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大凶之7歲[序]6(2 / 2)

她往後靠在欄杆上,雙手抱胸:“你發布任務,我去完成,就這樣,屁話不要多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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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那朕就等著你們回來。”

天子離開之後,阮喬又在樓上惆悵地吹了一會冷風,彆看她放話的時候很剛,實際上找不到線索也很鬱悶。

正在迎著夜風一個人看星星看月亮,背後又上來了一位小廝,端著茶水:“阮姑娘,這是您的茶水和糕點。”

阮喬進榆樓,定然是要消費的,隻是她點了東西,就直接出來亂逛,也沒在屋子裡。看來這服務是周到地送了過來,她擺擺手,讓他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這裡是絕佳的觀景台,露天可以看見高懸的月亮,四周又沒人,不如後麵的房間那般吵鬨。

等小廝走了,阮喬才坐在桌上,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托腮思考。

手裡的糕點轉了一圈,剛要送進嘴裡,她忽然皺著眉頭停了下來。

榆樓,清月畫舫。

兩處都沒有線索的提示,為什麼?

她在心裡反複念叨了這兩個詞幾遍——

如果說單獨去看,每一處都沒有線索,那麼,如果連起來呢?

如果線索隻在一處,大可以在某處放置線索,指向另一處地點,然後在另一處放置最後的身份提示。但錦囊一開始就給出了兩個地名,他們挨得很近,但卻不是一個地方。

阮喬放下手裡的糕點,站起身來,加快腳步走到欄杆前。

從這裡可以看見清月畫舫的第三輪遊河活動已經開始了,華美輝煌的畫舫緩緩穿過下麵的月橋,露出前麵最為明亮的船頭來。

兩個地點,會不會是說——

隻有在榆樓上看畫舫,才能得到線索?

清月畫舫的周身都點著小燈,隻有船頭部分最為華麗,眼下從月橋下麵緩緩駛出,先出現的就是船頭。

而船頭處明亮的花燈遠比船身和後半部分顯眼,一眼望去,就像一個“V”字。

“清月畫舫分為兩座,各名為上弦月、下弦月,每到月橋下麵,兩座畫舫並駕齊驅,是為雙月過洞……”

——丫鬟的解釋在阮喬腦海裡浮現,此時過橋的正是兩艘一模一樣的畫舫。

從這裡看上去,兩個船頭形狀連起來,就是一個“W”。

難道這就是她任務目標的身份提示?

W?

W,是聞,魏,還是

……晚?

係統也太坑了,給她的提示模糊得不行。

阮喬坐回去,看了眼自己花天價買的糕點和茶水。

榆樓的消費的確很高,顯然是針對富強戶來的。

這一眼,她又湊近了些。

這個糕點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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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今夜誰知風露裡]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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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層顯然是綠豆做成的,內裡還有餡,外形雕刻成花狀,顯得極其地精致。

但是這綠豆的外層,卻有一道小小的裂縫。

阮喬掰開,裡麵原本是甜餡的地方,現在卻鋪散著不知名的霜狀粉末,沒有異味。她打開茶水,發現茶葉有細微的變化,茶水的顏色也不太對。

隔離區是個生存遊戲,裡麵的副本多樣,什麼樣危機生命的情況都可能出現,鬼怪是最多的,但很多時候,也需要防著玩家和副本裡的NPC。

所以,她對於那些可能危及到生命的東西都很熟悉。

比如,毒藥。

有人想要她死,並且對方的耐心,不是很強。

這裡是榆樓,對方的地盤,她倒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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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名字什麼的太難取了]差點領便當

【彈幕】[夕如木木]還敢吃嗎哈哈哈哈哈樓上的兄弟們,貪吃一時爽,砒-霜火葬場

阮喬沒有多停留,直接回了阮府,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顯然對方此時還很隱蔽,不敢貿然下手。

