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 / 2)

迦勒覺得自己可能病得不輕, 不但不覺得洛蒙爆粗口難聽, 甚至還覺得十分親切可愛, 隻想把人抱進懷裡使勁揉搓一頓。

然而眼下不是時候,回想之前在酒吧裡看到的情形,他不禁又擔心地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拿的那杯飲料是極樂天堂鳥吧?那是一種加了強烈致幻劑的催|情酒,誰這麼不安好心給你點的?你喝了沒?”

洛蒙暗暗吸了一口氣, 靠,原來是這種東西,難怪泰倫說他口味重,那天殺的酒保居然不告訴他!幸好他之前一直沒顧得上喝,不然可就麻煩了,以後一定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他嘲諷著反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以前喝過?”

“怎麼可能!隻是去年有一次無意中見到有人受了蒙騙喝了下去, 差點被一群流|氓給……”

迦勒打住了話頭, 那種讓人反胃的醜陋畫麵他一點都不想回憶。而洛蒙思維敏捷, 行動如常, 應該是沒有喝那杯藥酒。

不過他想想都覺得後怕,要是自己晚到一會兒, 天知道在那個虎狼環伺的酒吧裡洛蒙會發生什麼事。

但他終究還是及時趕到了,這說明什麼?這應該就說明了這個Omega果真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否則天鰩星係這麼大, 有這麼多人, 自己為什麼還是能在關鍵時候找到他。

儘管如此, 迦勒對洛蒙會出現在酒吧街還是難以理解,憂心忡忡地說:“洛蒙,這裡真的很危險,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洛蒙越過他抬腳繼續往前走,嗤之以鼻道:“危險的地方不是更刺激嗎。再說小爺跟你又不熟,愛上哪裡就上哪裡,你管得著嗎。”

“管得著,因為你是我的Omega!”迦勒一步上前攔住他,急切而又認真地說道,“洛蒙,你聽我解釋。那天我突然不告而彆是因為有人從背後偷襲,用強效麻醉劑把我放倒後強行帶離了垃圾星,當時我根本身不由己,並不是故意要拋下你不管。等過了十幾天醒來後我就馬上返回垃圾星去找你,隻可惜你和老漢克已經離開了。

後來的半年裡我到處找你,幾乎把整個天鰩星係翻了個遍,還好上天保佑,讓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知道這半年來你肯定吃了不少苦,也一定很恨我,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既然標記了你,我就一定會負起責任,從今以後會好好補償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

“哎喲,說得真動聽啊,我差點就感動得淚流滿麵了。”洛蒙笑著拍了幾下巴掌,一副吊兒朗當的模樣,“事情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當時情況怎麼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控製不住自己,你又是在場唯一一個Alpha,所以就按著本能互相幫助度過發|情期而已,你爽我也爽就好了,沒有誰欠誰的,你也用不著太內疚。

彆人或許覺得最終標記很了不起,小爺可不這麼認為,不就是你把你的XX捅進了小爺的OO嘛,要覆蓋這種痕跡還不容易,我找另一個人再來一次就行了。剛剛本來已經約了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長得帥,又有錢,還很風趣幽默,同樣不介意我被標記過,簡直是個完美對象,隻不過他臨時有事離開了,真可惜。”

這混蛋說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樣,要不是自己是當事人,洛蒙真要相信了。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以這家夥的身手誰又能那麼輕易地用麻醉劑放倒他,當初豪斯的高強度神經毒霧不是都沒能把他怎麼樣。

最關鍵的是,那一口一個冠冕堂皇的標記和補償太刺耳了,洛蒙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這些字眼。

要不是自己眼下身體不便,他真要和這個混帳東西打一架,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迦勒深吸一口氣,額上青筋暴跳,恨不得把這個說話跟甩刀子一樣的可惡Omega抓起來按在腿上狠狠揍一頓。

他知道洛蒙對半年前的事會耿耿於懷,無論他怎麼發火生氣自己都做好了照單全收的準備,可是這種輕描淡寫完全沒把那場標記當成一回事,甚至當著自己的麵對另外一個Alpha讚賞有加的話他實在受不了。這是對他的尊嚴和情感的嚴重踐踏,絕對不能容忍!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對洛蒙動手,費儘周章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要是一見麵就揍人那兩人之間肯定徹底完蛋了,因此隻能壓抑著心裡的施暴欲望,一字一頓道:“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有個鳥用,老子又不是你家養的寵物!”洛蒙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道,抬腳繞過迦勒,往另一條烏七抹黑的小巷拐去,“再說一次,小爺跟你沒關係,彆再跟著我!”

迦勒忍無可忍,扣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洛蒙霎時雙腳離地,一陣天旋地轉,帽子都掉到地上,嚇得大叫起來:“混蛋!你要乾什麼!放開我!”

迦勒不為所動,語氣強硬道:“除非你收回剛才那些氣話,平心靜氣地聽我解釋,否則免談!”

洛蒙頭下腳上,隻覺胸悶氣短,肚子裡的小崽子受到驚嚇一樣動個不停,頓時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啊啊啊我要死了!迦勒你特麼的快點放我下來!”

迦勒原本想把洛蒙扛到肩上把人直接帶走,觸到他的腰腹部時突然覺得不對勁,立即將他放回地上,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拉開他那肥大得完全看不出身形的黑色風衣。

路邊酒吧閃爍繚亂的霓虹燈照在洛蒙身上,令他隆起的腹部無所遁形。

迦勒:“………………”

眼前的景象對迦勒的衝擊太大了,讓他胸腔巨震,喉頭滯塞,說不出一個字來。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太短。此前他設想過見到洛蒙以後的千百種可能,想著自己的Omega在半年的顛沛流離中或許瘦了,或許憔悴了,也或許自暴自棄胖得身材走了形,無論怎麼樣他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