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穿古暴躁種馬獵戶X哭包傻子皇子16(2 / 2)

君諾將茶盞放下,神色依舊淡淡,“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他不知道啊。

君諾冷冷一笑,“你就繼續跪著吧,什麼時候知道你錯在哪裡,什麼知道跪夠兩個時辰,再起來吧。”

祁景眼睜睜看著君諾離開,他在後麵怎麼呼喊,求饒都沒有停下。

祁景內心再次悲憤。

自從君諾生孩子,恢複記憶那一天起,一切都變了。

首先,就是家庭地位變了,以往家裡做主的都是祁景,現在換成了君諾,所有的生意也都交接給了君諾,現在變成了君諾主外,祁景主內。

君諾每天在外談生意,祁景待在家裡帶孩子。

兩個兔崽子根本不顧念他是他們的親爹,總是魔音入耳,一旦他控製不住爆了脾氣,每次還都被君諾發現,然後就是罰跪,分房的下場,不可謂不悲憤。

祁景不止一次懷疑,這兩個小魔鬼是故意的。

不過,祁景雖然悲憤,卻也沒有怨言,隻要諾諾不離開他,哪怕是以後他晚上都在下麵,他都願意。

他看得出來,恢複記憶和神智後的君諾,對他不是沒有怨恨,自然也是不怎麼相信他的,但慶幸的是,並沒有放棄他。

不過,他隱隱察覺到君諾每次看到他,眼底還帶著一絲瘋狂和隱晦,具體是什麼,祁景看不清。

“呦,祁兄,這是又惹嫂夫人生氣啦,嘖嘖,若是有相機的話,路某還真是想給祁兄拍一張九宮格照片,名字就叫:論祁景的花式跪法。”

祁景一個森冷的目光落在正走進來的路弦身上,後者立刻慫了,摸了摸鼻子道:“嘿嘿,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祁景嗤了一聲,收回視線,“我聽說你向齊麟求婚,他又拒絕了?”

說到這個,路弦一下子就蔫了,悶悶的,也不說話,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兩年,他和齊麟的關係不算生疏,至少,路弦總是能時不時爬床成功,雖然隻是單純地蓋著棉被純睡覺,但似乎總是路弦在一頭熱。

每次路弦的求親,齊麟總是拒絕,路弦說不傷心那肯定是假的,可他又無可奈何。

特彆是如今齊麟考上了狀元,入朝為官後,他帶著家人,隨著他來了雲城,可也沒有得到多少齊麟的關注。

最近,他聽說,有一個公主看上了齊麟,似乎在央求皇帝給他們賜婚呢,搞得路弦很煩躁,而且每次卻見齊麟,後者都是不鹹不淡的態度,他心裡很沒底。

……

齊麟拒絕了十公主遊湖的邀請,回了狀元府。

狀元府很大,卻有些清冷,這裡隻住著他與母親,除了管家和幾個丫鬟小廝,也沒有多少人。

尤其這幾天,更加冷清,齊麟知道,是少了那個人的聲音。

那人似乎總是能找出各種各樣的話題。

踏進大廳的時候,齊麟動作一頓,淡淡掀唇,“今日,那人有來嗎?”

管家愣了一下,一會後才反應過來,“大人,路公子已經好幾日沒有來了。”

齊麟緊抿著唇瓣,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回了屋子。

翌日,齊麟休沐,沒有上朝,正在書房看書。

書房的窗前,是一片竹林,微風拂過,竹葉搖曳,帶起唰唰的響聲,一身青衣的青年,一手執著書本,良久都沒有翻一頁。

一會後,一小廝匆匆而來,“大人,有客人來訪。”

齊麟眼睛一亮,眼底藏著激動,“可是路公子來了?”

小廝愣了一下,搖頭,“不是,是十公主。”

齊麟眸底的光瞬間暗淡下來,轉眼就淡漠了。

正廳裡,坐著的果不其然是那十公主。

“麟哥哥,你來啦。”眼齊麟一來,那十公主姣好的容顏立刻綻放了笑容。

齊麟神色淡漠,“十公主,你我非親非故,您不能這樣稱呼我。”

十公主哼了一聲,“我們早晚會成婚的。”

接下來,十公主說什麼,齊麟都隻是淡淡的回答。

直到齊麟感覺身體傳來一陣燥熱。

“麟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齊麟看到對麵的女子,眼底是遮蓋不住的激動和興奮之色。

齊麟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冷硬道:“你給我下藥?”

