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誤會。”那野道士訕訕一笑, 邁步不停,腳底生風, 就想進入樹林,先跑為妙。
“哪裡跑?”
不見杜白有什麼動作,不顧一切橫衝直撞溜走的野道士身上無形的氣運直接離開奔著杜白而去,正準備融入杜白的氣運時, 突然轉向,全數被旁邊飄著的係統111吞下。
那個野道士突然感覺自己腳上附加的符咒出現問題, 這是禦風符,可以讓他如同禦風而行, 速度極快, 這也是他敢襲擊落單修士的原因, 除非修為高他許多,否則很難捉住他。
可此時, 他腳下一隻腳上的禦風符的符力完全消失,他一時控製不住身體的慣性,撞在了麵前的大樹上,頓時就飆出鮮血。
野道士練氣七層的修為, 身軀依然是肉.體凡胎,痛的他大叫了一聲。
心中暗罵:該死的奸商,居然賣他次品符咒, 還趕上這種關鍵時候掉鏈子。
杜白一步步接近逃跑的野道士,一步踏出,便是數十米。
野道士一見, 嚇的肝膽俱裂,顧不上剛剛撞樹的疼痛,連忙貼上新的禦風符,連連逃跑。
野道士更是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他之前截殺了不少低階修士,搶到了不少資源,這讓他嘗到了甜頭。
之前那麼多次都沒出什麼差錯,他有了不少經驗,這個騎著馬的修士,這麼年輕,一看修為就不高,但是穿著卻非常不錯,一看就是一隻肥羊。
野道士的經驗都是用在同樣沒有宗門傳承的野修士身上,這樣的修士在達到一定的修為時年齡就不小了,沒到築基無法減緩容顏的衰老,野道士挑著看著年輕的修士,還從沒出過差錯。
宗門大派的年輕弟子,做的都是宗門內部的任務,照顧藥蒲、丹堂看火、清掃大殿、照顧靈獸,他們的任務更多的還是修煉,基本不會離開宗門。
往往開始離開宗門執行任務都是在修為到了築基之後,會被固定安排一些任務。
但堂堂築基修士,可以禦空而行,誰會選擇騎著匹凡馬辛苦的趕路,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野道士看著杜白越追越近,他此時依然不知道杜白是築基修士,隻以為是比他修為更高的練氣修士,畢竟杜白沒有禦空,而是逗貓似的逗著他,一步步壓迫著他,同時也看看奪取氣運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野道士被追出了火,驚怒之下乾脆不跑了,他截殺了那麼多修士,身上自然也有底牌,此時杜白苦苦相逼,他準備拚命一搏,要是殺了這個修為比他高上不少的修士,他說不定能得到不少好東西。
貪婪和憤怒充斥了野道士的腦海,他停步,豁然轉身,一顆血色珠子從他體內現出,在空中滴溜溜的轉,控製這顆血珠,他很吃力,動用這顆血珠,幾乎吸乾了他體內的所有靈力。
野道士正準備運使血珠攻擊杜白,給杜白一個好看,他自己體力僅剩的駁雜靈力突然開始躁亂,這一下子打亂了他的打算。
同時,空中依然在滴溜溜轉悠的血珠突然開始膨脹,這是野道士從未看到過的變化。
血珠上傳來恐怖的氣息,野道士以為是自己之前沒有發現的血珠的隱藏能力,此時被他躁動的靈力引動,心內大喜。
野道士:哼,小子你死定了,看我的大寶貝把你砸個窟窿出來!
“呔,去!”野道士打了個呼哨。
血珠沒有一點攻擊杜白的意思,反而膨脹的更大了。
野道士體內的靈力越發紊亂,他氣急,已經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卻又舍不得空中的血珠寶貝,那是他截殺了不少修士得來的物品,好不容易才換來的。
杜白早已停下腳步,就靜靜看著野道士自己左支右絀。
野道士因體內紊亂的靈氣,臉色時紅時青時白。
就在他猶豫的片刻,那血珠驟然膨脹了幾倍,野道士感覺自己體內的所有靈力全都被血珠吸走,這緩解了他因紊亂靈力所帶來的危險,他一口氣還沒鬆下去,臉色就變了。
“不!!!”淒厲的慘叫隻持續了一瞬。
杜白瞧著野道士在他麵前被那血珠吸乾了血肉靈力,化作一具乾屍,連靈魂都被血珠吸攝走,血珠膨脹炸開,乾屍直接化作一地碎屑。
奪人氣運這一招,杜白明白了它的厲害之處,現成的例子就在麵前,杜白奪走了野道士所有的氣運,他的下場也就格外淒慘。
“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那血珠炸開之後,飄出一道血色霧氣,組成了一道人形虛影。
看見杜白,血色虛影立時大笑:“小娃娃,你的軀殼借我一用!”
說完直接變為一團血色霧氣飄向杜白,想奪舍杜白的身體。
飄到半途,血色霧氣突然湧動溢散了一些。
在見到血色霧氣的時候,杜白就立刻動手掠奪了他的氣運,一下奪走了血色霧氣大半氣運。
血色霧氣的氣運比那野道士要多的多,杜白一下子無法全部奪走,天極齋的人奪人氣運,修為不同,一次可以奪走的氣運是有極限的,一般為自身擁有氣運的十分之一,不然汙染自身氣運,反而得不償失。
杜白沒有這方麵的限製,但他如今才築基,一次能夠奪走的氣運終究還是有極限,不過他可以不止一次的掠奪,隻要多花點時間,總可以全部都奪走。
此時,血色霧氣肯定不會給杜白那麼多時間,讓他慢慢來掠奪氣運。
杜白沒有猶豫,在血色霧氣在失去大量氣運,自身穩定性出現問題時,趁勢出招。
幻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