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想了想,還是走上前來,他雖然狼狽,但是仍有一番氣度,畢竟他是唯一的嫡皇子。
海棠素手一揚,點中他的穴道,又將之前買來隨身帶著當零食的一顆花生米灌入他口中,在他還沒嘗出什麼滋味時已經入腹。
“你乾什麼?”那些侍衛又打了雞血似的,明明一個個身上都有血口子,卻仍是要來和她拚命的架勢。
海棠輕輕一笑,道:“剛才你吃了我派的七日喪命散,故名思義,七天之後,你沒解藥就死定了!”
李律再淡定也要變色,道:“姑娘,我們無冤無仇,剛剛你還救了我,為何又要對我下毒?”
“因為你是二皇子呀,身份越複雜,我就越不相信。”海棠捂住胸口,臉色大變,道:“你隻要聽話,我保你不死,還讓你當皇帝。”
“姑娘請慎言!”李律聽了臉色大變,這些他心裡想想,但是沒有人敢大庭廣眾拿來說。再說,他要當皇帝,也是因為父皇傳位給他,又豈是她一個江湖女子“讓他當的”?
海棠自知現在要保命還真要靠這些殘兵,不然等她在這荒郊野外入定消化那些異種真氣時,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腦子靈機一動,開始忽悠。
海棠道:“我們逍遙派本就是隱士門派,但是我師父推算,大晉氣數將近,到時天下將大亂,才派我下山阻止這場浩劫。”
穿越女紅顏禍水天下大亂的節奏嘛!她這也不算說謊。
“什麼?”李律臉色大變。
海棠經過穿越兩世,經曆不凡,又博文強識,到如今對天下形勢也猜出一二,於是忽悠道:“據我師父的推算,你兄長李哲本就是大晉末代皇帝,而未來十年,沒有你的舞台,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未來的十年根本就沒你這個人。也就是說你本來今天就應該死了,要是我師父沒算好時辰,讓我在此處等你,救你一命,你早人頭落地了。”
“所以,你剛才出手前非要問我是誰?”李律大驚,又聰明地自動腦補完了因果。她說得不錯,今天要是沒有她,他在這場劫難中必死無疑。
“然也!”
李律忽又道:“不對,你們有這能力,剛才怎麼還問李哲是不是我父皇?你怎麼不知他是我大哥?”
海棠暗暗咋舌,當皇子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當然被穿越女瑪麗到的李哲除外。
海棠隻能用另一個謊去圓這個破綻了,道:“我們沒有推出你們的關係,隻推算出大晉唯一的生機——也就是你,本將在此遇難。”
“既然如此,你是要救我而不是害我,你為何給我吃□□?”
“因為……我……受傷了……”海棠終於軟在地上,喘著氣,看著驚愕中的眾人,道:“扶我到一個偏靜的地方療傷。”
她此時沒有選擇,若再次強行運功,必定走火入魔,但是讓她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對方手上,她也不乾,隻有恐嚇加忽悠並用,讓他又敬又怕又有所求,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李律心中有許多疑惑,但還是把海棠扶到了一個山坳之後,忽聽馬蹄聲響,應該是淩家軍來人了。
海棠道:“你不想死,就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我。”
李律心中有疑,又想著吃下肚的□□,點了點頭,讓首席幕僚餘有涯守在這兒,以禮相待,自己帶了兩個侍衛去見淩家軍。李律本沒那麼容易上當,但是一方麵見了她匪夷所思的武功,二來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心思還未定,也更惜命。
海棠盤膝而坐,體內真氣亂串,她按北冥真氣的運氣法門一絲絲融解那些異種真氣,融合一分,她的痛苦就少一分,而進度也就快一分。
完全融合為北冥真氣後,她運功在奇經八脈中行走七周,這才收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她睜開眼睛,隻見天微微亮,衣衫上沾著露水。
“姑娘,你終於醒了。”李律首先發現了這一點,這個姑娘把握著他的小命和命運,他又有許多疑問,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高的武功,他對她充滿了好奇。
所以,他一淺眠而醒後就一直看著她,他命令領兵來救的淩大公子在五百米外紮營待命,不得來打擾。
海棠這才發現她入定了一夜。
她感覺身上內力十分充盈,也不去理李律,運使六脈神劍朝前方一棵大樹的樹枝一點。
一招中衝劍,真氣從中指激出打落了一條細枝。
海棠大喜,又運功左手小指點出,一招少澤劍擊碎了路邊的一朵野花。
六脈神劍果然是要內力充足才能運使,她吸了十個刺客的內力,又化為源源不斷的北冥真氣,這才能使六脈神劍。
但是她現在的內力與段譽相比還是很弱,隻不過她勝過段譽的是她不像他對自己的內力運轉懵懵懂懂,她懂得運功之法,所以,除非內力不濟,她的六脈神劍不會像段譽一樣時靈時不靈。
“好內功!”餘有涯作為皇子的半師半仆半門客,也自認見識廣博,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以真氣為劍的武功,這女子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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