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駱駝呢……”阮茉兒翻了一個白眼。
潘冰冰見她堅決不可能去暑期同遊隻好做罷,正想約她晚上出去吃一頓,卻接到了一個新認識的帥哥的電話,她吐了吐舌頭,打扮一番,就出去了。
阮茉兒父親這三個月住院,花錢如留水,阮家的一些家底基本都見底了,連王淑芬曾經買的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墊醫療費。
王淑芬同誌之所以有這樣的覺悟還是看重了東區那塊地,那地拍下來時市值可是兩個億,比之一些首飾可值錢多了。上一次雖然阮茉兒說了不要,但是阮正剛仍堅持自己的想法擬了遺囑。王淑芬想起阮茉兒曾說的可以把財產轉給阮瑞傑,雖然他也說不要,可回家後王淑芬罵了他一頓,通過瑞傑得到她的產權也不是不可行。
所以,王淑芬這三個月見著阮茉兒都忍下了心中的厭惡,拿從前當富太太時買的貴重東西賣了墊醫藥費也隻是在嘮叨提醒彆人:她是這麼無私偉大。
阮茉兒也不想管彆人怎麼生活,她雖然情感上一直受原主左右,但她畢竟有一絲意識她是章小魚。所以,她隻是去見阮正剛時就好好照顧他,陪他說說學校裡的事,但是於他們的“家庭”隻字不提。
“爸爸,我們的房子兩個月後恐怕銀行也要收去了,你不在家中,我回去遇上王女士和阮晶晶也是自討沒趣,所以我打算在外麵租房。”
“租房?你有錢嗎?你一個女孩安不安全?”阮正剛一急,忙道。
阮茉兒輕輕一笑,說:“當了這麼多年大小姐,我還是有些東西的,我轉手給彆人應該能撐三個月,到時我工作找到了,就會有工資了。我那麼優秀,所有的建築團隊都會搶著要我。”
阮正剛看看女兒,她變了,變得再也不依賴他,變得很有主見並且固執,變得更加驕傲,他無從勉強她。
阮茉兒回到阮家,卻發現家中那母女二人卻正在爭吵,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原來阮晶晶是學音樂的,在她高中畢業時,家裡給買了架十分貴重的鋼琴,花了二十幾萬塊錢,這是阮晶晶這麼多年來唯一勝過阮茉兒的地方。
而今,王淑芬的首飾去了十之七八,阮正剛一時半會死又死不了,卻還是要治療。要治療就需要錢。
王淑芬正苦口婆心勸著,小不忍則亂大謀之類的,但是阮晶晶就是不聽。
阮晶晶忽見阮茉兒回來了,心中怨恨上來,指著她道:“為什麼不賣阮茉兒的東西,為什麼要賣我的鋼琴?那可是她的爸爸!”
阮晶晶擋住阮茉兒的去路,怨毒地看著她,道:“憑什麼……憑什麼我媽媽賣掉一切救爸爸,現在還要賣我的鋼琴,而你這樣心安理得?”
阮茉兒諷刺地勾了勾嘴角,美目閃閃,道:“憑什麼?嗬嗬,憑她對我爸爸是真愛呀!真愛談錢什麼的忒也俗氣。什麼是你的鋼琴,太好笑了,你什麼時候自己賺了二十幾萬的錢買鋼琴了?或者是你的親戚朋友,哪位買得起送給你?或者,你那個死了十幾年的親爹從地底下爬上來買給你?”
“你太過分了!阮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怎麼可以汙辱我?”
“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王女士早年有骨氣不爬彆人丈夫的床,不賴上我爸,你何必受今日之辱?你不擋著我的道沒事找事,我們也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中文成語‘自取其辱’便是這個意思,明白嗎?”
“阮茉兒,你得意什麼?很快你和我一樣,阮家沒了,你唯一的靠山你爸爸現在在醫院裡,靠著我媽媽當了首飾付的醫藥費。你又有什麼可以驕傲的?”
“懶得和你廢話,走開。”
阮晶晶看著阮茉兒那顯然是鄙視的神色,突然揚起手朝她臉打去。
啪一聲,阮茉兒隻覺臉上一陣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阮茉兒也不禁冷凝了目光,她從容取出手機,按快捷鍵3,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隻響了兩聲被接起。
“喂,是我。”
“阮小姐,我記得昨天你可剛打過電話給我。怎麼了,你想我了?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千萬不要。”
“我被人打了,我在案發現場,我在這裡等你,請你馬上過來,陪伴我取證,我要告她故意傷害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軟杮子。
若是個虐文,她也不當被虐的一方,這是原則問題。要把彆人虐她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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