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V大神攻X清冷豪門老男人受25(1 / 2)

孟言深明顯能察覺到這幾天祁景對他並沒有那麼熱情。

祁景沒有像之前那麼白天黑夜都黏著他,白天總是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不和他一起去公司。

孟言深曾試探性地問張叔,張叔說祁景白天經常出去,具體去哪,他不清楚。

孟言深也曾看似隨著地詢問,可祁景目光閃躲,明顯有些遮遮掩掩的。

最近,他心底總有一種慌亂的感覺,眉宇時常蹙起,連帶著劉秘書等人也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和寒意。

今天晚上,孟言深有飯局,隻是心情煩悶的他並不想久待,他想念祁景,也想念魚魚,將靠近祁景的懷裡,又想把魚魚抱在自己懷裡,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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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雕刻店房間,明亮的燈光,映照出少年俊美而專注的眉眼。

祁景拿著戒指,正在雕刻機械前,認真打磨著。

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外麵可以看到少年的模樣。

年輕的女店長帶著小徒弟剛給一個客人雕刻完一枚玉佛像,轉身不經意間就停留在這裡,

“也不知道祁先生喜歡的人是誰?好羨慕啊。”小徒弟手托著腮幫子,癡癡看著玻璃窗那頭的少年。

女店長沉默了片刻道:“我想,無論是誰,那個人都應該是很幸福和幸運的。”

祁景是前陣子來到的這裡,親自設計戒指的圖案,每天都抽出時間,親手雕刻打磨,精心準備,隻為了給愛人一個驚喜,他說了,等戒指雕刻好就要求婚了。

這是一個對愛認真的人。

兩人的對話,祁景並不知道。

明亮柔和的燈光,映照出白皙掌心處那兩枚鉑金的戒指。

戒指的內側刻著兩人的名字拚音縮寫,外側雕刻著海棠花。

祁景覺得,純金的戒指太俗氣,而鑽石戒指好像也不太適合男性,於是就選擇了鉑金戒指。

看到掌心處的戒指,祁景很滿意,小心翼翼放在了精致的小盒子裡。

他打算明天就跟孟言深求婚。

這幾天,他不僅在雕刻戒指,還在布置著結婚場地,等求婚後就立刻領證結婚。

跟女店長告了彆,祁景出了店門口,卻意外遇到了一個人。

雕刻店裡,小徒弟拉了拉自家師傅的衣袖,“師傅,那會不會就是祁先生的愛人啊,我看他長得挺好看的。”

店外,燈光下,少年的對麵,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

他身材頎長,寬肩窄腰,麵對著祁景,似乎在說什麼,唇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遠遠看著那笑容挺舒服的。

女店長若有所思,“大概吧。”

店外,祁景看著阻攔著自己的孟言餘,微微蹙了蹙眉。

孟言餘望著祁景的臉。微微有些恍惚,他忽的想起了阿瑾,那個少年可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對他厭惡的表情。

“阿景就那麼不喜歡我嗎?”孟言餘將腦海中關於阿瑾的那點思緒拋開,麵露受傷之色。

孟言餘親昵的稱呼,祁景一下子惡寒,起了雞皮疙瘩,忙道:“孟經理,我和你並不是很熟,你還是稱呼我一聲祁先生吧。”

少年淡漠而疏離的話,讓孟言餘蜷起的手指緊了緊。

他胸口壓抑著不適。

為什麼,他能讓阿瑾對他死心塌地,可祁景卻對他不屑一顧。是因為孟言深嗎?

孟言餘直覺他窺見了真相,從小到大對孟言深的嫉妒和不甘一下子爆發出來。

在祁景沒有防備的時候,跨步上前,直接拽住了祁景的胳膊,要將他往自己的懷裡帶。

他憤怒地低吼,“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我甚至為了你,改變了我的性·取向,你為什麼隻看得到孟言深,卻看不見我。論長相,我長得不比孟言深差,論財富,孟家的財產還有樂弦娛樂早晚都會屬於我。祁景,你就跟我在一起,離開孟言深。”

此時的孟言餘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力氣也大得很,祁景的雙手掙脫不開,隻能直接抬腳往他腹部一踹。

“你特麼有病啊。”祁景咒罵著,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有招惹過孟言餘,生怕孟言深誤會,還一直躲得遠遠的,可這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總是黏上來,讓他煩不勝煩。

