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青的匕首，停在了紮拉眼前一寸的位置上。
隻差一點點，她的匕首就可以在紮拉的腦袋上捅出一個對穿。
“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沒有信息就是沒有信息，哪怕再掙紮，也還是什麼都沒有。
可惜，它將平板倒過來，也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101卻還沒有想明白：“是不是我的查詢出了什麼問題？等等，怎麼會這樣？我再看看，再看看。”
難怪，她總覺得事有不合理的地方，現在卻都能夠說得過去了。
陳冬青笑，因著101的這一發現，而感覺到自己腦中的線全都連在一處，完全連在了一起。
“可如果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平板裡，自然不會有他的信息。”
101連連點頭。
“你的權限，是查看這個世界裡有的人，對吧？”
101頓了一下，又往下查找，確認什麼都沒有之後，才對陳冬青道：“木頭，這個人的資料出問題了，居然什麼都沒有！”
“霍昆......”
它趁著旁人不備，一個閃回了空間，抓起自己的平板，一頓亂翻。
“為什麼要聖女知道？”101皺眉，“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不過，現在話還沒有什麼必要。
“再看看。”陳冬青道，“或許聖女會知道點東西。”
並且，他是自請來的邊疆，又和皇後有一腿，論誰的嫌疑最大，必定是他無疑。
既然不是馮素，那霍昆的可能自然就最大。
這次派來的有頭臉的將軍，隻有霍昆和馮素。
“那會不會是霍昆？”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保家衛國，繁榮昌盛。
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導致了馮素篡位的想法，但至少現在，她是沒有的。
“因為她至今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恢複馮家往昔的榮耀。”
“為什麼不可能是她？”
陳冬青第一個就把馮素給排除掉了。
這樣說來，北國的這些大將中，一定有內鬼。
他們一定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並且知道北國這次派來的兵力不小，才會做出如此反應。
知道北國將大兵壓境的人其實並不多，就算百姓聽見風聲，也不至於全員備戰。
陳冬青覺得這個字眼很有意思。
提前？
“這個啊？”101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有人告訴他們，北國即將進攻南蠻，所以他們才會提前做下準備。”
“比方說，為什麼他們會有備戰準備？”
將油膩的手往旁邊的士兵上擦了擦，101蹦躂回來：“你想知道什麼消息？”
“有關蠻人的消息，你一點都不知道？”
101嚼吧的嘴巴停了下來。它伸頸，將口裡的東西吞下去：“打探？打探什麼消息？”
“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101撕開一條腿，擱在嘴裡嚼吧嚼吧：“是啊，還不錯。”
“看來你已經和他們很熟了。”
101不知從哪裡摸出來，蹦蹦跳跳地跟在她後，手裡拎著一隻烤腿，吃得很香。
陳冬青瞪了她一眼，叫她待在原地，自己離開了此處。
所以，聖女的舉動雖然叫人匪夷所思，卻沒有太過讓人懷疑。
不過還好，原本這具體的主人，就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