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白蓮花攻X紈絝富二代受20(1 / 2)

程錦家屬在手術室外等了多久,祁景就等了多久,期間不時有疑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祁景神色淡漠,隻是靜靜等待。

“哢噠”一聲響,約莫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祁景緩緩抬眸,視線落在那一道被家屬圍著的身影上。祁景聽到他說,那個叫程錦的少年,手術成功了。

“景崽。”安戮一出手術室的門,注意力幾乎就被雙手插兜,倚靠著牆的少年全部吸引了,他耐心回應家屬,家屬離開後,走廊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少年渾身縈繞的淡淡孤寂,讓他心頭一疼。

祁景沒有說話,隻是抬眸看他,五個多小時的,聚精會神的手術,讓男人的眉宇充滿了疲憊,眼眶布滿了血絲。

“景崽,我……”安戮心裡不舒服,少年身上淡淡的疏離,讓他胸口發悶,像堵了一口大石頭。想到程錦的事,他正準備開口解釋,忽的手機響起。

安戮隨意瞥了眼,正準備掛斷,卻在看到備注時頓了下。

“景崽,你等我下,我接個電話。”安戮打了個招呼,匆匆尋了個偏僻的地方接電話,隔得有些遠,顯然是不願意讓祁景聽到。

背對著,祁景也看不到安戮臉上的情緒。

約莫過了三分鐘,安戮才回來,手裡捏著手機,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哥不是說手術後有話要跟我說嗎?我等了哥哥五個多小時呢。”祁景打破了寂靜沉悶的氣氛,“還是說哥哥對我無話可說?”

“祁景,我不喜歡你,我不會和你在一起。”這是安戮第一次如此疏離地叫祁景的名字,疏離地稱呼,無情地拒絕。

祁景瞳孔微微睜大,一把拽住安戮的手,“哥哥,你在開玩笑嗎?”他的手放在安戮的胸口上,“我可以感受得出來,哥哥也是喜歡我的。”

“你是我兄弟的孩子,我隻是把你當成晚輩。”安戮目光平靜地看他,緩緩將那隻被祁景攥住的手收回來,拉開了與他的拒絕,仿佛在兩人之間劃上了一道無情的線,狠狠隔離開來。

“你撒謊。”祁景話語篤定,他被安戮的拒絕和淡漠傷到了,眼眶隱隱猩紅,“我相信我感受到的,人說的話會騙人,但心不會。安戮,你是不是有其他顧慮,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說到最後,祁景眼神帶著一絲祈求。

“我隻是把你當晚輩,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不久後我就會和他訂婚,結婚。”

“我不相信。”祁景低吼,雙手握著安戮的肩膀,力道發緊,垂眸看他,“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喜歡的人就是程錦,剛剛你也看到他了不是嗎?我很早就喜歡他,不過他身體不好,我們才一直沒有進一步發展,不過在我特地為他研究的藥物下,還有今天手術的成功,以後我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

祁景聽著他字字句句是“程錦”,眉眼間流露出來的溫柔,心臟如同被巨獸的利爪撕扯般疼痛。

“即便你喜歡他,會失去我,你也願意嗎?”祁景一字一句地問,這一瞬間,祁景不確定了,安戮的表情,333那裡好感度一直停留在79,沒有上升到戀人間的愛,難道安戮真的不喜歡他,不愛他嗎!?

“你快十八歲了,我答應了你爸媽要照顧你,卻沒說要照顧你一輩子。”安戮的話幾近冷漠無情,間接地回複了祁景的問題。

祁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安戮垂眸,不敢去看少年離開的背影,他的手顫抖著,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會上前拉住少年,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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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天台,此時夜色已深,夜幕上,月光被烏雲遮蔽,留下一大片的陰影,零星的幾顆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般。

安戮坐在角落,身上還穿著沒有褪下去的白大褂,仰頭,喝酒,隻一口,就喝了大半瓶。

地上滾落著幾個空空的酒瓶,還有一些還沒開封過的酒。

安戮的頭往後仰,將受手上的酒一飲而儘,呼吸沉重而急促,將空了的酒瓶隨意丟開,又重新開了一瓶。

“安先生,抱歉,那個原本得了絕症要捐獻心臟的病人,剛剛發生車禍,心臟破裂死亡了,我們短時間內再也找不到和祁少爺相匹配的心臟。”

不久前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縈繞在耳邊。

還有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到祁景的十八歲生病了。

從祁景三歲多做完那場手術開始,十四年來,安戮除了每年每月的求神拜佛,一直堅持做的是尋找適合移植給祁景心臟的人,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一切隻能靠緣分,幸好幾年前,他就找到了這麼一個人,也同意在死後將心臟捐獻給祁景。

安戮本打算先給程錦手術,確定萬無一失後再親自給祁景做手術,確保萬無一失,甚至在之前出了手術室的門,看到少年的瞬間,就想告訴他,他們或許是可以在一起的,少年說得沒錯,心是騙不了人的,而如今,他對少年說了那般殘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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