話落,就見那十公主臉一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麟哥哥,你不要胡說,我看你身體實在不舒服,我扶你去休息吧。”

說罷,她起身就要去碰觸齊麟。

齊麟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後退了幾步,“來人,將十公主帶下去,再去請大夫。”

暗處,一抹身影悄然出現,直接將十公主打暈帶走。

……

因為齊麟的態度,路弦心情煩躁,以往時常往狀元府跑的他,這幾日都沒有來,而是去了祁宅,可到底抵不住心中的思念,這會又屁顛顛來了。

從管家那裡得知那十公主剛剛又來了,路弦整個人快氣炸了。

他氣呼呼往齊麟的臥房去,在門口,就聽到不一樣的喘.息聲,幾乎是一下,他就聽出來,那是齊麟的。

他為何會發出那種聲音,難不成是正在和那十公主……

路弦手指蜷縮成拳頭,上麵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他猛地推開了門,怒氣衝衝,就像是一個丈夫出軌後,上來抓女乾的妻子般。

出乎意料的是,床上並沒有那十公主的身影,隻有齊麟一人,他臉色潮紅,身子微微蜷縮著,手攥著底下的床單,明顯不正常。

“阿麟,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去看大夫。”此時,路弦哪裡還記得還在生齊麟與那個十公主的氣,就要帶齊麟去看大夫。

可就在彎腰的瞬間,身體被齊麟抱住,整個人倒在了床上,下一秒,齊麟貼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

路弦瞳孔驟然放大,良久推開了齊麟扯著他衣裳的手,“阿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齊麟被牽製住身體,不能動彈,明顯很著急。

路弦凝視著齊麟,“阿麟,看清楚我是誰?你真的願意嗎?”

後者眼眶泛著紅,動了動唇瓣,那聲音似乎很小。

可路弦聽得清楚,那是他的名字。

路弦狂喜,在怔神間居然被齊麟推倒,後者傾身而上。

一會後,一個殺豬一樣的聲音響起。

“啊,阿麟,反了,位置反了。”

“嗯……”

又過了一會,那道聲音又沙啞道:“罷了,既然小爺這次是哥兒,就讓著你吧,誰讓小爺寵著你……啊……”

兩人一起浮浮沉沉,直到一個半時辰後,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路弦拖著身體,衣裳淩亂走了出來,又出了狀元府,他打算回家,讓老爹老娘來提親,反正他們都這樣了,齊麟總不會還拒絕他吧。

隻是,等推開家門時,看到的卻是路家被血洗的一麵,丫鬟,小廝,嬤嬤,一個個倒在地上,睜著眼睛,死不瞑目,鮮血將整個路家都染紅了。

路弦渾身血液冰涼,他身體僵硬往前走,最終在正廳找到了已經沒有氣息的路父路母。

一抹身影從暗處出現,在他旁邊跪下。

“公子,路家被血洗,老爺和夫人已死,目前那些人正在尋找少爺的蹤跡,屬下奉老爺夫人的命令,帶公子離開。”

路弦的手,緩緩將父母的眼睛闔上,“血洗,離開?嗬。”

……

齊麟猛地從床上坐起,蹙眉,心頭是控製不住的一陣心悸,很是難受,他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噩夢,可這會醒來,卻忘了夢裡發生了什麼,坐了片刻,他才緩了過來,外麵已是夜幕降臨,幾乎是瞬間,他就想起午後發生的事情。

路弦,淩亂的床,兩人的糾纏,他和路弦已經……

隻是身側的床,冰涼一片,那人早已經起來,他去了哪?

按照那家夥的性格,難道不應該在他身邊,纏著他要成親嗎?難不成是之前他的屢次拒絕,讓他心灰意冷?

兩年的相處,齊麟並非對路弦沒有感覺,之前的屢次拒絕,隻是為了給那人一個驚喜,他想著再等等,再等等,隻是他卻忽略了那人的心情。

如今,也該是說開的時候了,不然,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多想什麼。

齊麟起身尋找路弦,卻從管家那裡得知青年已離開的消息,他眸色微微暗淡了些。

為何要離開?

“備轎,去路府。”

從狀元府出門的轎子,一路抬著往路家而去,隻是等差不多要到路家的時候,轎子卻被迫停了下來。

“大人,前麵的街上不知發生了何時,擠滿了人,我們過不去。”

齊麟沉吟片刻,打發小廝去打聽下情況,一會後,就見那小廝匆匆而來,臉上神色駭然。

不知怎的,齊麟心底咯噔了一下。

“發生何事?”

那小廝哆哆嗦嗦道:“大人,路家,路家被血洗了。”

齊麟瞳孔驟然放大,呼吸猛地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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