不過,正如蕭珩所說,等離開京城,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進行刺殺。

到那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

剩下的一日阮喬沒有見蘇席,隻是吩咐大夫按時去看看他的傷勢,宋宋來過一次,說自己和季深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動。

她又要和其他玩家交流情報,又要收拾東西。

根本忙的沒時間休息。

再加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蘇席,乾脆就直接不去見人,讓他安心休養。

季深是自己請纓還是天子任命她無從得知,蘇席受傷,他們能多一個打手也不是什麼壞事。五皇叔是宋宋在這個副本裡的琴藝“師父”,這一趟他也是主動提出要來參加。

畢竟是主線任務,沒有理由退卻。

卿晚晚來看過阮喬一次,被她很快敷衍走了,顯然卿晚晚也見到了江湖線的人,言語間多有打探。

阮喬帶了四名家丁和丫鬟夜雨,阮相還想把整個丞相府的護院都給她隨身打包帶走,被阮喬直接拒絕了:“這麼多人你是生怕對方的刺客找不到我的行蹤?”

阮相一想也有道理,便沒有多堅持。

但他很快又為阮喬置辦了一馬車的乾糧、衣物等等。

“北邊危險,多帶點吃的,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阮喬:“借您吉言……”

“如果死了,屍身能帶回來最好,實在不行,衣冠塚也將就。”

“好……”

“路上你要——”

阮喬打斷他:“行了行了,我有一百種死法,你不用挨個數。”

阮相似乎也覺得自己話說的過重了,但他還是舍不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你一直想去相國寺看桃花,我嫌你頑劣,怕驚擾了聖地,未曾答應過。這次你若能好好回來,我就帶你——”

這下阮喬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咒我可以,但是FLAG,不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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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換了一身衣物,上身是淺綠色圓領衣,套著淡粉色魚紋繡線的半臂,下裙簡單的深綠色,發間插著翡翠的簪子,看上去清新又簡潔。

蘇席出來的時候,臉色依然蒼白如紙,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抿著的薄唇,比前幾日多了幾絲血色。他穿著黑色暗紋錦袍,玉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腿站的筆直,黑衣下完全看不出裡麵纏繞著繃帶,是傷痕累累的身體。

瞧見站在馬車前的少女,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似乎這兩日來見不到她的煩悶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蘇席上前,正想要開口叫她,卻聽見門外傳來了宋宋的聲音。

“綿綿,”宋宋身著一襲白衣,五官原本頗為深刻,但看見阮喬的時候,唇角勾起,竟莫名顯得溫柔起來。

阮喬見著他也開心,連忙招手:“我還以為你會在城外等我,怎麼過來了?”

宋宋上前,他沒帶太多東西,隻有一把古琴,“就是想看看你。”

阮喬:“既然來了,就一起走吧。”

反正馬車很大,位置也寬敞。

稍他一程不是問題。

蘇席站在庭上,日光明亮,他卻眼神冰冷。

少女站在門口,對著那位白衣青年笑的可愛,明媚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這樣的笑容,她也曾這樣對自己笑過。

雙指緊緊捏得發白,心裡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瞬間將他的理智吞沒。

整整兩天,她再也沒有去房中看過他一次。

哪怕他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從白日到黑夜,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他快步上前,伸手拉著阮喬,往懷裡一帶。

她猝不及防地沒有穩住重心,正想反抗,忽然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懷抱,抬頭就看見蘇席好看的下頜,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用力抓著她的手腕的時候,從來都讓她無法掙脫。

阮喬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瘋:“你乾什麼?”

宋宋語氣也冷下來:“放開她。”

蘇席低頭,剛剛病愈,聲音還有些低啞,隻是輕輕抱著她:“不是說要維持人設?”

“你現在,是雲王的未婚妻子。”

“是我的妻子。”

阮喬:“未過門的。”

蘇席:“那也無礙。”

他的語氣放緩了一些,一時之間,阮喬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從這位的語氣裡,聽出一點委屈和難受?

他啞著聲:“你已經兩日沒有來看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