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的,隻知道最後那蛋糕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裡,返上來一股醉意,熏得他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時魚的被子什麼都還留在他自己的房間,暖烘烘一個人擠進了他的懷裡。
陳建民似是看不夠得欣賞著那張笑意吟吟的抬頭回望他的臉,鬼使神差地將手指覆上時魚有些紅腫的唇。
“叔,你剛才還沒吃夠嗎?”說話間的熱氣全部打在了陳建民的手指上,一個“你”字還帶出了那點勾人的舌尖,弄濕了拇指上的一小塊地方。
“沒,”陳建民喃喃出聲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魚兒,我不是——”
時魚乾脆地拿嘴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直吻得陳建民再也分不出丁點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現在吃飽了,就該睡覺了叔。”時魚的臉也有些發紅,語氣卻像在哄孩子睡覺的長輩。
陳建民無奈地看著說完就閉上眼睡覺的時魚,悄悄拱起了一點背,將兩人腰部的位置分開一些,不讓自己的反應擾到時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建民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時魚還是有種不真實感,魚兒這是什麼意思,他也喜歡自己,還是隻是一時興起的又一次作弄?
時魚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等了兩年,終於把人給定下來了。
蹦下床想去找陳建民,跑了幾步又折回來穿上拖鞋,不然被他看到了又得是一頓嘮叨。
廚房裡,陳建民在瀝涼拌麵的水,麵條稍微焯一下,撈出來拌上醬油和醋就很好吃,麵上還放了自家做的醃黃瓜和小蘿卜,夏天吃爽口又不膩。
時魚刷了牙,洗了臉,就想撲上去給陳建民一個長長的早安吻,沒想到卻被躲開了。
“魚兒,你這究竟是啥意思啊?”陳建民有些為難的開口,不敢去看時魚有些委屈的表情。
“叔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啊,”時魚想不到昨天晚上他們都那樣了,陳建民居然還沒開竅,“我喜歡叔,想和叔一起睡覺過日子的那種。”
“魚兒,你還小,不懂事,你該去喜歡好看的女孩子的。”陳建民的心裡喊著不,卻還是違心地把這句話說出了口,這半年來他去打聽了這男人間的事,他不想讓一時衝動毀了魚兒。
“那叔懂,叔來告訴我你喜歡我嗎?”時魚簡直要被氣壞了,“你抱著我的時候在想什麼,你吻著我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
陳建民在時魚的詰問下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他愛上了他的魚兒,戒不掉了。
那天上學,時魚沒有乘那輛嶄新的自行車,而是選擇了步行,結果還遲到了半節課。
一輛自行車搖搖晃晃地按著比步行還慢的速度更在時魚的身後,最後停在了縣高中的門口。
陳建民把這車等在學校門口,他現在的腦子亂糟糟的,但他還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答應了時魚要接送他。
他怕時魚今天放學又賭氣自己回家了,隻好用這種笨辦法在門口守著,他明白魚兒的心意了,也想明白今天早上他的動作有多傷魚兒了,魚兒那麼好仍願意接受自己,他卻把魚兒往外推。
時魚放學的時候本已經和柳豐登約好了一起走,卻驚喜地看到等在門口的陳建民。
有柳豐登在一旁,時魚還特彆端著地走到陳建民麵前,“叔今天怎麼來接我啦?”
陳建民在柳豐登麵前也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昨天答應了以後都接送你的。”
時魚上了一天的學,早上的那點氣早就散的差不多了,這會聽到陳建民那麼說,最後殘留的那一點點惱意也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