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冬青的醫術，華大夫很放心。
可醫館出事，一般都不會是小事。
難道小翠她醫出人命了？
陳冬青看著老太太，擺出一個最客氣的笑：“請問，您還有什麼問題麼？”
畢竟，孫子最重要的一點，101已經沒有了。
孫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可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孫子，卻未必了。
或許，還有些絕望。
她很難過。
與她之前的哭泣不同，現在的她，這種無聲的哭，確實是真的。
她雖然這樣說，卻沒有動作，隻是用手心捂住自己的眼睛，忍住不落下淚來。
“你胡說！我要砸了你的店！”
老太太如聞雷霆。她兩眼抹黑，有些煩躁。
他的說法很委婉，但是也很明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101，確實是沒有某一方麵的功能的。
他道：“您孫兒的脈象實在太奇怪，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您孫兒，和小翠的說法並無差彆。”
華大夫在哄騙和誠實之間，選擇了實話實說。
老太太急躁的問他。
“什麼？是沒有的意思麼？”
說起來，也實在是自己見的太少了，才會這樣無知。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病灶。
這脈象，他不敢妄言。
華大夫搖了搖頭。
老太太急忙問他。
“怎麼樣，大夫？”
他放下了診脈的手。
說起來也奇怪，華大夫不覺得這是病，但和陳冬青的想法一樣，這樣的脈象，是定然不能生育的。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況，也沒有在任何一本醫書上，瞧見過這樣的脈象。
華大夫的臉色有些沉。
這壓根就不像是人的脈象了！
也不太像是女人的脈象！
這，這，這分明就不是男人的脈象！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脈象！
他摸著101的脈象，臉色逐漸凝重。
華大夫笑，示意101坐下，自己拿出福枕，墊在它手下。
至少，麵前的這個孩子，多半不健康。
所以這種東西，華大夫覺得她未必會看錯。
甚至可以說，現在這個孩子的醫術，未必在自己之下。
因為這孩子，他是有帶過一段時間的。她的天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
其實，他並不覺得陳冬青會看錯脈象。
華大夫笑得溫柔，心下卻犯嘀咕。
“那就這樣，你來看。”
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太太本就被101凶，有些下不來台，現在聽華大夫說有了解決辦法，那是巴不得他這樣做。
“這樣吧。”華大夫溫和著笑道，“我給個折中的辦法，我來看一看這孩子的脈象，如果我們小翠看錯了，那我替她道歉，給你配個不是。”
跑到她的醫館來做什麼？
這個老太太，想要爭回自己家的臉麵，難道不應該去人家那裡爭？
小翠雖然在婚禮當天將這件事揭發出來，有些不妥，可真正將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的，是他家的新娘，不是他家小翠！
再者，這件事鬨的沸沸揚揚，和他們小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