因為他改變性·取向,真特麼是個笑話,在原劇情裡,原主那麼喜歡他,為了他甚至間接殺死了孟言深還有自己的孩子,孟言餘都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而是利用完就丟,現在,他都沒怎麼和孟言餘接觸,後者就說為了他改變性·取向,真特麼的搞笑。

再說了,就算真的改變了性·取向又怎麼樣,他是1,孟言餘看不上也是1,兩個1,也是不可能的。

“不要再跟著我。”祁景惡狠狠咒罵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不曾想手一摸口袋,那原本裝著戒指的小盒子不見了。

祁景心下一驚,頓時停住了腳步。

轉頭一看,就見孟言餘手上正拿著他的小盒子,已經打開了,更是將其中一個戒指拿了出來。

祁景看著這一幕,內心暴躁,肯定是兩人剛剛拉扯的時候,小盒子從口袋裡掉了出來。

“這是我的戒指,還給我。”祁景伸手要去奪,卻被孟言餘躲了回去,更是將其中一個戒指往自己的手指上套,有些魔怔道:“這是你買給我的戒指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你特麼有病啊。”祁景氣得咒罵出聲,再次去奪戒指。

可孟言餘生怕戒指被搶走,轉身就往路中間跑,忽的,前方明亮的車燈亮起,一輛貨車疾馳而來。

孟言餘嚇得愣在了原地。

“我的戒指。”祁景低聲咒罵,不顧一切要去拉孟言餘。

孟言深開著車回家,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他深愛的少年,那個白天裡越來越疏離他的少年,此時與彆人在一起,更是在危險來臨之際,不顧一切去救那人。

而那個人,他看得清楚,是孟言餘。

孟言深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

眼前一幕,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腦袋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般。

【叮……孟言深記憶灌注開始,10%……50%……】

孟言深瞳孔驟然放大,隱藏在腦袋深處的記憶快速冒了出來,眼前劃過一幕幕的畫麵,最後視線定格在一片血色。

他死了,和腹中沒有生下來的孩子一起死了。

是被祁景親手殺死了,因為,祁景愛孟言餘。

【叮,記憶灌注完成。】

孟言深粗喘著氣,眼睛通紅,喉嚨發出野獸般低吼的聲音,清雋的麵容此時一點點猙獰,滾燙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掉落下來。

孩子,我的孩子……

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孩子,為什麼……

孟言深整個人陷入了那片血色當中,如同魔怔了般。

內心的憎恨如同野草般,在這一刻瘋狂地滋長。

他隻有一個念頭,要殺了害死他蓋著的人。

殺死他們,無論是孟言餘,還是祁景,都殺死,全部都殺死,他們都要給他的孩子陪葬。

因為他車子的停下,後麵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喇叭催促聲,可孟言深完全陷入了魔怔,似乎連聽覺都才屏蔽了般。

直到一首兒歌忽然響起。

記憶裡又有什麼東西似乎被喚醒,孟言深的頭有些機械地轉動了下,扭頭看向聲源。

那是一個手機,上麵跳躍著“張叔”兩個字。

連帶著響起來的還是魚魚兩個字。

魚魚……

魚魚是誰……

對了,魚魚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生下來了,他沒有死,沒有死……

自從把魚魚給張叔帶後,他就把給張叔設置的手機鈴·聲換成了兒歌,那是魚魚最喜歡的一首兒歌,每次他聽到這首歌總會高興得手舞足蹈,嘴裡還嚶嚶呀呀,像是在附和般,還咧開嘴咯咯地笑,很是開心。

孟言深冰涼的手顫抖著將手機接通。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小孩軟糯的聲音,說著嚶嚶呀呀沒有人聽懂的話,可就在這一瞬間,給了孟言深極大的安全感,讓他冰冷得幾乎僵住的血液緩緩解凍了些。

“……少爺啊,魚魚想你了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孟言深掀了掀唇瓣,聲音啞道:“我現在就回去。”

他重新啟動車子,朝彆墅的方向開去。

他沒有再去看街的那一邊,心底隻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叫著,要回去找魚魚。

孟言深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了彆墅,腳步踉蹌地進了門。

“少爺……”張叔牽著魚魚站在不遠處等他。看到他的時候,正想開口說話時,孟言深蹲下去,一把將魚魚摟進了懷裡,嘴裡不斷喃喃著“魚魚”兩個字。

魚魚小朋友被這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熟悉的氣息讓他停止了掙紮,而是乖乖巧巧地被孟言深抱在懷裡,還嚶嚶呀呀地說什麼,似乎在詢問自家小爹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