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涉著實是沒想到網絡上這些人的想法。
記者的眼睛卻突然噌地亮起,直勾勾地盯著林涉,熱情的讓人害怕,
“林先生,正好啊,我就是記者,啊林先生,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這名記者非常激動地將手伸進口袋,周圍的保鏢們鷹隼般的視線牢牢鎖定他。
被這麼多人牢牢盯著,記者的興奮之情終於下去了一些,開始冷靜下來,他壯著膽子將口袋中隨身攜帶的名片遞給了林涉,
“林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我是烽葉報的記者。”
林涉接過名片,就看見這人異常激動地道,
“林先生,如果您想向外界露麵,傳達自己性命無憂,如今非常安全的情況,完全可以通過我們報社,我們可以專門為您舉辦一場記者會。”
記者越想越激動,以如今封氏的名聲和影響力,再加上網絡上對林涉沸沸揚揚的猜測,如果關於林涉的獨家報道能從他手裡出去……
記者看著林涉的眼神幾乎放出光來,熱切非凡。
林涉尷尬地笑了一下,婉拒道,
“暫時不需要,謝謝。”
記者有些失望地,“沒關係,如果林先生需要,或者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林涉趕緊轉移話題,
“這件事關注度很高嗎?”
記者肯定點頭,“全網熱門,因為影響力巨大,吸引了大量人,很多人都在關注打卡。”
聽完記者的話,林涉默默回頭,這就是吳伯說的沒什麼?
盯著身旁幾人,吳伯輕咳了一聲,小聲道,
“大少爺說……”
在林涉越發黑漆漆的瞳孔注視中,吳伯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好吧,大少爺吩咐的確實有點多。
林涉也知道大哥這是為了他好,但還是抑製不住的擔心,他站起身來,禮貌客氣地對著記者道了謝,態度和善。
記者受寵若驚。
要知道,像他這種想狗皮膏藥一樣的小報記者,一向是彆人厭惡反感的存在,這些保鏢們的態度才是最熟悉正常不過的。
在拚命采訪林涉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算得上是揭林涉傷疤。
如今當事人這麼禮貌客氣地和他道謝,記者趕緊連連擺手。
不過……
記者想到了其他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涉身旁那些身形高大魁梧的保鏢,隨後又看向林涉,眼巴巴地問道,
“林涉少爺,您今天問我的這些能當做獨家采訪,讓我發出去嗎?”
記者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林涉微微一笑,這笑意讓記者心頭一喜,緊接著下一秒,林涉的話就讓他無比失望起來,
“不好意思,不行。”
一句話讓記者的期待像泡泡一樣,啵的一聲,破了。
林涉笑著衝記者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保鏢們又確認了一邊記者身上沒有竊聽或者偷拍的設備,這才在吳伯的指示下放開記者。
負責給林涉開車門的的保鏢關上了車門。
林涉的車隊駛離了醫院。
站在原地的記者萬分惋惜地抱著被保鏢還回來的吃飯家夥,遠遠看著林涉,心疼又惋惜,心裡還有點悵然。
看這架勢,他和其他人的猜測都錯了。
林涉這個剖心事件的受害人並不像他們想像的,被豪門財閥軟禁,需要拯救。
而且,如果這還不叫重視,那什麼叫重視?
可惜他們已經走遠了。
他試圖用相機拍下幾張,但距離太遠,什麼都看不見,試了半天都沒用,記者隻能頹然地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地離開了醫院。
林涉的車內,
上了車時候,林涉就始終一言不發,氣壓非常低,他緊緊抿著唇,好看的眼睛裡也沒有雀躍的光了。
完了,這是生氣了。
這可把同車的三人急壞了,吳伯更是認為都怪自己沒有注意到這個隱藏在大樓裡的記者,還有那些保鏢,吳伯皺眉,他們的警惕性實在是太低了。
其實這麼說有點冤枉人家保鏢了,那個突然衝出來的記者特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病人家屬,醫院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很多,他們也沒辦法辨彆啊。
孔寒覷著林涉,屁股下麵跟有針紮一樣,左動右動的不安分,在孔寒再次不安地挪動時,宋斂掃了孔寒一眼,
“車座裡有針嗎?紮著你了?”
孔寒立刻就像反駁,張口的第一時間就小心翼翼地覷了林涉一眼,小可憐的樣林涉都氣不出來了。
林涉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我又沒紮你,你看我乾什麼?”
林涉開口了。
他終於舍得開金口說話了。
孔寒立刻鬆了一口氣,他嬉皮笑臉討好地對林涉,
“林涉,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涉冷哼了一聲,孔寒額頭立刻冒出些許冷汗,他左立難安,努力為自己解釋,
“這也不是我的問題,其實我們本身不想瞞著你的,是你大哥他要求我們這樣做。”
反正都是封正逸的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