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主教正在替女爵處理昨她造成的麻煩事。
一個新生吸血鬼,將自己家裡的人暴戾殺害之後,自閉關在家中,絕望而又自責。
紅主教暴力拆除了他家大門後,在衣櫥裡尋到了他。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銀十字架緩緩在紅主教的頸脖上劃動。每移動一下,就拉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陳冬青笑,將手按在了巨大銀塊之上,另一隻手拿出了一把銀色十字架:“沒有關係?也是,在你的眼裡,是沒有什麼東西有資格同你有關係的。”
隻要女爵在乎他,他在木頭和自己手中,就是一把直刺女爵心臟的寶劍。
女爵居然在袒護紅主教,這就說明,紅主教並不是如它想象中的那樣,完全沒有用處。
101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知道這件事有門。
她遠遠地喊道:“瑪麗,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個人恩怨,何必要將旁人牽扯進來?”
女爵站在遠處,瞧著此處場景,臉色有些不好。
他不喜歡101上的感覺。哪怕是待在鬥場裡,都沒有他帶來的血腥氣息重。
她的發話,叫101的注意力轉移。。也讓紅主教偷偷鬆了口氣。
陳冬青忽然站起了。
“她來了。”
幾乎是立刻,他背後就泛起了寒意。儘管作為一隻吸血鬼,他早就沒有溫度了。
他正這樣想著,回神卻看見101低頭,對他露出一個再和善不過的笑容。
現在是大白天,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可紅主教卻忍不住祈禱,夜晚永遠不要來臨。
稚嫩的童聲,詭異的曲調,飛舞的刀尖,叫見慣了生死場麵的紅主教都不免心中有些發毛。
“蜜糖融化,甜酒反酸,蒼穹之下,誰人冥唱,獨剩一人,獨留一物,天地不渡,無死無生......”
空的乾枯草原之上,唯有一個童聲在哼著不知曲調的童謠:
當然。。她也存了幾分要折磨紅主教的心思。
她怕女爵一來,就消無聲息的將紅主教搶走。
銀是吸血鬼的克星,陳冬青偏偏以這個作為捆住紅主教的東西,實在是忌憚吸血鬼的能力。
係統說過,金門不能變成錢,但是沒有說不能將東西帶出來。
墊在他下的,是陳冬青特意從係統金門裡拖出來的銀塊。
這一下,比之前的每一下都要疼。紅主教想要顫抖,卻發現自己背後的東西,灼燒在他皮膚上,叫他更加難受。
說話間,101手起刀落,又削去了他的一根手指尖。
“啊!”
101坐在他肚子上,將手支在膝蓋上,撐住腦袋:“是啊,快樂的。你不也喜歡看美少女搏鬥野獸嘛,我們彼此彼此。”
紅主教喘著氣。問101道。
“剁手指,你就覺得這麼快樂?”
紅主教已是個半死人,不然,現在他應該已經大汗淋漓。
“爽。”101翻轉著小刀,在陽光下劃過一連串銀光,“我好久都沒有打人了,現在正好過過手癮。”
雖然吸血鬼的複原力極快,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痛。
101的手法純熟,用銀製的小刀,像是切割上好牛排一般,慢慢齊根剁下紅主教的手指。
話音剛落,紅主教的第二根手指也被剁了下來。
陳冬青算著時間,覺得那位差不多該來了,便笑:“做什麼?不做什麼。隻是想砍著你玩。”
紅主教痛呼,卻還不忘問陳冬青和101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