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神隱6(1 / 2)

小船在法術的加持下快速前行,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許清清一邊還要顧及著前方的巨浪,海上的風暴十分狂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被風暴卷入海中。

對麵築基期的修士也在小心的前行,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又怎麼樣,在這種逆境下還不是要小心前進,在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之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轟隆隆,天空中還在醞釀著,最後一道雷劫眼看就要落下了,遠處的珊瑚精此時卻已經看上去奄奄一息,沒什麼力氣了。

許清清離那麼遠都能夠感覺到它的恐懼,那是一種對天道的恐懼。

又是轟隆隆幾聲巨響,天空中的陰雲似乎還在醞釀著,愈發的翻湧不斷,終於,在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視下,最後一道比水桶還要粗的雷劫應聲而至。

天空瞬間被照亮,連帶著整個海麵深藍的顏色,此時還夾帶著令人恐懼的漆黑,看著讓人,心顫。最後一道雷劫落在了珊瑚身上,不見了珊瑚的蹤影。

珊瑚精似乎被劈落了海裡,眾人看不到他的身影,誰也不知道珊瑚礁有沒有度過這次的雷劫。

許清清雖然離得遠,但是卻看得清清楚楚,前麵那麼厲害的八十道雷劫都挺了下來,卻在這最後一道雷劫下生死未卜。

隔著很遠,都能聞到海麵上殘留的糊味。

那是被雷劈焦的味道。

許清清和白衣對視了一眼,白衣見狀,知道許清清馬上就要用瞬移術了,抬起右手搭在許清清的肩膀上。

許清清瞬間收起小船,手指間快速的掐訣,兩個人在海麵上不斷的閃現,一直到接近原本珊瑚精渡劫的地方。

築基期修士見最後一道雷劫落下,天空中的烏雲慢慢的散去,雷聲也越來越小,漸漸的消失不見,就好像剛才那狂風暴雨般陰雲密布的雷雲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築基期修士由原本腳踩著小船,現在直接拿出了背上的長劍,靈力操控著長劍,腳下一個跳躍就穩穩地落在了劍身上。

指尖掐決,直接朝著珊瑚精渡劫的地方廢了過去,速度奇快。

許清清見狀,抿了抿唇,築基期的修士已經能夠禦劍飛行了,但是根據他在玉簡中,看到的記載,這位築基期修士顯然禦劍飛行還不是特彆熟練,速度雖然肉眼可見的很快,可是比起書中記載的還是要慢了一些,似乎不太熟的樣子。

也就嚇唬嚇唬一些普通的修士。

許清清由此也可以猜測,這個築基期的修士,可能也就剛剛築基而已,比他們大了一個境界,真實的實力也就停留在築基初期。

如此以來,許清清感覺稍稍安心了一些,對手效果也不太高,對她來說是好事。

築基期修士原本就離得近,比他們先一步到達,然後就直接禦劍鑽入了海裡,散開神識,尋找了珊瑚荊的蹤跡。

許清清和白衣二人扔掉身上的救生衣,緊隨其後。

珊瑚精因為最後一道雷劫被劈得外酥裡嫩,但好在泡在海水裡麵還有一線生機,隱隱約約找回了一些靈識,然後憑著本能吸收周圍的靈氣。

挺過了最後一劫,珊瑚精開始慢慢的修複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恢複自己的實力,當然身體有一部分還不能動彈,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

雷劫過後,天空中醞釀著更為濃鬱的靈氣,悉數的緩慢鑽入珊瑚精的身體,逐步修複著原本焦糊的枝芽。

築基期修士奔著珊瑚精而去,男人長相算得上清秀普通,原本在船上還戴著口罩看不見麵了,下了海之後,麵部沒有一點阻擋。

目光一淩,快速的捕捉到了珊瑚精的位置,立馬就發現了珊瑚精還活著,此時周圍濃鬱的靈氣告訴他,珊瑚精正在努力修複自己被雷劫劈掉的身體。

逐步的恢複實力中。

許清清和白衣緊隨其後,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築基期修士,壓根就沒把後麵追來的兩個人放在眼裡,境界的差距在他眼裡那就是鴻溝,兩個小小的煉氣修士也敢來挑戰他。

真是不自量力。

築基期修士揮著劍直接奔向了珊瑚精的身體,想要快速斬斷珊瑚精的枝椏,壓製住它的恢複。

本來打算珊瑚精渡劫失敗的話,可以直接撿到它的屍體,好歹是元嬰後期巔峰的珊瑚精屍體,帶回去之後肯定大有用處,對修煉也肯定有用。沒想到珊瑚精渡劫成功了,不過這樣更好,化神期的珊瑚精的枝芽用處更大。

