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喃喃道，表情悲傷的似乎看見了寒雪的屍體。
“苗疆這一任的大長老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不過雙十年紀，就已經研製出了一種特殊的蠱術。”
不過這蠱術究竟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隻知道苗疆之人說這種蠱術，能將苗疆帶領向新的朝代。
這等評價，已經很高了。
所以清流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樣的人才，居然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將整個苗疆弄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事實如此。”冥王道。
不管那位大長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現在苗疆變成了這樣，已經成了事實，就算清流再辯解，也已經改變不了。
“或許你的相好已經死了。或者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冥王很客觀地說道。
“絕對不可能！寒雪那樣聰慧，她是絕對不可能成為這個樣子的！”
清流大惱，甩手而去。
他又氣又怒，大抵冥王說了太多寒雪的不是，他已經接受不了冥王的這番說辭了。
“少年人果然就是少年人。”冥王嗤笑。
脾氣就是這樣大，一句不好的話都不肯聽。
要知道，年輕的時候吃過的虧，以後總是要還回來的。
“總而言之，寒雪一定在等我，一定在等我回去救她！”遠遠的，清流大吼道。
他這般憤怒，大抵也感覺到了寒雪可能有的結局，隻是年少的脾性不叫他承認這一點罷了。
隻要沒有瞧見屍體，他便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寒雪定然還是活著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能活著的幾率已經不大了。
畢竟她再聰明，苗疆的下場也擺在這裡，一個人的力量，又能有多大？
苗疆也和其他獨立的國家一樣，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宮殿。
不過，與其他地方的宮殿不相同，此地的宮殿，建立在地下。
暗無天日的地下。
陳冬青等人見慣大風大浪，自然對這裡的地宮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倒是早就將這裡調查清楚的清流，一進入這裡就有了劇烈的反應。
他覺得異常的惡心。
到處都是白骨，到處都是蠕動著的蛆蟲。
要不是他確認自己來的這裡是苗疆的地宮無疑，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進入了哪個死人坑。
“我們快些走罷。”他催促道。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越往裡走，裡麵的溫度越低，屍首也逐漸少了起來。
到並不是因為裡頭的人不再殺戮，相反，大抵是因為數量太多，堆積的屍首實在礙眼，才不得不清理了出去。
地上青磚蓮花紋裡頭結成塊的血跡，就說明了這點。
“你確定我們要進去麼？”
陳冬青瞧著清流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致，便好心問他道。
清流捏緊了拳頭。
他顫抖，卻堅定道：“我一定要進去。”
“寒雪還在裡麵等我，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進去。”
“這裡這樣可怕，你也要進？”冥王笑，逗他道。
“一定要進去。”清流鄭重點頭，“正是因為這裡可怕，才無論如何都要進去。”
不然，叫一個小姑娘留在這裡，她豈不是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