萌醬微微皺了皺眉,儘管不是很喜歡這味道,但她還是朝著那輛白色的車子飛了過去。
*
安室透一邊開車,一邊向琴酒報備這次的交易結果。
儘管中途出了點情況,不過在彆人把撿到的盤還給他們後,這次的交易總算順利進行了下去。
安室透把被嚇暈的交易人從廢棄的校舍拖了出來,又把人給弄醒了。
之後在筆記本上確認了盤裡的程序,這才給了錢結束了這次的交易。
電話那頭,琴酒似乎對這結果並不滿意,在聽聞交易地點有其他人後,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安室透對琴酒的語氣並不在意,反而有些慶幸去交易的不是琴酒,不然以這人的性子,明早的新聞指不定就是廢棄校舍發現多具屍體之類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群以廢棄校舍為據點的人,像把他的交易人嚇暈過去一樣,同樣有能耐把琴酒也嚇暈過去。
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可以直接忽略了。
對麵琴酒又詢問了下那個神秘人的特征。
安室透想了想,回道:“是個中年男人,不過他穿的衣服有點奇怪,像是阿伊努族的服飾。”
琴酒:“……阿伊努人?”
安室透沒回答,反而問起這些盤要怎麼處理,又隨口多嘴了一句這些盤的用途。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低沉又冷硬,安室透當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根本還不足以讓琴酒完全信任他
所以琴酒的這個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
“下星期我會去東京,東西你先收好就行了。”
那邊琴酒話音剛落,正在行駛中的車子突然像是被什麼砸中一樣,車頂突兀地傳來“咚”一下聲響。
不是很重的動靜,至少不像是被石頭砸中了,但仍舊讓正在通話中的人愣了下。
對麵琴酒雖然沒聽到聲音,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異常。
“怎麼啦?”生性謹慎的男人立刻詢問道。
安室透也迅速回過神來,隨口就回道:“沒什麼,可能是什麼東西掉到車子上了。”
或許動靜不大的緣故,安室透並沒有停車的打算。隻是等他把話說完了,餘光中竟然瞥見一隻小手從車窗外一晃而過。
儘管視野很暗,車子又在行駛中,但那隻小手卻很白,還肉肉的,看起來格外可愛。
安室透覺得應該是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剛晃過去的小手是他家小可愛的呢。
更何況車子還在行駛中,一個人掉到車子上,怎麼可能就發出那種仿佛一塊泥巴砸到車子上的聲音。
怎麼想都得是不可能的吧。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安室透對著藍牙落下這話,但腦海卻被剛才那一幕填滿了。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直覺告訴他,此刻他的車頂上很可能真得趴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家小櫻……
安室透想著是不是停車比較好,然而他還沒把車子行駛到路邊上,前麵的擋風玻璃上赫然垂下一個腦袋。
說實話,這畫麵很恐怖,哪怕出現在擋風玻璃前的那張臉很可愛,但就這麼突然地倒垂下來,還是貼著玻璃的情況下,可愛也無法抹除這一瞬間帶來的驚悚感。
這一秒安室透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就一腳踩在刹車上,猛地就把車子停了下來。
結果下一瞬間,出於慣性,還趴在車頂上的人“咕嚕咕嚕”地就從上麵滾了出去。
安室透起初還呆了一下,但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略過車子前方最終摔到不遠處的路麵上後,他頓時就不好了。
這一刻,也不管自己的車子是不是停在路中央,安室透摔了車門就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