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1的半脅迫,何綏和李晏寅完全不能阻攔陳冬青。
陳冬青很順利的就出了關口。
外頭已經有人在等著她。
“冬青。”
花無牙同樣是隻身前來。
他這回拿了一把折扇,半掩著麵,笑意盈盈。
儼然,他對陳冬青能來找他而覺得高興十分。
“東西呢?”陳冬青對他道。
“這裡。”
花無牙袖子一揮,倒出十幾桶鮮血。濃厚的血腥味,幾乎嗆入口鼻。
花無牙卻十分陶醉。
本來血對他就是一種吸引,哪怕再腥,對他來說也是甜的。
陳冬青對這種氣味,也幾乎無感了。
她看著花無牙從懷裡拿出一隻水晶杯,在桶裡一撈,一兜,舀出一杯血來。
擱在嘴邊,花無牙啜了一口:“妙哉,新鮮濃厚,滋味清甜。要不要嘗一口?”
“不必。”
陳冬青拒絕得很果斷。
花無牙便笑:“這點,你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
不碰人血。
“隻不過不同某些惡趣味的人同流合汙而已。”陳冬青淡淡道。
花無牙道:“怎麼能說是惡趣味?你看看榜前十,不飲人血的,隻有你一人。”
陳冬青知道,花無牙說的飲血,未必就是喝人血。他另有所指。
陳冬青隻當做聽不明白。
她笑了笑,道:“你還是推開些,莫要傷著你。”
花無牙也笑:“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也省得你一人無趣。”
“哦?”陳冬青道,“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彩頭?”
“一個回答。”花無牙看著陳冬青,“你對過去,究竟記得多少。”
陳冬青莞爾:“那也得等你贏過我再說。”
她飛起一腳,麵前血桶被踹翻,打了一地的血。
其實陳冬青從前很討厭這種顏色,討厭這種蔓延。可是經過這麼多時間,她已經不反感橫流的血液,甚至還有心情欣賞它。
大概這也就是為什麼榜十的人,都會那麼變態了。
野獸對血的味道,往往比人更敏感。
據說狼群能在兩公裡外,都能嗅見血的氣息。
而若隱若現的狼嚎,似乎證明了這一點。
天上高懸著的月亮,已經開始發紅,擰一擰或許能擠出血來。
“準備好了麼?”花無牙撫掌大笑,“我已經看見我的獵物了。”
話未說完,人已不見。
再次眨眼,花無牙已經出現在了十幾米外。
他一探手,就是一頭狼被擊飛而出,如同滾多米諾骨牌一樣,撞倒一片狼群。
死亡的狼倒在地上,很快就被後頭的狼追上,拆皮脫骨,吞入腹中。
花無牙有些得意。
他轉頭看向後頭,想著陳冬青大抵還來不及動作。她與自己比試,是決計不成的。
陳冬青也確實還沒有動。
她立在原地,手裡捏著一隻黑球,球上嗶哩啪啦的有電光掠過。
“臥槽!”
花無牙忍不住,冒了一句才學會的粗口。
隻見陳冬青一個聳肩,騰空而起,將手裡的黑球狠狠砸下。
狼群覺察危險,急速後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它們全都進入了陳冬青的攻擊範圍內。
就連花無牙,都差點因為閃避不及,被陳冬青的黑球給波及。
“轟隆!”
一聲巨響,打破了整個北荒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