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要拍一場吻戲,說實在的,和一個比自己小的金發帥哥,不管是什麼情況下,還真是頭一次。
要對這樣的金發帥哥從一個輕吻當中演出愛情來,倒真難倒江碧了。江碧本尊的情感專一到了文修齊身上,而章小魚的品味沒有涉及到金發帥哥上。至少和她演吻戲的不可能是個醜男,一個長得不錯的男演員,她會暫時讓自己“愛上他”,然後釋放出蛇精病的七情,蛇精病級彆的情感很能感染對手,擁有把對手帶入她的節奏的莫名力量。
可是,若對方是個金發白人師哥,對江碧或者說章小魚就有些難了,不同種的暫時愛起來都難,看來這個角色與男主角愛情的對手戲,用單純的技巧和蛇精病優勢都還不足以演繹得好。
她隻能更加的認真,更努力地催眠自己,又多與愛德華相處,發現他的魅力,然後她可以“暫時愛上他”。
一拍戲江碧倒真不敢小看愛德華這個“小男孩”了,他眼神表情動作要多到位就有多到位,為了麵子她也不想出現ng的情況是因為她。
她正蘊釀著情感,文修齊卻打來一個電話,打斷了她。
文修齊在電話中語氣冷靜中帶著一絲壓抑。
“阿碧,你在哪裡?”
“我在片場呀。”她放下劇本,回答。
“嗬……你不是去讀書了嗎,怎麼又拍戲?我……還以為電視上是傳言呢。”
“這次是個挺好的機會,所以就接了。”
“片場在哪兒?是h市嗎?我來看你吧,我們半個月沒見了。”
“啊?我怕我沒時間招呼你……”又來?不過,現在他來找她的時間少多了,施詩最近也沒再說她仗著“妹妹的身份”接近他了,應該沒關係吧。
“沒有關係,我習慣了。”
拍吻戲時,江碧還是被迫ng了兩次,愛德華卻演得十分好,反而輕鬆氣氛開導她,讓江碧不得不感歎後生可畏。她演戲經常就是以蛇精病的爆發本色出演,因為她經曆的角色太多了,所以她拿過幾個大獎,大家都盛讚她的“演技”,她有偷機取巧之嫌。對方卻是真正的演技功底。
到傍晚時,文修齊已經自駕抵達片場,江碧的助理們是認識他的,所以他沒受到阻攔。
江碧一身上世紀四十年代的打扮,化妝施正給她補妝,文修齊拎幾包東西和一大盅湯過來。
“阿齊哥,難得你休息,其實不用大老遠跑來……”
文修齊一見她就覺心都活了起來,隻是嘴上仍淡淡回答:“你拍戲辛苦,有時沒日沒夜的,我能照顧就照顧,我不飛時也沒什麼事……”
江碧衝化妝師使個眼色,對方走開後,她才說:“我都多大了,我可以照顧自己,再說劇組有很多朋友……”
“你是不是煩我了?”文修齊抬頭看她,一個陽光帥氣的飛行員表情卻是苦情男似的。
“沒呀,我不是……怕你沒時間陪小詩嘛……”要說文修齊喜歡她,她還真從來沒有想過,一來他和施詩是原著男女主官配,二來她當初對他那樣苦情他都直接拒絕,她當初記著他十二年,苦苦等待,他遝無音信。
所以江碧一直是以正常人的思維覺得他是想起小時候的“兄妹情誼和愧疚”要補償她,而現在混和版的江碧怎麼說也最了解原主的想法,原主是個情聖,她是永遠也不可能傷害文修齊的。所以,她忘情之後,隻當是怨恨消去,文修齊要來補償,她也不可能反虐汙辱傷他一片心意。
然而,事實上,也正是她這種態度,反而是最虐文修齊和施詩的,虐了人家還不自知。
文修齊道:“她這兩天飛西班牙去了,我有空。”
文修齊如今才發現,當初他聲稱她是他妹妹時,她會有多痛,也許但凡欠了人的都要還回去。如今,她對他沒有任何超越兄妹的關係,平平淡淡不失禮貌地對他,可是就連一個意外的眼神也不給他了。
文修齊現在陷入了這樣一種生活怪圈方式:平靜地等她關注她,然後求不得愛不到放不掉的痛苦間歇性地發作,然後再變成平靜地等待關注。
……
正在這時拍完一場戲的愛德華帶著幾個米國配角朋友到了化妝室,江碧這樣的大牌是可以擁有**化妝室的,但是場地吃緊,她也就不計較了。
“hi,river,明天是禮拜六了,劇組下午就休息,這一帶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愛德華一過來就親密地貼著江碧坐下,也沒注意到旁邊的文修齊,那四個配角也隻當他是片場工作人員。
“啊,好玩的地方……你們想玩什麼呢?橄欖球是一定沒有的。”江碧語帶一絲抱歉。
眾人哈哈一笑,一個叫湯姆的演員說:“我想吃好吃的,我是個吃貨,我厭煩了劇組的盒飯。”