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魚醒過來的時候, 人已經被綁在一張板床上了,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赫然就是柳箐。
“體內活化性太差了, 得二次激活。”柳箐一邊檢查數據,一邊在本子上刷刷刷寫下幾個字,交給旁邊的助理, 完全無視了已經醒來了的時魚。
這種被魚肉的感覺讓時魚迫切地想弄清楚現在的狀況,故意問到“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想要爭取多獲得一些訊息,同時餘光掃到了站在一邊的王朔,合著這一個兩個的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那他之前還那麼費勁地裝個什麼。
“你是我的作品啊, 你不在我身邊該在哪裡?”柳箐將目光從一旁的數據移到了時魚身上, 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眼神中卻是瘋狂的興奮, “雖然你現在還太弱, 不過沒關係, 我馬上就會讓你變成我最完美的作品的。”
時魚完全不想知道那完美的作品是什麼樣的, 更不想變成那樣, 不過她還是從柳箐的話裡得到了一點消息,原主的感染不是意外, 而是有預謀的, 或者可以稱之為實驗。
柳箐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確定時魚無法逃脫之後就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時魚和王朔。
“魚魚,我們馬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你開心嗎?”在實驗室詭異的燈光下,王朔的笑容讓時魚嚇得失了神。
王朔並不在意時魚的反應,自顧自地說著他的計劃,“你現在還沒有實力,不過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直到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隻有我能一直陪著你,隻有我!”
時魚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王朔瘋狂的樣子。
“沒時間了,阮亭鈞已經到基地了,二次感染注射得馬上進行。“柳箐帶著剛才的助理推門進來,”準備的有些倉促,不過這就得怪你的阮哥了。“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大管液體推進了時魚的後頸。
涼涼的液體進入身體一下子就沸騰起來,想要掙脫束縛的欲望讓時魚瞬間紅了眼,好美味的氣息,他想吃。
王朔在時魚失神的那一刻,把自己的手臂塞到了時魚的齒間,無法控製的本能讓時魚狠狠地咬了下去。
疼痛和失血的感覺反而刺激到了王朔,他的神色變得癲狂,“魚魚,你看到了嗎?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你我分開了,隻有我是你的同類,我才是最有資格得到你的那個人。”
時魚聽到了王朔的嘶吼卻無暇再去思考了,吸血之後帶來的滿足感伴隨著襲來的倦意,感受著嘴裡腥鹹的味道,時魚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魚再次醒來是被一陣破碎的聲音吵醒的,本就昏暗的實驗室隻剩下一兩盞吊燈搖搖晃晃地懸在天花板下,被破壞的儀器閃爍著紅燈,阮亭鈞就冷著臉站在一片斑駁的光斑中。
“老大,你來晚了。”柳箐直視著阮亭鈞,臉上甚至還帶著勝利的笑容。
“把人給我。”阮亭鈞已經看到躺在床上的時魚了,他大致能猜到他們對時魚做了什麼,不過沒有要到人之前他還是不放心。
“當然可以。”柳箐側過身,給阮亭鈞讓開了一條道路。
阮亭鈞徑直抱起了時魚走出基地,柳箐也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沒有讓任何人阻止。
被抱出了基地的時魚後知後覺地才發現阮亭鈞現在的心情似乎很不妙,謹慎地乖乖躺在阮亭鈞懷裡,一動不動。
阮亭鈞沒有走多遠,出了基地後就在T市裡找了個建築落腳,將時魚放下後,摘下了那副碎了的眼鏡。
這是時魚第一次看到阮亭鈞摘下眼鏡,之前阮亭鈞不論是靠著牆壁閉目休息還是躺下睡覺,那副和他極其不搭的眼鏡就和長在他臉上似的。
時魚剛感慨了一下阮亭鈞摘下眼鏡之後的好長相,比起他現在的這副身體也差不了多少了,就看到阮亭鈞把碎掉的鏡片摳掉後,擰了幾下鏡架又帶了回去,一直冷著的臉色在戴上鏡架後也舒緩了許多。
“阮哥,你為什麼一直戴著眼鏡啊?”時魚仗著阮亭鈞對自己的好感度,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阮亭鈞聽到問題也愣了一下,大概從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思考過,“因為好看?”
聽到回答的時魚差點笑出聲,你知道你的一張俊臉就被這副眼鏡毀了嘛,突然心中又是一動,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時魚:係統,不同世界的男主可能是一個人嗎?
時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僅憑一副眼鏡做出這樣的判斷,不過係統的沉默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心中有了答案之後,時魚重新再看阮亭鈞,覺得他哪哪都好,連以前被強行喂下去的那些巧克力現在似乎也覺出甜味來了。
一聲叔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好在眼前不一樣的臉及時讓他收了口,“阮哥,是有什麼人說過你戴眼鏡好看嗎?”時魚想知道阮亭鈞對於上個世界的事情還記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