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喜歡嗎?”
“那這個?”
“這個也不行,這個?”
……
“這一款?”
方俊義就像是熱衷於像林涉推銷耳釘的推銷員,不停地給林涉展示著這些耳釘的美麗與匹配,可惜方俊義越熱情,林涉就越覺得害怕,還帶著隱隱的焦躁和恐懼。
而且,方俊義究竟在他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麼?
最後方俊義沒了什麼耐性,陰沉沉地盯著林涉,“必須選一個。”
林涉被嚇得一哆嗦,在方俊義可怕的神情中隨便指了一個最小的,樣式最簡單的耳釘,
“……這個。”
方俊義這才又笑了起來,溫和地將林涉選好的耳釘拿出,緩緩靠近林涉,貼心極了,“我給你帶。”
林涉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
方俊義給林涉戴完之後,還特意將鏡子拿到林涉麵前,“怎麼樣?”
林涉看著鏡子中滿色慘白,左耳帶著簡單耳釘的少年,林涉恍惚地摸著耳釘,
——太糟糕了,太可怕了。
這一切都太可怕了。
他徹底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主權,精神上的屈辱性壓迫壓迫著他的神經。
林涉發起抖來,額發粘濕成了一團,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神采,眼神黯淡無光、
這個可怕的印記將會永遠如附骨之疽一般,纏著自己。
方俊義等了林涉好一會,林涉卻始終沒有說話,方俊義這才發現林涉居然身體冰涼,摸著耳垂的那隻手始終沒有放下。
方俊義皺緊了眉,摸著林涉冰涼的額頭,陷入沉思,林涉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影響這麼大嗎?
但是……
這樣可憐的林涉,讓方俊義眼底的光更亮了,喉結不受控製的上下滾動著。
他小聲喊著林涉,聲音有些怪異的嘶啞,
“林涉,林涉……”
林涉沒有身材的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是被方俊義喚回了甚至,他看向方俊義,睫毛微顫,哀求地輕聲吐出幾個字,
“求你,彆戴。”
方俊義憐惜極了,在林涉無望哀求的眼神沉思了幾秒,林涉以為有希望,希翼地看著他,眼底漸漸有了光,
片刻後,方俊義低頭柔和地對林涉道,“不行呢。”
林涉眼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光再次熄滅。
林涉脫離般地半靠著牆壁,垂著眼,側頭抵著冰涼的牆壁,微微顫抖,絲絲冷意浸潤著林涉大腦,林涉縮成一團,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遇見了這些可怕的事。
方俊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林涉,眼神跟狼似地,帶著獸性的綠光。
這麼可憐啊!
方俊義替林涉將濕漉漉的額發撥開,眼神深沉,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啞聲道,“在這彆動,我去給你倒杯水。”
林涉垂著眼並不說話。
他可憐地將自己縮成一團,藏到床角,試圖將自己藏在無人能找到的安全地點。
直到方俊義離開,林涉埋在膝蓋下的神情才放鬆下來,深深鬆了一口氣。
林涉舔了舔唇,在心底敲著067,“067,我看看黑化值。”
【好的宿主。】
在林涉昏迷到醒來發現耳洞,黑化值斷斷續續居然又漲了六十多。
這速度,快的跟坐火箭一樣,讓林涉非常滿意。
沒白費他的一番演技。
耳朵的刺痛還在,但依舊在林涉的可以忍受範圍之內。
看方俊義的眼神就知道方俊義好這一口。
林涉摸了摸耳朵,沒錯,不就一個耳洞嗎,誰沒打過一樣。
切!
想當年係統空間裡,他中二病時期為了耍酷那彆說一個了,兩耳朵耳骨上都有,那走出去才叫拉風炫酷,配上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那才叫炸街。
想跟大哥混,就要打耳洞。
是講兄弟義氣的男人就彆說虛的,彆怕疼,誰慫誰認輸。
這都什麼年代了,多大點事。
不就是耳洞嗎,打打打,一個不夠打十個。
隻不過林涉試探了幾次之後,發現方俊義這種變態還就好這一口,方俊義的變態心理和掌控欲遠遠沒被滿足。
沒滿足,就滿足他唄。
無助不夠可以可憐,可憐不夠還能絕望,絕望不夠還有痛苦。
都還不滿足?
還能直播一個精神崩潰,保證真的讓這位行走的二號人形積分滿意而歸。
林涉嘚瑟地回想著,彆說,這個變態手藝還挺好,選的耳釘品味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