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民國富商X古穿今花樓戲子16(1 / 2)

玉棠僵硬在原地, 如招雷劈。

他想告訴自己認錯了,可那張臉,一棱一角都是那麼熟悉。

人在眼前, 可玉棠不願意相信。

他要去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隻是他誤會了。

他不顧一切奔跑著過去, 呼喚著祁景的名字。

一輛車從他身邊擦過, 玉棠一個不察, 被撞倒在地上。

那司機嚇壞了,連忙下車。

幸好司機及時刹車了, 玉棠隻是輕輕被撞了一下, 饒是如此, 嬌嫩的手還是被劃過了皮, 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那司機很擔憂。

可玉棠充耳不聞,他顧不得手上的傷口,撐著起身,仍然往對麵而去。

可他才邁開兩步,那邊, 車門關上,汽車已經開了。

玉棠跑著去追, 卻隻能看著它在眼前一點點消失……

玉棠僵硬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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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玉棠回了公館。

他推開門, 屋子冷冷清清,並沒有人回來的痕跡。

阿景,他還沒有回去,他會去哪?

腦海中劃過那個女人的背影,玉棠呼吸猛的一滯,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

玉棠頹然無力地在台階上坐下,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

阿景,你不要我了嗎?

你回來好不好。

“玉棠,你怎麼了?怎麼大晚上坐在這裡,不怕著涼嗎?”

祁景從車上下來,指尖揉著眉心,快步進來,他今天回來晚了。

他還在憂心著玉棠會不會在家裡擔憂,卻見門沒有關上,遠遠的就瞧見一抹身影坐在台階上,頭低低的,雙手捂著頭,那模樣無助又孤寂,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般。

祁景瞧著他的模樣,心疼極了。

剛走到他麵前,頭低低的少年就抬起頭,凝視著他,似乎在辨認眼前是真人,還是幻覺。

“阿景?你回來了?”少年不確定地問,目光是遮蓋不住的徘徊和恐慌。

祁景在他站起來時連忙抱住他,心疼地安撫他,“我回來了,對不起,我今晚有事耽擱了,回來晚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懷裡的少年緊緊揪著他的衣裳,汲取著屬於他的溫度,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

“我們快點進去,天氣那麼冷,你著涼了怎麼辦。”

祁景著急,打橫把他抱起來,往樓上走。

“以後,如果我晚回來,你可以自己早點睡,不用等我。”

“不,我要等你。”祁景話落,懷裡的少年立刻出聲否定,他眼眶紅通通的,很是倔強。

無論多久,無論多晚,我都會等你,隻要,隻要你願意回來。

祁景無聲歎了口氣,知道他性子倔,隻能順從。

“好吧,但你得答應我,即便以後要等,也要穿好衣服,要顧著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少年“嗯”了一聲,這回乖乖聽說了。

玉棠揪著祁景的衣襟,仰頭看著男人清雋俊美的臉龐,欲言又止。

祁景感覺到玉棠在看他,眼底劃過一抹戲謔,手輕輕捏了下玉棠挺-翹的臀-部,打趣,“怎麼,偷看我,看那麼久,你是有多喜歡我啊。”

敏-感的部位被襲擊,玉棠臉紅了,乖乖軟軟卻又認真地回答,“我當然喜歡你,比喜歡我自己還喜歡你。”就算,讓我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願意。

玉棠在心裡默默道。

祁景挑眉,詫異了下,他本想看玉棠害羞得鬨大紅臉,沒想到居然順著他的話接下來去。

他這小妻子,最近他調侃,耍流氓的時候,都不臉紅了。

雖然聽著小妻子表白很不錯,但他也想念那個羞澀的玉棠啊。

可如今,似乎一去不複返了。

抱著玉棠回了房間,祁景讓他重新去洗個熱水澡,出來後,又弄了熱水給他泡腳。

自家小妻子,得精心嗬護著。

“好了,我自己能行,你也去洗澡吧,身上都是酒味,臭死了。”玉棠催促著,語氣裡頗有些嫌棄。

他喜歡祁景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卻不喜歡酒味。

以前在南風樓,他聞多了酒味。

都說,一醉解千愁,可酒醉,卻也能讓人乾出很多瘋狂的事情。

玉棠在南風樓的時候,沒少看到有些富貴的公子,借著酒醉,撞著膽子,強迫了一些清倌。

祁景低頭聞了聞,蹙眉,酒味確實挺濃的,不過他沒喝多少酒啊。

大概是這酒精濃度比較高吧,要不然他也不會……

也不至於會晚回來了。

祁景也有些嫌棄自己身上的味道,對玉棠道:“你好好泡腳,我去洗澡。”

說著,祁景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放一邊,進了浴室。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玉棠泡著腳,微微發著呆,他想,等下祁景出來,他就問一問今晚的事情。

泡了腳,玉棠將水倒了,穿上鞋子,拿起祁景的西裝外套,準備掛在衣架上,明天再拿去乾洗,隻是,在掛上去的時候,看到某個外套上某個痕跡時,頓住了。

他僵硬在原地,一瞬間,手腳冰涼。

暗紅色的口紅,清晰印在外套的衣領上,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阿景的衣領上會有女人的口紅印。

玉棠湊近了聞,那外套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幾乎快聞不到的脂粉香。

外套上有脂粉香,有口紅印,這分明是抱過女人才會有的。

阿景為什麼會抱女人?

難道是逢場作戲?

他是知道,無論是古代,還是此時的民國,大部分人談生意,都喜歡叫一些“人”作陪的。

可是,他從來沒見祁景“逢場作戲”過。

可這味道和印記又怎麼解釋?

忽然間,那一幕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汽車,女人,阿景……

玉棠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部,拚命搖頭,不,阿景不會的。

可腦海中反反複複閃過的,是燈光下,男人未進汽車時的側顏,那是多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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