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什麼都不記得，要更加讓清流難過。
她既記得往的事，自然也該記得往昔的分。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雪兒。”清流無比艱難地道，“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他聲音梗塞，儼然心中鬱結，得不到舒緩，卻偏偏找不到任何可以為寒雪開脫的理由。
她看上去並沒有被束縛，並且形容正常，神誌清醒，還承認寒霜是被他抓來的。
可見，她記得所有的一切，單單就是不念舊了而已。
整個苗疆，現在隻看見了她一個活人，這點，也是不容質疑的。
如果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就連清流也無法服自己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
清流仍舊有些無法將話下去：“你分明從前是極其善良可的，你為何......為何如今要留在此處？”
再傻，清流也知道沒有人能再將寒雪留下。
寒雪她是自願留在這裡的，沒有任何人迫她。
“為什麼？”
坐在高位上的女人哧哧笑道。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
穿著繁瑣紅裙的女人哈哈笑道。
她稍躬著子，幾乎笑出了眼淚。
“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在我沒有去處的時候，是苗疆收留了我，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我留在了苗疆，在我夜期盼著你們能夠來找我的時候，還是隻有苗疆的人！”
“我們來找你了。”清流痛苦道，“雪兒，我們來找你了！”
“現在來又有什麼用！”寒雪冷笑：“我不需要你這樣假惺惺地來找我！”
“在我最孤單最絕望的時候，你們都沒有來，現在來，還有什麼意義！”
清流想話，卻不知道該些什麼。
“寒雪！”另一邊，聽見了他們對話的寒霜憤怒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
寒雪翹起腳，往後一仰，語氣輕鬆：“你們的內鬥，我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想知道。”
內鬥。
她竟然將家破人亡這樣大的事，稱呼成內鬥？
“寒雪！”寒霜大怒，還想要再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寒雪抬袖，輕輕一掃，隔著數丈遠，寒霜竟就軟倒了下去。
她的實力，現在已經叫人完全看不出來了。
“他是你哥哥！”
清流絕望了。
他盯著寒雪的臉，上頭是陌生的雪白。
“她是不是中了什麼蠱？”冥王聲問陳冬青道，“比方什麼絕蠱，什麼六親不認蠱......”
“你以為這是寫呢？”陳冬青鄙夷地看他一眼，“科學角度出發，沒有什麼蟲子能夠直接影響饒福”
不過在這裡就不準了。
畢竟係統的世界包容玄幻，任何修仙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當然，這點她是不會告訴冥王的。
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冥王的心裡，這個問題久久不散。
101已經覺得此處太無聊，早就找了個機會溜進了係統中，躺上了它舒舒服服的大，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