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起來了?”
陳冬青沒有轉身,而是慢慢後退,從袖兜裡抽出一把小刀來。
她之前摸來的防身的刀子,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用處。
但她的刀子沒有指出去。
大丫自己走到了她的跟前:“你乾嘛?這麼半夜三更的不睡,溜達到這裡來做什麼?”
是活人。
陳冬青並未因此而鬆一口氣。她有意試探道:“你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麼?”
或者說,沒有瞧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明明外頭的血還沒有乾,作為一個孩子,她為什麼能夠麵不改色?
大丫聞言,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她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屠夫一家殺了豬自然會去收拾,倒是你,奇奇怪怪的蹲在這裡不知道做什麼。”
陳冬青啞言。
大概是她想多了。
大丫醒來後看見她不在,出來尋她,或許是以為她被外頭殺豬的聲音給吵醒,卻不知她為何鬼鬼祟祟蹲在門口。
本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不料將自己嚇了大跳。
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她將刀子默默收了起來。
臨躺下去前,陳冬青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現在她與普通人無異,赤手空拳絕不是那龐然大物的對手,可如果不是對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似乎也沒有什麼以智取勝的法子。
也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對自己道。
一覺天亮,陳冬青用過早上的稀粥後,去另一邊看了101。
它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分彆,還是和半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也沒有脈搏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