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人能顛倒黑白,自詡正義。
往往善良的人,吃虧最甚。
但陳冬青已經不再吃這樣虧。
實在不行,就試試,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她彆的什麼優勢沒有,記憶卻是一等一的好,回想陣法雖然需要一定時間,但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點,陳冬青心下大定。
陳冬青依稀記得,自己是通過那紫色陣法才跳躍時空,去到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如果自己能夠將那陣法複刻出來,或許就能找到白襯衫的位置。
大約對況有了個淺顯的了解,陳冬青目前需要解決的最要緊的矛盾,就是如何回到那屋子裡去。
現在那少年正在做的事,應該就是修複她破壞的係統。
陳冬青記得,當初自己在那間屋子裡的時候,屏幕上所有的技能都是解鎖好聊。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那一劍,叫所有的計劃全部破壞,他們才有撩以喘息的機會。
源頭,就是陳冬青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白襯衣少年。
既然研究解藥已經不可能了,那就從源頭出發,從源頭解決這件事。
陳冬青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她也從來不是個認命的人。
人類根本沒有時間等待。
依照這個速度進化,想要在病毒完全控製人類之前製造出解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每進化出一項能力,病毒的基因就會愈發複雜,想要找到解藥就會更加困難。
醫院裡,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陳冬青知道,病毒又進化出了一項能力——壞血症。
不過,也隻得想想而已。
隻可惜,自己對於醫療方麵實在不通,不然還能使用魔氣改頭換麵,強行讓啟北休息後,再代他開會。
她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讓啟北休息隻是空話。他根本沒法休息。
陳冬青點頭,轉退了出去。
啟北點頭:“你先去歇一會,我還有個會議,待會我會把意見改給你。”
“院士。”陳冬青將已經上傳至啟北電腦上的文件打開,將圖表打開,轉給啟北看。
啟北坐在椅子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按摩自己的晴明。他的眼睛又紅又腫,大概昨夜又沒有睡覺。
陳冬青敲門,得到許後才進入。
她在外頭足足等了一個半時,裡頭的聲音才停止。
陳冬青隱約能聽見幾句,翻譯過來大概是‘突變快’‘二代毒增強’等。
她繪製好圖表,做好曲線圖,走到啟北的辦公室門口,聽見他在用外文同國外的教授探討。
沉重之餘,陳冬青必須將這幾記錄下的數據,全部處理好。
而昨那個被吐口水的護士,也確認感染。
8號和12號,昨半夜確認死亡。
果然,病房中去世的人數又多了幾個。
清晨陳冬青醒來,看見的技能麵板上多出的貧血症和內出血,知道事又複雜了。
有啟北的乾預,類似這樣的事沒再發生第二例。
病人不順心,可以鬨醫院,可是醫生受到了欺負侮辱,又該找誰?也鬨醫院麼?
陳冬青很清楚他的意思。
啟北歎:“有時候,咱們醫院和醫生,才是弱勢群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