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這種酸牙的東西，他是絕對沒有胃口的。
“那你問問他......”
老人的手指，又指向涼珀。
他打量了涼珀渾身的仙氣一眼，以及他亮眼的神聖之光，覺得有些問題沒必要問。
他的手指又指向101：“這個孩子，就這個孩子，比那拿劍的白麵小生身上的煞氣還要重。”
101點頭：“人？我吃過啊！”
“你說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小孩還是老人，活人還是死人？”
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嘻嘻道：“我都可以和你形容一下滋味。”
在這種場景，說這種話，實在叫人有些不大能接受。
陳冬青身後，何綏已經不想阻止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怪人，說不定和陳冬青有什麼瓜葛。自己再反對，陳冬青也不會聽自己的話。
“好。”
果然，陳冬青答應的痛快。
於是係統裡又多躺了一個人。
陳冬青總覺得花無牙有話要對自己說，便將何綏催昏，給了花無牙說話的空間。
“好久不見。”花無牙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陳冬青覺得這花無牙不大男人，什麼話都藏藏掖掖。
“好。”花無牙彎了眼睛，“你倒是和從前一樣。”
陳冬青道：“我幾時同從前不一樣？”
花無牙道：“從前的你比較可愛，現在冷漠了許多。”
有麼？
陳冬青微笑：“那我熱情點，你看怎麼樣？”
花無牙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什麼不妥？”
老人哼道：“難道這條街上，有幾個不吃人？”
說著，他指向江遠：“你就問問他，吃沒吃過人肉！”
江遠沒搭理他。
作為一個魔聖，手上的血不少是不錯，可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沒品的事情來。
誰不知道，他堂堂江遠，是魔界最有品味，最有文化，最有趣，最高冷，最厲害的魔聖大人？
自然是嘲笑。
李晏寅這才回神，瞧見現在自己所處的狀態，陡然紅了臉。
他慌亂道：“陛下......”
“不用再說。”陳冬青極力忍著笑，“待會陪朕一起用個早膳，朕還需要去上朝。”
李晏寅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
他忙跪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理好，又將被子踢開，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低頭去擺弄自己的衣帶。
擺弄了半天，他才想起來，他原本是該去幫陳冬青穿衣服的。
不過，他連他自己的衣服都穿不來，怎麼去幫陳冬青更衣？
他一直都是作為李家接班人來培養的，壓根就沒有學習要怎麼伺候人啊！
李晏寅求助般的，看向了陳冬青。
陳冬青很是愉悅，喚了一聲，順帶將地上的被子扔上了床：“來人，更衣！”
立刻外頭待命的宮女推門進來，取陳冬青今早要穿的龍袍，仔仔細細替她整理好衣物。
順帶著，替李晏寅將衣服給穿好了。
用過早膳後，時間還早。為了之前在李晏寅那裡的那套說詞更圓滿一些，陳冬青離開李晏寅的泰夕宮後，徑直去了何綏的景仁宮。
宮羽瞪大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混入敵城，在還不知道白雅雅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的時候？
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