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還挺深的……
所以這是要埋多少亡者進去啊。
之前鬼燈離開之後,周遭的獄卒們也各自忙去了,隻留下要挖坑的幾個人。
幾個人越挖越深,眼瞅著快三米了,倒也不是急著爬出來,但之前備著的梯子都落在了上頭。
這會兒一聽到鬼燈的聲音,底下的人立馬就喊了起來:“鬼燈大人,可以幫忙遞一下梯子
嗎?”
站在不遠處的鬼燈回頭瞧了眼:“那邊的人,在你腳邊,幫忙遞一下。”
小白沒吭聲,但心下還是想:真會使喚人啊,跟家裡的荒差不多了。
而被點名的安室透隻覺得剛才的聲音有點耳熟,倒也沒多想,彎腰撿起腳邊的梯子,又蹲到坑邊遞了下去。
底下的人正站在邊上,剛抬手準備接梯子,結果一抬頭,直接愣住了。
同樣看到底下的人的安室透也愣住了,四年前殉職的同事兼同學竟然就站在自己麵前……哦不,是坑裡麵,兩個人僅僅隔了一米多一點。
這人穿著一身灰黑色的工作服,和四年前一模一樣的外貌讓人恍然有種回到當初感覺。
或許是太過震驚了,兩個人都沒開口,反而是邊上的人遲遲沒等來梯子的訊息,而後麵又太過安靜了,不得不出聲提醒道:“諸伏,梯子還沒拿下來……嗎?”
伊達航的聲音最終在看到了身後的畫麵後消失了。
就在坑邊上,他好幾年沒有聯係的同學就蹲在那裡,他手裡拿著梯子,皮膚黝黑的臉上也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當然就在不久前,伊達航已經從諸伏景光口中得知了這位老同學在乾嘛了,但在短暫的喜悅之後,他意識到……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諸伏景光仰頭望著自家發小,雖然很想說一句:我們又見麵了,亦或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但說實話……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還是蹲在邊上看著的太宰治,瞧著這坑裡坑外的兩個人望眼欲穿,雙手捧著臉,出聲打破了這一刻的沉寂。
“我說……你們打算看到什麼時候啊??”講真,太宰差點要替自家小可愛扼腕了,明明眼前這兩個才是一對吧。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可以接手他家小可愛了。
安室透愣了下,但下一秒他臉上露出笑來,伸手就把手中的梯子放了下去,倚在了坑邊上,隨後伸手一把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
“我覺得你可能用不到這東西。”安室透稍一用力,底下的人跟著笑了下,配合著一腳踩在坑壁上跳了起來。
“ZERO(零)……”兩人的默契讓諸伏景光有種回到當初的感覺,但發小也到了地獄這件事還是讓人有點笑不下去,“沒想到你也下來了。”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這人在說什麼:“我不是……”
“小景光也太卑鄙了,自己那邊結束了也不來我們這邊幫忙,竟然還自顧自和小降穀續起舊來了。”
荻原研二已經順著梯子爬上來了,此刻就趴在坑邊上,仰頭看著已經說起話來的發小二人組。
底下鬆田陣平跟在荻原研二後麵,看著好友不動了,特彆想戳他屁股讓他趕緊上去。
安室透沒能把自己並沒有死的消息正確傳遞出去,不過這會兒瞧著自己昔日的好友,還是最早殉職的那一位,一時間心情也是感慨萬千,當下就蹲下身,
同樣伸手把自家好友一塊拉了上來。
“都等你好久了呢,小降穀。”荻原研二一邊站起來,一邊笑著招呼道。
安室透:“……”話說這跟詛咒已經沒區彆了吧。
鬆田陣平跟在後麵,站起來又和麵前的人碰了下拳:“歡迎重新加入我們。”
安室透:“……”
伊達航最後上來,這位班長正麵瞧了兩眼麵前的人,最後得出結論:“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不過沒想到你竟然和諸伏一塊去當臥底了。”
當初的好友聚在一塊,安室透環視一圈,跟著笑道:“沒想到你們都在一塊啊。”
“對啊,一塊被奴役著……”荻原研二邊說邊往某隻鬼身上瞟去。
當然對麵鬼燈已經提起了自己的狼牙棒,作勢還甩了兩下,荻原研二瞧見了,立馬把亂瞟的眼神收了回來。
鬆田陣平則拍了拍安室的肩膀:“你也被那個組織的人乾掉了嗎?”
因為大家都在地獄了,也不怕泄密不泄密這個問題了。於是在見到了諸伏景光後,大夥兒就都知道這兩人突然辭去警察工作究竟去乾嘛了。
“……我說你們就隻能想到這種可能嗎?”
重逢是喜悅感動的,然而不停聽到自己光榮殉職這種話,讓這份感動成功轉化成了無奈和無語。
“難不成你和伊達班長一樣,過馬路被車撞死了?”荻原研二迅速接上。
邊上聽到這話的伊達航不乾了,連續“喂喂”了兩聲,才把這個尷尬的話題給轉移開去了。
“不過說實話,你是怎麼死的?”作為好友之中第二個過來的人,諸伏景光已經有兩次問起自己好友是怎麼死掉的經驗了,這會兒也是毫不避諱。
不過沒等安室透回答,邊上始終蹲在地上看著一切的太宰笑嘻嘻地說道:“降穀先生沒死哦,降穀先生隻是被一位漂亮神明包養了,當然……我也是哦!”
四人組先是看向說話的人,蹲在地上的太宰一臉的可愛,回頭還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豎起兩根食指戳了戳自己粉嫩嫩的臉頰,借此表示自己也是被包養得其中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安室透:我不是、我沒有……
警校四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