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心中得意,暗想終於輪到陸漫眼紅她了。
“還好啊,上個月姐夫,哦,不,是錢總又給我加工資了。平時他也給我錢……”
陸父忽皺了皺眉,說:“淺淺,你姐姐已經與他離婚了,你不像以前一樣了。工作上的事沒話可說,但是平時,錢家與我們再無乾係,你要有分寸。”
陸淺俏臉有些發黑,嘴動了動,卻又沒說話。反而是陸父聽她不答,道:“你聽到了沒有?!”
陸淺不耐煩,道:“我那麼大的人了,我知道怎麼做。”
陸母聽小女兒語氣不對,忙打了圓場。陸漫卻知道陸淺若想要功德圓滿嫁進錢家可不容易。彆說錢家這樣的人家,和姐姐離了婚娶妹妹,這樣的醜聞錢家可承受不起,錢文就算再荒唐也沒傻到這程度。前段時間她和錢文離婚,就造成了錢氏的股票跌了三個星期,雖是穩穩地小幅下跌,但是一直跌了三個星期,累積起來錢氏也損失不少。
而錢母更不是好伺候的,錢母沒管錢文的私生活是因為覺得他反正就玩玩,男人風流很正常。而且錢文確實有能力以及一種個人魅力,讓錢氏在他手中更加了強大了,這些都讓錢夫人很驕傲。
到了這個世界中上海的小銀座,各種名品店中,陸漫忽然裝起了窮,在“捧著”陸淺的時候,陸淺拉不下臉來讓陸漫看不起,硬著頭皮大出血。
陸漫一邊對陸父陸母大讚著陸淺比她有出息,又要拉著欣然的他們一家家逛。因為陸淺是一直刷卡的,所以陸父陸母對陸淺花了多少錢沒什麼概念,且她又要在陸漫麵前打腫臉充胖子,幾家店逛下來,陸淺內心又吐了幾升血。
在陸漫帶著陸父陸母顯得仍興致高昂的時候,陸淺實在沒有辦法,終於謊稱說公司臨時要加班而遁走,再不堅持著要送他們回去了。
陸漫替父母拎著一大袋奢侈品,看著陸淺的車子遠走,忽然笑得十分開心。
她當了四年錢家少奶奶,對錢家和錢文十分了解,陸淺爬上錢文的床,花錢買輛車已經差不多了。除非,錢文打算和她結婚,不然價格是固定的,這是他的原則:嫩模一夜情的價格是一萬,女明星十萬,頂級大腕五十萬——但是極少。而固定的情婦價是一個月五萬,不過固定情婦也不多。
不管陸淺是哪一種,隻要不是結婚,陸淺和錢文在一起也就半年時間,買了奧迪車,平時還要白骨精級彆的花用,她又還能有多少錢?
圍城之外的人常常幻想有錢人揮金如土,其實有錢人花錢比普通人更有原則。不然,財富是怎麼積累的?
當然,錢文對妻子這個存在還是比較寬容的,會把他所有的副卡給她,這是錢琛和錢夫人從小“教得好”,把家、妻子和外麵的花花世界分開,家族才能長盛不衰,才不會禍起蕭牆。
錢家富總是富得有幾分道理的,至少錢家有老少兩代尚能支撐家族的男人。
陸淺三觀都沒有,又怎麼會明白圍城內的豪門生存之道?沒見許多女明星孩子都給人家豪門大少生了兩三個,但是就是進不了門嗎?豪門對於娶妻是十分慎重的。
“漫漫,你怎麼笑得那麼奇怪?”陸母忽然問道。
陸漫覺得自己不善良美好了,心中懺悔了一秒鐘。
“是我看到淺淺這麼有出息,我替她高興。”陸漫咧開嘴笑得純潔無辜。
陸母歎道:“從小到大,還是你最疼淺淺。”
陸漫覺得她的作風有從上一世的簡單粗暴向腹黑邁進的趨勢,不過誰讓原主的聖母係數太高,她都不能作惡,隻能腹黑讓對方心裡不痛快一下了。
……
送走了父母的陸漫,生活重新回歸平靜而忙祿。
這天陸漫正給病人抽了血樣,送到化驗室,化驗室的副主任又上前來要給她介紹男友。聽說對方是一個喪偶的,還有一個孩子,應該急需要一個媽。那副主任十分同情陸漫曾經遇人不淑,陸漫聽著她好心地向她推銷男人,忙借口工作忙推脫逃出來。
快到中午,差不多也要休息吃午餐了,陸漫回到護士的休息室,卻見隻有一個保潔員大嬸在拖地,十分怪異。
“王嬸,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王嬸道:“不清楚,鮑燕燕跑來說什麼來了個超級大帥哥,一幫小姑娘都去看了吧。唉,現在的年輕人呀。”
陸漫看著王嬸搖頭,笑道:“小姑娘愛俏,人之常情嘛!”
陸漫洗了手,去醫院食堂打飯,看到方晴和鐘露,她便過去坐在一塊兒。鐘露雖然對她心情複雜,不過那是她的事,陸漫自己可是充分融入集體的。
方晴忽道:“我以為你也去看帥哥了。我心肺科的護士都是聽到風聲差不多都去了。”
陸漫微微有些哭笑不得,忽道:“我都是結婚又離婚的女人了,還去湊什麼熱鬨?你怎麼不去?晴晴也是需要一個男朋友的呀!”
方晴道:“少來了,聽說是從日本來的一個交流的見習醫生,比我們小,而且見習完交流完多半就回日本了,我都二十八了,去和一幫小姑娘一樣,乾看過癮乾什麼?”
陸漫聽了捂著臉笑,道:“晴晴,我覺得檢驗科的孫副主任真是找錯人了,她應該先為你做媒的。你說你都還沒結婚,我怎麼好意思二嫁呢?沒準人民群眾就歌頌你的節操,唾棄我的沒節操了。”
方晴舉起筷子就要朝陸漫打,陸漫眼疾手快一夾,夾中,道:“我會功夫的,晴晴。”
鐘露看了,道:“好了,好了,彆鬨了。”
陸漫道:“孫副主任也該給鐘露介紹,怎麼說,先把你們嫁出去,我再二嫁。我下次再遇上孫副主任,我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