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青感覺到背後一陣冷風襲來。
她下意識的低頭,就瞧見一線寒光擦過她的頭皮,朝遠處躥射而去。
要是慢一點,她的頭都得給它削下來。
上前兩步,陳冬青拾起那件利器。
是一塊被磨平了的冰塊。
三個尖角,一個比一個鋒利,稍稍不慎,就能戳破手指。
陳冬青拿著尖角的另一邊,還未能來得及更細致的觀察,冰塊就已經在她手中化成了水。
完全看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陳冬青放棄了自己觀察的想法。
沒有任何術法的她,哪裡看得清此處的場景?
譬如,她腳下軟綿綿的並非是屍體的觸感,而是一團肉乎乎的觸手在不住挪動。
又如,她覺得四周陰風陣陣,是因為有人在她旁邊揮舞著半隻胳膊。
再如,她覺得肩頭寒涼,是因為有個溺死鬼,正從背後抱著她,將頭擺在她肩膀上流口水。
她全都看不見。
還好她看不見。
陳冬青摸索著一路前行,大概也對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一些了解,不過她不願意細想,也不敢細想。
除了朝前走,她沒有彆的選擇了。
大概走了約十多分鐘,在陳冬青覺得自己的背後越來越沉重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座古堡。
巴洛克式建築風格,明亮且誇張的顏色,梨形房頂,深山之中。
陳冬青的眼前亮了起來。
不知是到了誰的地盤,但是總比待在剛才那處死氣沉沉的地方好。
但背後依舊沉重。
陳冬青知道,自己背上一定有什麼東西,但她沒有回頭去看。不回頭,就永遠也不會出現其他的變故。
“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