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雅不知道,自己就在屋裡坐著,也能有人找上門來。
而且找她的人,是她最討厭的表哥,們。
“哥哥,你們怎麼......”
“彆墨跡,就說,毒是不是你下的?”
五哥從來是個不墨跡的,開口就直奔主題。
白雅雅心中一驚。
他們怎麼會發現?
會不會是柳江盛同他們說了什麼?
“毒?什麼毒?”
白雅雅眼睛一紅,作勢就要流下淚來。
她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倒是裝得很像,
“你既然不知道什麼毒,那現在又哭什麼?”六哥開口,冷哼道,“原本隻有三分懷疑,現在倒是有七分了。”
白雅雅一怔,斷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
但她的性格,又怎麼會這樣認輸?
“你們來勢洶洶,倒好似我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如此,叫我怎能不害怕。”
她的辯解,倒是勉勉強強將這件事給圓了過去。
可旁人相不相信,倒是兩說。
“沒關係,你如果有動手,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你。”大哥留下這樣一句話,一手扯一人,將他們帶出了屋子。
和這女人在一起待久了,總覺得胸腔裡都汙濁不堪。
白雅雅瞧著他們走遠,恨恨地擦了擦眼睛。
要是能有其他的去處,他們以為自己願意留在這個牢籠?
從青樓來到柳府中,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柳老爺柳夫人便也罷了,就連這七個哥哥,也沒有一個人對自己好。
就連王家那個傻小子,也隻對柳江盛一個人好!
她有什麼好的?
她哪裡長得好看?
不就是家世比自己好一些,憑什麼所有人都要喜歡她?
白雅雅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最後忍不住將桌上的杯盞打了一地。
“姑娘?姑娘!”
小丫鬟蘭佩匆匆忙忙從外頭進來,一瞧見地上的碎片,紅了眸子。
“姑娘,咱們就這一套杯子是瑪瑙盞,連大姑娘也就隻有一套,碎了多可惜......”
“你夠了。”白雅雅怒道,“就連你個丫鬟,現在也想要騎到我頭上來了麼?”
蘭佩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姑娘居然這樣想自己。
“憑什麼?憑什麼她柳江盛打掉杯盞毫無感覺,而我自己,卻要難過?卻要覺得可惜?
蘭佩垂著手站在一旁,不敢看她。
“為什麼所有人都隻對她一個人好,而對我視而不見!”
蘭佩終於沒忍住,開口道:“因為這是彆人家。”
就連自己,也是老夫人指給她的丫鬟。
如果不是她自己愛折騰,總喜歡同江盛大姑娘比較,她又怎麼會招惹人不喜,柳家兄弟又怎麼會不搭理她?
說到底,還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蘭佩心裡已經有了怨氣。好歹她也是柳家的人,既然白雅雅這樣看不起,那就彆活在柳家啊?
什麼叫隻是個丫鬟?
就算是正牌大姑娘,也從來不這樣訓斥下人。
“你滾!”白雅雅喝道。
滾就滾。
蘭佩哼道,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跑了。
“你!”白雅雅咬牙切齒,“你居然還真的敢走!”
蘭佩已經走遠了。
白雅雅差點沒氣得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