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怨靈對這裡村民的掌控頗深。
等到大火熄滅的時候，這些村民也基本上燒糊了，貼在地上，風吹一吹，竟就在眼前散去。
“等到明天，他們又會回來的。”小芳低頭走路，似乎是在對陳冬青說。
陳冬青不關心這些。
小芳大概不知道，陳冬青早就來過這山洞一次，隻不過那次倉促，並未細看，卻也知道這裡頭滿是屍體。
當時以為都是外鄉人的屍骨，但是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扮演外鄉人的是獵人。
而聽小芳的描述中，獵人也就那麼幾個，所以當時陳冬青在山洞裡頭看見的，多半是本地的村民。
蛾子的掌控力有限，也僅僅隻能掌控這一個村子，這也就是為什麼外頭人進不來，裡頭人出不去的原因。
沒有什麼力量能夠複活，蛾子創造出的，隻是幻境。
村民和獵人，早就已經死了，死在他們自己的貪婪，亦或是對方的手中。
“小心些罷，怕這裡頭還有那些蟲子的卵，沾在身上就不大好了。”
陳冬青並沒有反駁，儘管這點她也已經知道了。
提醒得有些晚，沾都已經沾過了，也不在乎再沾一回。
其實有些時候她自己都有些迷惑。
如果說這些村民和獵人都沒有複活，那她看見的又是什麼？這些人有溫度，能思考，那麼他們又算是什麼？
就像夏瑜將這個係統改造成大型的複活場所，又是依據著什麼？
幻境麼？
亦或是莊生與蝴蝶？
小芳帶著陳冬青進去的路，大致和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差不多，不過走到半途的時候，小芳右拐了。
而她闖進去的地方，是一塊空空如也的土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