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和喬森視頻後, 時魚就喜歡上了這種溝通方式,雖然隔著電話, 但還是覺得兩個人貼得很近, 之後的幾天也一直保持著視頻, 隻是要備好充電寶, 不過時魚仍是睡在沙發, 沒有搬回臥房。
“魚兒,你回臥室去睡吧,沙發睡著不舒服。”喬森依舊是發的文字消息,他也睡的沙發, 知道一覺醒來身體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等你回來一起睡床。”時魚對著屏幕, 語氣中帶著些調皮和嬌憨。
喬森看著畫麵上的時魚,也不禁開始幻想以後他和時魚在一起的生活。
“喬老師, 你什麼時候回來呐?”
這段時間兩人都默契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今天時魚看氣氛似乎還好, 而且也聊到這裡了,就問出了心中的這個問題。
“等我的病好了。”打這句話喬森隻用了幾秒鐘,但卻花了十幾分鐘地時間才下定決心把這句話發出去, 那頭時魚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也是喬森第一次向時魚承認自己的病。
但是喬森和時魚都沒有想到兩人的見麵會來的這麼快, 而且是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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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森彆打了, 我沒事, 我沒事。”時魚緊緊地從身後抱住喬森, 地上歪歪斜斜地躺著三個捂著傷處哎呦的青年。
今天晚上, 時魚和平常一樣一邊和喬森直播,一邊從培訓機構出來往家裡走,因為正和喬森講著今天課上一個學生默寫的時候自己編出來的幾句詩,一下沒注意錯過了一個路口。
時魚已經往前走了幾步了,要再退回去嗎?
時魚看了看前麵有些偏僻的小路,和樓房另一側繁華的大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沒有走過這條路,但路的儘頭應該是通的,現在還不到九點,不算太晚,而且視頻那一頭的喬森也給了他很大的勇氣,“喬老師,我們今天來試試看另一條路。”
小路的兩側是一些私蓋的小棚屋,有幾個上麵還寫著生煎、包子、大餅、油條、糍飯的,大概早上還賣早點,隻不過到了晚上,一點燈光和人聲都沒有,靜的有些瘮人。
“喬老師,你有來這裡吃過早點嗎?我看這裡離家也不遠,我明天早上來這試試。”
因為害怕,時魚不斷地和喬森說話,試圖緩解心中的緊張。喬森也看出了時魚的害怕,不斷地回複時魚信息。
變故就發生在了這個時候,路的另一頭突然迎麵走過來三個醉醺醺的青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有去旁邊的大排檔再喝第二場的打算。
因為小巷裡十分安靜,因此這三人一出現時魚就注意到了,微微皺了眉頭,靠著小巷的右邊站定,準備先等他們過去。
但是小巷的確不寬,那三人大開大合地走著,還非得並排,一下子就霸占了一整條道,靠近時魚的那人兩腿劃著大圈前進,經過時魚的時候。掃堂腿被站著的時魚絆了一個踉蹌。
“你沒長眼睛啊,跟塊木頭似的杵在那邊乾嘛!”那掃堂腿手裡還拎著個啤酒瓶,他的另外兩個兄弟也眼神不善的看了過來。
時魚不想和三個醉鬼糾纏,沒有出聲,一邊心中還擔心著正看著視頻的喬森,喬森原本就擔心自己在外會遇到危險,這回要是真出事的話,喬森的病情可能又要惡化。
突然一束光朝著時魚照了過來,時魚不適的閉上了眼睛,原來是那三人嫌喝的醉眼朦朧,看不清時魚,索性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哎,大哥。這妞長得正呐,比電視上那誰誰誰還要長得好。”另一個黃毛一看見時魚的臉,就驚呼著出聲。
其實時魚雖然長得好看,但一點都不女氣,是那種很溫暖、很陽光的大男孩,也難為他們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了,還能看出來他長得好。
“瞪大眼咯,這是個男的!”那個被叫做大哥的呼了黃毛一腦袋,自己的眼睛倒是瞪得很圓。
“男的那也好看嘛。”被打的黃毛有些委屈的小聲說。
那老大似乎也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也顧不上是男是女了,伸出手想要往時魚臉上摸,“來,讓哥摸一把。”
時魚麵對著他們,看的分明,他們雖然動作無禮,話也說的粗,但眼睛裡沒有邪光,倒是七分醉意,三分好奇。
但是視頻那頭的喬森不知道啊,喬森隻看到有三個不良青年堵住了時魚,接著畫麵一陣旋轉,昏暗的畫麵裡,幾條腿在屏幕裡越來越大,而且聽他們的話,他們居然還想著要對時魚動手腳!
時魚剛想要阻止那人的動作,就看到小巷裡不知什麼時候又躥出了一個人,對著那三個醉鬼就是幾腳,將人都踹飛了,還抄起地上滾落的啤酒瓶,作勢要往那大哥的腦袋上砸。
時魚被突然的變故驚呆了,愣了幾秒才辨彆出那人就是喬森,忙上去一把抱住他,照喬森的這個打法,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喬森看看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喬森現在這麼話都聽不見,他已經紅了眼,腦海裡都是那人要摸上時魚臉的畫麵,即使被時魚抱住了,仍是拚命反抗,想要對地上的人再補上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