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穿古暴躁種馬獵戶X哭包傻子皇子10(1 / 2)

路弦手腳冰涼, 怔在原地,他想伸手將人攔住,可齊麟眼底的疏離與陌生, 讓他頓感無力,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般。

有那麼一瞬間, 他想, 會不會眼前的青年不是齊麟, 會不會他是齊麟, 卻裝作不認識自己。

可這個念頭,隻是一下就被他否定了。

鐫刻進靈魂裡的人, 哪怕身處不同的時空, 可靈魂深處, 依舊能引起熟悉的共鳴。

路弦百分百肯定, 眼前的人就是那個他深愛的齊麟,隻是,他不記得他了,甚至,齊麟現在根本不愛他。

路弦的心密密麻麻地疼痛。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但,上天還是厚愛他的吧, 阿麟,這次,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即便,你不再愛我了。

路弦心底越發的堅定。

拿了藥包, 剛轉身的齊麟,就撞上路弦溫柔又深情的眸子,他頓了下,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祁兄,君諾,不知你們何時回去,是否同行?”

祁景已經買完了所有的東西,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君諾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站在老人家身邊,眼眶紅紅的,顯然是覺得老人之所以會受傷,是他的錯。

老者目光慈愛,安撫了一番,又讓自家兒子,從小攤上,將雕刻刀拿出來,遞到君諾白嫩的掌心裡。

他湊近了君諾,用隻有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好孩子,這雕刻刀送給你,爺爺相信,總有一天你能雕刻出好的木偶,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君諾纖長的睫羽顫了顫,衝老人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低聲開口,“諾諾會的,謝謝爺爺。”

祁景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卻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

他不明白,老者為什麼給君諾雕刻刀,甚至不想君諾拿著這種危險的東西,但看君諾落在雕刻刀上,亮晶晶的目光,以及微微揚起的唇角,拒絕的話在嘴裡滾了一圈又噎了回去。

罷了,他多看著,不要讓君諾傷了自己就是了。

祁景想付錢給老者,可後者拒絕了。

“老身與諾諾投緣,這是送給晚輩的禮物。”

隨著老者的兒子背著他離開醫館,祁景和君諾去寄放東西的地方,將東西取出來,與齊麟一起往鎮子外走,那裡牛車已經在等待了。

隻是,在回去的一路上,總有一輛馬車跟在他們身邊。

馬車的窗簾被掀開,青年手肘搭在窗戶上,下巴擱在手臂上,邪肆的麵容上,可憐巴巴望著窗外牛車,上的人。

“你們就上來吧,路某的馬車很寬敞的。”

“馬車比牛車舒服多了,路某絕對不會收幾位的錢,路某隻是與三位投緣,想與你們交個朋友。”

“……”

齊麟如同一個跟屁蟲一樣,從醫館出來,得知他們要回村子,就買了一輛馬車,各種獻殷勤邀請他們上馬車,可沒有人打理他。

祁景抱著君諾,正饒有興致看著小家夥津津有味吃糕點,雖然那家夥有點吵,但目光顯然已經不在君諾身上,他也懶得理會。

牛車上不方便看書,齊麟安靜坐著,半闔著眸子,默背著詩經,他本是一個性格沉靜,喜怒不形於色,沒有多少情緒的人,即便身處嘈雜的環境,依舊能不受影響,可此時,那人灼熱的視線,還有時不時拋過來的話,總是打算他的思緒。

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他往日裡平靜的心湖,本能地排斥又不知所措的無奈。

“阿麟,你在背著什麼?你準備科舉嗎?你好厲害啊。”阿麟以前就是學霸,偏偏他就是一個學渣。

“阿麟,等下我能去你家坐坐嗎?對了,我還沒問你是否有家室,或許是鐘意的人呢?”若是沒有的話倒還好,若是有的話,那就麻煩了,難不成他要當一個小三?

“阿麟,我還沒跟你介紹我吧,我叫路弦,路遙知馬力的路,弦樂的弦,路弦,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你可以叫我阿弦。”以前,你也是這樣喚我名字的。

齊麟再次拾起的背誦,再次被打斷,他伸手,指尖掐了掐眉心,扭頭看旁邊的人。

那人見他看過去,那雙本就漂亮瀲灩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的亮光,激動道:“阿麟,你終於理我了。”

他笑了,很開心,像是一個乞求了許久,好不容易得到糖果的小孩。

齊麟被那雙璀璨的眸子晃了晃,很快又恢複了淡漠。

“這位,路公子,齊某與你並不相熟,還請你不要喚我阿麟。齊某也無意與公子結交,請公子自重。”

齊麟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語氣刻意而疏離,他隻是最開始淡淡掃了路弦一眼,就收回視線,輕描淡寫劃清了與後者的距離。

路弦上一秒還噙在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眼底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心臟像是被一隻鋒利的爪子狠狠揪住一般。

他斂了斂眸子,唇角泛起一抹苦澀,他可以接受阿麟對他的怨恨,卻很難接受他的陌生與疏離,而如今他們就是兩個陌生人。

心思一向敏感的齊麟沒有錯過馬車裡青年眸子裡藏著的悲傷,他心尖微微顫了顫,清秀的眉宇蹙起,他剛剛是不是說得比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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