珊瑚精龐大的神識自然也感受到了危險的靠近,但是此刻的它正在全神貫注地修補自身的枝椏,根本分不出來手段來回應外部的攻擊。

此時正是它修補身體的關鍵時刻,渡劫後的時間對它來說是黃金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浪費不得,雷劫之後凝成的靈雲和靈氣團,是最適合修複它身體的。還會幫助它的身體更進一層。

築基期修士的劍馬上就要刺入珊瑚精對身體,一柄閃著靈光的劍直接將他的劍打偏了。

築基期修士回頭,發現是那個女人和他之前動手的男人。

築基期男人目光逐漸變得森冷充滿殺意,她們兩個萬萬不該在這個時候破壞他的好事。

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既然這兩個人找死,他也不介意騰出點時間來殺了他們,畢竟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可是主人要求殺的人。沒想到陰差陽錯被他給遇到了。

築基期修士重新握住了劍柄,衝著許清清兩人殺去,白衣這個時候也出來幫忙,直接以手握住了他的劍,擋下了他的攻擊。

築基期修士早就見識過白衣強悍的身體防禦能力,他要不是修士,恐怕就覺得白衣是怪物了。

也難怪主人下令,在外界遊走的時候遇見這個人一定要殺掉。不管用什麼辦法。現在被他遇上了,想殺他殺不了。

許清清許清清趁機提劍衝上去,劍招淩厲,一招一式,都置他於死地。

還好他修為高堪堪躲了過去。

幾個回合交手,築基期修士就知道之前他是低估了兩個人的實力,輕敵了,但是水下又不是適合他發揮實力的地方,不如去上麵打。

築基期修士和許清清打做一團,從水麵上突然跳出來,然後到空中去打,來到水麵上之後,築基期修士這才感覺到渾身舒服了一些,更得心應手。

見識過這個煉氣氣女修的劍法,築基期修士暗暗心驚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直接將劍收了起來,轉用法術。

築基期的丹田遠比煉氣期修士丹田豐富的多,所以光是用法術耗她也能將她給耗死。

一招金針術打了出去,快速的結印讓他率先發出攻擊,滿天的金針帶著殺氣朝著許清清和白衣兩人的麵孔襲來。

許清清反應過來,立馬拿出來土遁符激發後蓋在她和白衣兩人的身上。

漫天的金針被一張符籙簡單的阻擋,許清清和白衣對視了一眼,一點都不敢大意。

許清清壓低聲音,“我們兩個聯手打他,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何要殺你?正好抓住他問問。”

白衣點點頭,“這或許和我從哪裡來有些關係。”

他太想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了,從他醒來之後,他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的東西,雖然醒來之後身體健康,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好多的東西。

或許從這個築基期的修士身上能找到一些答案也說不準。

見自己的一記攻擊被煉氣修士輕而易舉的用符籙阻擋,能夠阻擋築基期修士一擊的符籙起碼也在二品符籙及以上,符籙的價值不用說,竟然被這女修輕而易舉的用出來了。

白衣趁著空隙,透過土遁看向對麵比他們懸空高一點的築基期修士,純淨的目光帶著執著的低聲問道,“在船上,你為何要殺我?”

築基期修士看了他一眼,修為並不起眼,可是身體卻刀槍不入,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殺了他,實在是太難了,不過這一次有了這人的消息,回去之後也可以和主人交代了。

築基期修士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主人一向不喜歡多說話的人,“我想殺你就殺你。”

“不過可惜,在船上沒能結果了你的性命。”

許清清問道,“無緣無故,你為何要盯著他不放?你是不是知道他什麼?”

築基期修士不在意對方說什麼,雙手快速的結印,一道接著一道的法術繼續攻擊許清清兩人,“我為何要告訴你。”

許清清嘴唇一抿,也放下狠話,“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打到你說。”

築基期修士一道水係法術襲來,周圍的海水都被他短暫的控製了,許清清見狀繼續拿出了兩張符籙,一張金盾符擋在兩人麵前,另一張符籙則是攻擊力極強的金箭符,直接奔著築基期修士而去。

築基期修士因為要躲避攻擊,所以施法中斷,海麵又重新恢複平靜。

兩人在空中鬥法了幾十個來回,都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可以明顯看出來築基期修士越來越吃力,他身體裡的靈氣在快速的消耗。

許清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與築基期修士交手的過程中,知道他劍法不怎麼樣,但法術運用的十分流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不像一般的修士,他的實戰經驗很豐富。

要不是有符籙在手,許清清這一戰肯定是要被壓製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